“哦,那就请龚翁把那位能当家做主的人儿叫将出来。我家公子有话要说。”林唐十分客气地说道。
“你家公子?莫非就是这河匪的头儿?”那名锦衣公子低头手中把玩着一只绿色的笛儿,那神色比那铁浆翁龚连生更加傲慢几分。
“正是。”林唐指了指那艘此刻正在逐渐靠近大船,“我家公子想请这艘货船的主事之人过船一叙,谈谈这护航费的事情。”
“好大的架子,恐怕就凭你林唐还请不动这艘船的主儿。我看还是叫他过来,给我家少爷磕一百个响头,求得我家少爷的原谅,护航费的事儿从此之后就不用再提了。”铁浆翁傲声说道。
林唐一听顿时勃然大怒道:“哼,你铁浆翁在南魏也许还能上得了台面,但在这西蛮境内的汾河水面上,你恐怕连只水中的虾儿也不如。”
“嘟,好你个林唐老夫当年成名之时,你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娃儿,今日就让老夫来教训教训你这狂傲无知的东西。”
那铁浆翁龚连生,说打就打,手中铁浆一举疾挥而下,带着一股劲风直奔林唐的面门拍来。
林唐冷哼一声,身形一侧顺势一掌拍向龚连生的右肩,龚连生不敢怠慢探身跳开,林唐毕竟是西蛮地界上响当当的人物,二人这一交上手龚连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的行径。
龚连生探身跳开让林唐一掌拍空,手中铁浆一招横扫千军,拍向林唐的后腰,林唐腰身迅速一弓一挺,弹身纵起跃上半空。双腿接连踹向龚连生的前心要害。
龚连生浆沉力猛应变不快,被林唐接连踹中两脚,蹬蹬地后退了几大步方才拿桩站稳,随后立即哇哇怪叫着快速冲了上来。
手中大铁浆一会卷起一阵狂风向林唐直接撞了过去,林唐一见急忙身形一旋再一次飞身而起,而那龚连生也随着双脚跺地飞身纵起,追在林唐身后一浆抡了出去,林唐人在空中豁然转身,双掌一合,竟夹住了那大铁浆的桨叶。
嘿,那铁浆翁龚连生一见顿时大怒,双臂猛然发力虚空急抡,而那林唐双手夹住那桨叶犹如粘在上面一般,任凭铁浆翁如何用力轮转,林唐依旧粘在那铁浆之上不见松动。
嘿嘿,铁浆翁龚连生忽然嘿嘿一笑,右手在浆柄处一转一扭,呼,那浆片之上突然暴起一股黑烟,罩向林唐的全身。
“诶呀,不好。”林唐急忙双手一松同时身形暴退两丈有余跌坐在地,脸色紫黑显然是中毒不轻。连忙盘坐在地调集真力运功逼毒。
那铁浆翁龚连生一见诡计得逞,哪能就此罢休,身形前欺手中铁浆一轮对林唐搂头便砸。
就在此时,嗖,一支狼牙羽箭飞射而来。
当,的一声,正射在那浆柄之上,相距龚连生握浆的左手仅有一指之隔。
呲,龚连生直觉的手中铁浆一颤,双臂也随之一震,心道:“好精准的箭法,好强劲的力道!”
龚连生抬眼一望,只见在那艘正在逐渐靠近的大船上一名头戴斗笠的黑衣少年,手中正挽着一张大弓,在那弓弦之上已然还有一只狼牙羽箭未曾射出。
“老头儿,可敢再接你家小爷一箭。”洛炎一箭救下林唐。
手中瞬息之间再一次箭满弓圆以防万一。
“嘿嘿,有何不敢。”铁浆翁龚连生身形一晃,再一次抡起大铁浆向林唐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