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系统亲自给了一番准话后,张芸芸一直漂泊不安的心总算是安稳了。这晚上,俩人去游逛京城灯会。
距离上次逛灯会已经过去五年了。
夜市大街上人来人往,街道两旁占据了各种各样的花灯,十分精美,大街中央还有舞狮等各色杂技的表演,热闹非凡。
张芸芸买了两个好看的虎头面具,一个自己戴上,另外一个给罗子归戴上。
“怎么样?”她戴好面具笑问。
“不错。”他道,面具后的俩人相视一笑。
以前对上罗子归一双邪魅又好看的丹凤眼,张芸芸还能淡定地谈笑风生,如今俩人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她是越活越回去,一对上他的眼睛就害羞,往日那淡定的风姿半点也看不到了。
都当娘的人了,还是活生生的少女花痴。
反倒是罗子归“出息”了,不但一副镇定洒脱的样子,还很会利用自己的眼睛时不时地给她来个“勾引。”
英俊的人发来的诱惑,比常人更难以抵挡。
这妖精,她暗恨,又来勾引她。
“前面在猜字谜,我们也去看看。”她避过他那副含笑非笑的双眸,颇为镇静地转过身朝前面的摊子走去。
身后罗子归轻笑一声,跟着她往前走。
“猜灯谜,猜中了随意选花灯咯。”摊贩老板吆喝。
“他猜。”一走到花灯摊前,张芸芸就颇为霸气地往那一站,指着身后的男人自信道。
记得五年前两人逛灯会时,罗子归可是把当时的摆着花灯字谜猜了个遍,最后全部都答对了。当时的摊贩脸都绿了,一张脸僵硬的强颜欢笑都做不出来。
果不其然,罗子归一上场,摊前所有的花灯字谜都被猜中了,刚才还气势十足的老板冷汗直出。
好在最后张芸芸只选了两个花灯,两人手里一人一只往湖边走去,河里漂着人们放的河灯,放眼望去好像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荡漾的星星点点,很是好看。
张芸芸在旁边的摊贩上买了一个,学着别的姑娘的样子点了,放入水里许了愿,再用手一推,河灯便开始朝远处漂去。
俩人最后在湖边租了条小船,趁着繁星点点的夜色泛舟游湖,罗子归的划船技术平稳又顺滑,很快俩人便远离了喧嚣,接近湖中央的地方安静又闲适,晚风轻轻吹过,带起一阵舒爽。
罗子归放下木桨,拥着她靠着木船的桅顶坐着,整个世间静谧的好像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俩人开始回忆起从前,有些对于张芸芸来说或开心或懊恼的事,罗子归都拿出来说一说,气的张芸芸直想打人。
偏偏男人还哈哈大笑,最后搞的连她都没了脾气。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有多久不曾单独这样待过了?”罗子归轻轻道。
张芸芸微微叹气,“这些年我光顾着带孩子,再加上你也忙,这样独属于我俩的时间确实很少,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其实也很无奈。孩子纵然可以交给下人,但相比下她还是更喜欢自己带。
闻言,罗子归眼眸闪烁了一下,近些年,大皇子跟三皇子斗的你死我活,互相更是不给对方留活路,身为大皇子的智囊团,罗子归很多时候都是忙碌,府里的事都指着张芸芸去管,其他时候根本顾不上。
他娶她不是为了让她一个人去操持处理不完的家务的。
就在这一刻,罗子归的心头突然涌起一个想法,何不如辞官归隐,带着母亲夫人孩子,一家人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岂不更好?
这念头一起,他的脑袋突然间好像要炸裂一样,疼痛瞬间袭来,恨不得直接撞死。
“怎么了?”张芸芸感受到他不对劲,忙问。
待罗子归放弃掉方才的想法后,疼痛感瞬间消失,浑身上下轻轻松松,再没有一点不适,“没事,”然后摸着张芸芸冰凉的手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刚才的疼痛更像一种上天的警告。
“好。”张芸芸不疑有他,俩人出来已经两个时辰了,她都想小梓儿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奶奶跟前哭闹。
就在罗子归准备去拿木浆划船时,突然间,十几个黑衣人如雨后春笋一样,绵绵不断地从水里窜出来,奔上小船对着他们俩就是一顿砍杀。
是刺客!
不大的小船,瞬间被这些人占满,他们一个个武功高强、来势汹汹,好在罗子归虽是个读书人,但他本身武功就不弱,七八个人一拥而上他也能应付的过来,而张芸芸本身就有散打的底子,更不要说又历经了两世的历练,对付六七个人也是游刃有余。
一时之间,这十几个黑衣人非但没在他们面前讨到好,还损失了不少人,转眼便只剩下九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