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穗飘到了周游的面前，他下意识的伸手接住，然后就明白了故魂的意思。

里面的力量，在消失。

“故魂，”感受着剑穗里面的蕴含着的灵力，周游知道故魂能够出现，和剑穗的力量分不开，于是只沉默了会，就直接问：“你希望我怎么做？”

这句话，周游是带着疑惑，也是真心的请教。

难得的，周游发自真心的想要帮助一个……魂。

故魂沉默了会，才道：“将对你效用不大的东西，交换成对你有利的。”

“说的这么绕口，其实就是交易呗。”周游忍不住笑了。

对于周游说的交易两个字，故魂像是叹了口气般，语气少有的带上疲倦：“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是交易。”

周游不知道为什么故魂的声音里面会有疲倦，等等，一个剑灵或者说是一个魂魄，会有疲倦这样的感觉吗？

“你不是剑灵？”想到这儿，周游的神色微变，有些不确定般，试探地问：“你究竟是谁？能告诉我吗？”

周游一脸三阶式的问题问出，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因为就算故魂不回答，周游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不是。”故魂却没有隐瞒的意思，甚至回答的语气可以说是平淡之极，“我借助焚天剑蕴养魂魄，并且为其修复断刃，你可以理解为交易。”

故魂说出的话，仿佛是再自然不过，他借焚天剑修养魂魄，焚天剑借他之力修复断刃。周游知道焚天剑曾经断过，也知道故魂是个魂魄。

“交易？等等，你让我理一理思绪。”

周游很容易就能够理解，故魂说的这个“其”是指的焚天剑。

而周游知道焚天是断剑，即便剑身的表面丝毫看不出来，想来这应该就是故魂说的修复了。

可是一把剑，还是一把断剑，可以蕴养魂魄吗？周游有点怀疑，而说是魂魄的话，正常来说的话，魂魄就是死人了吧？

一个死人和一把剑做交易？

周游有一大堆的问题想要问，但是以目前与故魂的关系又没法问出口。

他总不能马大哈的说：“嘿，故魂，你是死人吗？”

于是周游只能自己琢磨，琢磨来琢磨去。周游又想到弑天之前的话，再对比于现在听故魂说的，他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无论我的做法是不是交易，与你总是无害的。”故魂似乎明白周游的疑惑。

好吧，周游想，我不管这个是不是交易了。

然而故魂的话，还是让周游有些不能平静。

“我其实有想过，你不是……”周游的话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