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满含讥讽的声音,抢在魂女之前开口。
看到来人时,站在血色石台中间的周游面上,却突然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我当白老那边来的狗会是谁呢,原来真是你啊!魔都一别,可真是别来无恙啊?”
来人下意识怒斥一句:“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站在岸边的魂女却没有去管来人的愤怒,只看着周游,眨了眨眼睛后,才像是疑惑道:
“帝……门主知道他是谁?”
倒不是魂女大惊小怪,而是来人此时面上戴着厚厚的眼镜,几乎遮去了上半张脸。
看着这儿一拨人没结束,又来一拨人的架势,周游摆手笑了笑,也没有卖关子,直接顺着魂女的话道:“手下败将嘛,这位国手第一人的嫡传,当初可是输给我不少灵石,算解了燃煤之急呢,真是不太容易忘!”
常承医被点破身份后,下意识伸手摸摸遮掩掉大半张脸的眼镜,他是结结实实愣怔了的,以至于都忘记要怒斥周游那句“手下败将”。
“周哥哥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旁边女子听完之后,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她身着华贵月白色连衣裙,披着貂皮披肩,越发衬着面容绝色。
另外一边的房车之中:
听着宗主这不像解释的解释话语,枯木夫人目光不由闪动了一下,而后才缓缓开口继续道:
“听说周门主被带去了血牢,以他对蓬莱师门那满腔热血,宗主难道不怕岂不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思吗?”
她这话语近乎试探,却只让给火貂顺着毛的宗主笑了笑:“谈不上辜负,还是那句话,周游未来的成就,未必止步于泣鬼神医与邪帝。我也可以告诉你,这血牢便是他与蓬莱中人磨合的开始。”
说到这儿,宗主端起茶水,悠悠然喝两口后,才漫不经心继续道:
“不过你这提醒的好意我心领了。”
枯木夫人是个聪明人,几乎是刹那,就明白了宗主的意思,她声音依旧喑哑,却带着几分嗤笑:“呵,果然如此,也罢,你们蓬莱师门,原本也不是我该去评论的事请。只是言归正传,你要与我们合作,总要拿出诚意来吧?”
宗主对此没有立刻回答,只沉默喝茶。
见她没有答言,谢云有些沉不住性子了:“你……”
“别着急。”宗主不经意的瞟向房车窗外的漆黑夜幕:“这个时候,秦家的人,也应该去血牢了吧?”
虽然枯木夫人与谢云对于她并不算恭敬,可此时都神情专注的认真听宗主说话。
赵梓安这副皮囊,原就生得姿色翩翩绝色,可此时里面顶着宗主的芯子,那种绝色就转化成了一种天下尽在掌握的从容。
使得此时这仅仅是个瞥眼的神情,都更显摄人,尤其是当枯木夫人与谢云接触到她那双漆黑温润,好似是夜空亮起星辰的眼眸时,皆被那目光里的深邃震了下。
好一会儿后,枯木夫人才反应过来:
“秦家?你是说秦家那位大小姐,秦琳?”
被枯木夫人提起的人,此时却站在血牢湖岸边,遥遥凝望着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