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藏一听宝幢光王佛说是特为自己解厄而来,这让刚刚下定决心留下这个孩子的小唐童鞋的心中不但没有半分欣喜,反倒徒然升起一丝担忧和不安。
小唐童鞋虽然心中不安,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分毫,低眉垂目,双手合十,略显恭敬的稽首道:“弟子谢过佛祖,只是不知佛祖要为弟子解什么厄?”
宝幢光王佛看着点神情平静的唐三藏,心中闪过一丝不妙之感,幸好他城府颇深,也未露出半丝异样,仍旧平和的笑道:“贫僧算出你入西凉女国国界之时,误饮子母河水,导致你腹中结下孽胎,特地往那解阳山、落胎泉取得取得落胎泉的泉水帮你除去你腹中的那个孽障。”
唐三藏异常蛋定的听着宝幢光王佛说明自己的来意,只是在他说到‘孽障’二字之时,面色猛然一变,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怒意。
原本略显恭敬的神情也在一瞬间变得冷淡无比:“弟子谢过宝幢光王佛的好意,只是我佛门慈悲为怀,视万物众生平等,既然这个孩子与弟子有缘,弟子就要将他生下下,悉心教导,将他抚养成人。”
宝幢光王佛早就在唐三藏面色骤变之时便心知不好,却不曾想过唐三藏竟然真的要将孩子生下,当下急忙道:“三藏,你是男子,又无产门,如何可将那个孽胎生下,还是听贫僧一句劝,吃下那落胎泉水,将这孽胎化去,也好早日西去。”
唐三藏的神情变得冰冷无比,双目直直的盯着宝幢光王佛:“请佛祖恕弟子不能答应此事,我佛门八大戒律,戒杀为首,弟子腹中的孩儿虽然还未降生,却也是一个生命,莫非佛祖要弟子亲坏去一个无辜的生命么?”
宝幢光王佛见唐三藏如此冥顽不灵,顿时有些急了,忙道:“三藏,不可如此,先不说你没有产门无法将这个孩子生下,就算是你将这个孩子生下,可曾想过我佛门的名声问题?男子生孩子,自盘古开天辟地无数元会来,尚属首次,此例一出,只恐我佛门要沦为三界笑柄。”
唐三藏却分毫不让,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佛祖,弟子虽然没有产门,但弟子情愿开刀剖腹也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我佛门立于三界,秉承慈悲为怀,普度三界众生,区区名声外物又何须放在眼中?弟子若是亲手将这个孩子杀了,我又有何面目去西天大雷音处拜佛求经?”
宝幢光王佛勃然大怒:“若是你开刀剖腹,将那孩子生出,你若不幸亡故,这取经之事又该何人去行?”
唐三藏不禁傲然一笑:“弟子若是因为产子身死,这取经之事自然有我的孩儿亲自前去,到时贫僧会请悟空等人将他送到一位大德高僧处,精研佛法,来完成弟子未完成之事。”
宝幢光王佛总算明白过来唐三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将这个孩子生下,当下怒声道:“三藏,此子万不可生,若不然,佛门沦为三界笑柄,再无立足之地。”
唐三藏淡淡的看了宝幢光王佛一眼,轻轻的笑了笑:“若是我佛门只在乎这些许名声外物,从而杀戮无数,滥杀无辜,那么这佛门就不在是弟子眼中那个普度众生的佛门了,有的只是表面上庄严肃穆,暗地中却满是黑暗之事的藏污纳垢之所。”
“唐三藏!你放肆!”一股丝毫不逊色于斩却尸准圣的气势骤然自宝幢光王佛身上发出,直直的向小唐童鞋压下。
宝幢光王佛差点被唐三藏的话给气死,心中暗骂唐三藏冥顽不灵,谁闲的没事会真的度化众生度化着玩啊,还不是为的功德名声等物,也就他这么一个死脑筋罢了。
猪八戒和沙悟净一见宝幢光王佛吃瘪,恼怒之下要发飙,急忙闪身就要上前将宝幢光王佛挡住。
只是他二位如今修为修为一个本就低微,一个由于转世的原因尚未完全恢复,而且,就算他二人全盛时期加起来也不是宝幢光王佛的对手,此时有岂能是宝幢光王佛的对手。
对于二人要冲上前来的举动,宝幢光王佛只是随手一指,使了个金光住地之法,就将二人定在原地,他却做怒目金刚状,神情凶恶的看着对面的唐三藏:“咄!唐三藏,这落胎泉水你喝是不喝?”
唐三藏好似没看见宝幢光王佛那副要吃人的德行似的,声音缓慢却坚定的答道:“不喝!”
听到唐三藏的答案,宝幢光王佛散发的气势更胜三分,双目如电般直直的盯着床上虽然面色虽然苍白如纸,却仍旧和他坚定对视的唐三藏。
见唐三藏如此坚定,心中不由得一声轻叹,将自身的气势缓缓收回,重新便回那副宝相庄严的摸样。
宝幢光王佛颇为惆怅的道:“三藏,贫僧也不愿坏去你腹中的孩儿,只是为了佛门的声誉不得不行此法,如今这个恶人就由贫僧来做吧,待贫僧将他除去之后,自会往西天大雷音寺中,向如来佛祖请罪,阿弥陀佛和准提佛母数万年的努力,吾不能眼看着他坏在你的手中。”
唐三藏的面色也是一阵剧烈的变换,最终叹息道:“佛祖,请恕弟子不能从命,若是佛祖执意要将他除去,弟子必会拼死相抗。”说到最后,目光变得坚定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