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能动的镖师虽然都在极力拼杀,但怎比对方人多势众?眼见死伤的镖师是越来越多,童向南一声怒吼,将残余功力提到十二成,大刀一挥,猛地一招“魂飞魄散”,向众倭寇猛扫过去。
那些倭寇围着童向南斯杀,原本以为不用几个回合,便可将此人授首。如今突见童向南发威,猝不及防之下,伤的伤,死的死。童向南一招得逞,精神大振,跟着一招“驰魂夺魄”,杀向另一片倭寇。
这时,一直站在山坡上观看的两名浪人突然飞身而起,宛若天外流量,急射而至,双手握刀,举过头顶,腾空而起,一左一右,几乎同时扑向龙在天。
童向南与童向北得见,想都未想,齐声暴喝:“鼠辈敢尔!”
几乎同时,舍弃身旁武士,一个翻腾,童向南迎着左面倭寇,童向北对着右面倭寇,长刀横空一架,只听“铛锒”声响,大刀一折为二,掉于地下,几乎同时,童向南的大刀也被另一倭寇生生压断!
两名倭寇震断二人兵刃,对二人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同时一点地面,再次腾空而起,又向龙在天压来,力逾千斤,迅猛而快捷!
强敌来袭,龙在天的嘴角忽地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未等二人近身,落魂刀已在瞬间出鞘,龙吟之声不绝于耳,横空一扫,一股极强的刀劲排山倒海地涌向二人。
此二人的武功也的确不凡,一觉劲风触身,暗叫不妙,半空中姿势忽变,向后翻腾而出,稳稳地落在三丈开外,望着龙在天,双眼渐渐燃烧起一股炽热的杀意。
龙在天仍是端坐马上,望着二人,仍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仍是那样的泰然自若,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嘴角那抹嘲讽的笑意,更浓更烈。
两名镖师见二人刚好落在身旁,正待举剑相刺。
其中一名倭寇双眼一瞪,精光暴射,直吓得二人站立不稳,双脚一软,跌坐在地,原以为此命休矣,谁知那二人自持身份,竟未向这两名普通镖师下手,或许在他们的眼中根本就只有龙在天,正如龙在天眼只有他们两人一样。
两名镖师急忙爬起身来,转而攻向其他倭寇,想从他们的身上挽回一点面子,出招之俱是不要命的打法,三五招过后,倒也杀掉两名倭奴,算是出了胸口的那股闷气。
战斗仍在继续,伤亡仍在增加,童向南跟童向北的兵刃被对方震断后,从地上捡了两柄别样的单刀,不知是没了趁手的兵刃,或者是气势已为对方所折,出刀之即,威力远不如刚才。
数十个回合一过,两人便不同程度地相继受伤,魏依浓见状状,急忙跟南小天前来相护,一干镖师原本是由此二人指挥的,此刻亦交由沈傲物夫妇了。
厉风行的武功不谓不高,剑术不谓不绝,但而对潮水般的倭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对着沈傲雪道:“傲雪,看今日的情形,恐难善了,你还是先走吧,我来为你断后!”
沈傲雪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心中也颇为感感动,边杀边笑道:“龙在天既然能沉得住气,咱们就没必要自乱阵脚,放心吧,凭眼前这几个倭奴,还要不了我们的命!”
厉风行见沈傲雪如此信任龙在天,心中也暗自叹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龙在天在江湖中的声望虽隆,但毕竟有二十几年没有押过镖,有二十几年没有见过血,养尊处优了二十几年,他还是以前的龙在天吗?
想到此处,眼光又不由自主地投向龙在天,只见他仍骑在他的高头大马上,非常淡然地看着那两名扶桑浪人,并无动手之意。
虽然人人都在奋力拼杀,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形势越来越不乐观,刚才留下来的那些镖师此刻死的死,伤的伤,能参与战斗的也越来越少。
难道真要毙命于斯吗?
每个人的心里都冒出了相同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