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会神的微微儿,眼睛亮晶晶地说道:“明天宝宝生日,我要提前回来给她准备礼物。”
“什么礼物?”
尉迟冽霸好奇地问道。
“还没想好。”
微微儿嘟着嘴,皱着眉头,有些小苦恼。
“不如直接问她。”
微微儿眼前一亮。
晚饭前,微微儿在厨房中忙着为一家子做饭,尉迟惜冕躺在婴儿车里看着忙来忙去的微微儿若有所思。
晚饭后,微微儿把尉迟惜冕抱到卧室的大双床,两人说着悄悄话。
尉迟冽霸斜靠在床头,好笑地看着头碰着头的母女两人。
“明天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妹妹!”
微微儿迷惑。
“微!”
“嗯?”
“我要妹妹,亲生的。”
微微儿一愣,绯红色慢慢地爬上整个的身体,像只蒸熟的螃蟹,整个人埋在被子,不再抬头。
尉迟冽霸把尉迟惜冕扔到婴儿车上,拄着拐杖把人推到婴儿房。
“妹妹!”
尉迟惜冕拽着尉迟冽霸的裤腿不放,执着地追要。
“等你会跑了。”
“算话.。”
尉迟冽霸点点头,给尉迟惜冕盖上小被子。
从这天起,众人便发现,家里最懒散的宝宝开始奋进了。
让人大跌眼睛的是,尉迟惜冕只用了一天学会了走,又用了一天学会了跑。
看着尉迟惜冕直逼过来的眼神,尉迟冽霸用手指捏着微微儿的小下巴,扭向尉迟惜冕的方向。
“你要努力了。”
尉迟冽霸轻咬着微微儿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拂过微微儿敏感的脖颈。
白皙的脖颈迅速地浮上一层粉红。
丝丝暧昧四溢。
服装展示的日子渐渐地逼近,蒙心月也不可避免地开始焦躁。
尉迟战嘉再一次被关在家门外后,囧囧地来到老人家,决定在比赛前,他都要借住在这里。
她老婆此刻的脾气就如八级台风,恐怖至极。
度过情绪最为浮躁的几天,在临近展览的前三天,蒙心月的情绪终于沉淀下来,尉迟战嘉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他理解媳妇的情绪失控,所以这几日他都能躲则躲,躲不过便当个受气包,谁让她是他媳妇呢。
但他心里也担心她这种失控的情绪会一直持续到比赛。在他面前,喜怒无常没关系。如果对模特也喜怒无常的话,会直接影响到她们的发挥。
毕竟,她的理念与他人的不同,其他的人理念在于衣服,只要把衣服展示出来即可,而她的理念在于人,人的精神状态与情绪好坏都会影响到她的作品。
现在她恢复正常了,他也能松一口气了。
……
十二月三日,注定是微微儿最为难忘的一天。
密不透风的房间里,浓重的药味渗入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男人的嘴里咬着东西,脖颈与额头上狰狞的青筋说明着他所承受的痛苦。
在这个时候,微微儿没有哭,也没有任何的惊慌,镇静地听着老人的话,把一个个的针扎在他的腿上与头上。
扎在腿上,是为了刺激他腿部的神经。扎在头上,是为了让他时刻保持清醒。
这是治疗的最后一步,也是最为疼痛的一次,不能昏厥,只能清醒地忍着这份剧痛。
男人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甚至疼的发不出任何的闷哼声,他所有的力气都被用在了忍受疼痛。
微微儿的眼瞳黑漆,看不透其中的情绪。她仿佛看不到他的疼痛,只机械地拿起针,精准地找到老人指向的位置。
时间在滴滴答答地走着。
微微儿想个木头人一样,老人一个指令她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