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1 / 2)

苏誉鸣喜欢郝嘉,郝毅看出来了,方娴自然也看出来。

之前方娴觉得苏誉鸣和郝嘉毕竟是名义上的亲戚,并不太赞同苏誉鸣对郝嘉的某些心思,直到郝振完全清醒过来……

郝振车祸以来,郝嘉又搬回了家里住;后来郝振清醒,因为郝毅仍住着院,郝嘉也没提搬出去——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方娴越发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郝振确实是喜欢郝嘉的。

尽管两人在家里并没有任何过分亲密的举动,但一个男人真的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有些东西是瞒不住。

比如上次郝嘉生病,郝振心疼地不行,对家里佣人各种叮嘱;又比如上次林淑英来家里做客,郝振第一时间看向郝嘉,那急着想要解释的目光……

郝振是她儿子,她不可能看不出他心头所想。

但这都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前段时间,两人一起出了趟差回来后,郝嘉对于郝振的态度的转变。

虽然明面上两人仍旧是友爱的兄妹,但偶尔默契的眼神和肢体动作……总归泄露出一些微小的变化。

方娴有时都不敢细想:郝嘉现在是不是也对郝振……两人又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

毕竟都是二三十岁的成年人,他们心头自然也有取舍、抉择。

两人一个倔,一个反,不是她说什么都会听的,要真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结果可能是两人从此便再无所顾忌了。

所以方娴这才问苏誉鸣,觉得郝嘉如何。

她这是想要撮合苏誉鸣和郝嘉,同时也想要探探郝嘉的态度。

“嘉嘉?”苏誉鸣闻言,不确定地重复了一句。

正夹菜的郝嘉当即一愣,看着方娴,用疑惑的用目光询问她这是唱哪出?

谁知郝毅也来凑热闹,侧头看向苏誉鸣:“对,嘉嘉这样的,你觉得怎样?”

对比方娴,郝毅的心思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

他才出院回家,没看出自己儿子女儿有什么不妥;问这话,只是单纯觉得苏誉鸣人不错。

郝振车祸后,苏誉鸣所做的那些,他全都看在眼里:这个孩子聪明、会来事,对待郝嘉也是真心的体贴,比起他之前找的那个章向远靠谱多了……

出于对郝嘉的一点愧疚,郝毅是真心的想要撮合苏誉鸣和郝嘉的。而还有一点——

经历两次住院后,郝毅是真的再没有精力操心公司那些事了。他现在最需做的就是退下来,安享晚年;而这晚年,要是有个孙子、外孙给他解解闷,那就更好了。

苏誉鸣搞学术的,智商高,郝嘉又醉心艺术,以后两人的孩子不知多聪明……光是想想,郝毅就乐得不行。

他看着苏誉鸣,目光透着肯定,似乎在鼓励他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

苏誉鸣接到那目光,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刚要开口——结果郝振先出了声。

“爸、妈,你们说什么呢?”郝振皱着眉,有些不悦地提醒,“嘉嘉和誉鸣是姐弟。”

他一开口,方娴就忍不住来气。

尽管她一再提醒自己,有些话别说的太明显,郝毅才刚出院,禁不起再动怒……但还是忍不住怼了郝振一句:“又不是亲姐弟。”

“都是你这个做表哥的开了个好头,这么大年纪了不结婚也不谈恋爱,誉鸣也跟着学,都不看看长辈们急成啥样了。”她怼完不解气,又责备道。

“……”郝振。

方娴这语气,总让他感觉她隐约知道了些什么,只好闭口缄默。

苏誉鸣看出不对,自然也不再接话,倒是郝嘉,自嘲婚也不是越早结就越好,才将这不愉快的话题带了过去。

一餐饭,因为这么一出,吃得不甚愉快。

但方娴并没有因此放弃撮合苏誉鸣和郝嘉的想法,此后,总三天两头的把苏誉鸣叫到家里来。

郝振重新回公司上班,手里一大推事要忙,自然没有苏誉鸣这个大学老师这么空闲;所以最常见的情形便是他加完班后回家,看到了郝嘉和苏誉鸣两人一起谈天、说笑。

方娴甚至让人收拾了间客房出来,专门给苏誉鸣休息和留宿。

郝振得知,终于忍不住找苏誉鸣单独谈话,谁知,苏誉鸣却先问他:“表哥,你想和我谈的是嘉嘉的事吗?其实你喜欢嘉嘉对吧?”

当时是傍晚,在郝家露台上。

郝振闻言,当即四下环视,怕有人听见。

苏誉鸣道:“我上来时看过了,姨妈在厨房,姨父在书房。”

相隔都很远。

至于佣人,一般没人吩咐,他们也不会来露台。

郝振于是转向苏誉鸣,坦诚地承认:“是。”

苏誉鸣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答案:“果然……”

然后,两人都没有在说话。

两人的心思从一开始就表现得都很明显。

按目前的情形来说,两人应该算是情敌,但同时——又同病相怜。

因为郝嘉对于他们两个人都是无所谓的。

苏誉鸣自不必说,郝嘉除了在拉斯维加时和其短暂的睡了两天,其他时候,都只把他当朋友,当弟弟。

而郝振——

z市回来后的这段时间,他越发感受到了:郝嘉热衷的,只有和他上床。

尽管这段时间,郝嘉并没有别的男人。

程卓那边,从healius的收购案可以看出,郝嘉和他明显是有了什么矛盾;至于其他人,郝嘉目前还住在家里,不说夜不归宿,晚归都没有,也不可能有了新欢……

但每次当次做爱,当他热切地看着她的时候,她总会不自觉地避开目光;似乎感情对上床而言,是件极扫兴的事。

郝振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誉鸣,你喜欢嘉嘉什么?我记得小时候,你们一直不合……”默了一阵,郝振先开口。

苏誉鸣却看他:“表哥,你小时候揪过女生辫子吗?”

“……”郝振。

“我就知道你做不出这么幼稚的事情。”苏誉鸣,“可是大多数男孩子都做过这样的事,为的就是引起喜欢的女孩儿的注意。”

“你是说……你那个时候就喜欢嘉嘉?”

“应该是吧,反正就是想要看她急,想要她跟我宣战,想要她在意我……”小时候的事情,幼稚但也美好;苏誉鸣说着,脸上不觉流露笑意。

郝振的眉不由蹙了起来。

苏誉鸣说完,这才转头看向他:“表哥,你对嘉嘉……我觉得姨妈多少看出来了一些。”

然后,郝振眉头皱的更紧了。

苏誉鸣趁热打铁:“表哥,你有没想过,如果嘉嘉真的愿意选择我,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和嘉嘉始终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不说嘉嘉有顾忌,就算她同意,你们只要在一起,这事儿便没办法长久的瞒下去。”他说,“你有没想过,如果姨父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还有,你可以一直不结婚,嘉嘉呢?”

“嘉嘉现在是离婚了,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再过几年呢?她会不会想要结婚,想要孩子?”

“表哥,你没有办法娶嘉嘉的,为什么不成全我?至少嘉嘉和我在一起,你不用担心嘉嘉过得幸不幸福,我也不会介意你们之前有过什么……我总归比那些半路杀出来的人,更让你放心不是吗?”

苏誉鸣这话虽然是在劝郝振放弃。

但提得那些问题,也是真实存在的,同郝嘉之前问的那些类似——无外乎郝毅和方娴知道了会怎样?其他人知道了会不会议论?如果郝嘉有天想要婚姻和孩子了怎么办?

对于这些问题,郝振早考虑过了——

方娴和郝毅这边,能瞒住便暂时瞒住,若不能瞒下住,那就大方承认吧。

人生在世,是要背负一些不得不背负责任……但就像上次车祸,如果他就这么走了,方娴和郝毅不也只能接受?

他们总要学着看开些,他也会给他们做思想工作。

至于其他人,他和郝嘉都不是那么在乎他人眼光的人,实在不行,换个地方,换个身份,他们未尝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而孩子方面——领养或者靠现在发达的医学,也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你说的那些问题,是很棘手,但我既执意选择这条路,自然会想出妥善的解决办法的。”郝振最终道。

他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放弃。

他不知道苏誉鸣对郝嘉的感情有多深,但他不认为苏誉鸣会比他更坚持——

“誉鸣,换个人喜欢吧。”

他丢下这么一句,转身便要结束这场交谈。

苏誉鸣却叫住他:“表哥,如果有更简单的解决方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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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誉鸣:一个问题——嘉嘉和表哥都住在家里,他们怎么上床,在哪上床?

作者:咳咳……这个就刺激了。

偷情口交

郝振和苏誉鸣从露台下来,正好开饭。

饭桌上,郝嘉明显感觉到两个男人间气氛有些微妙的不对,于是饭后随意地问一句苏誉鸣,他和郝振到底聊了什么。

苏誉鸣只是笑:“表哥不是关心我交女朋友的问题嘛,他跟我分享经验呢。”

“……”郝嘉。哄谁呢?郝振有恋爱经验?

她于是又转而看向郝振,然而郝振只是淡淡应了一声,神情略复杂。

郝嘉知他这是不想说,也懒得再理会。

当晚,郝振却来到了郝嘉的房间。

这不是郝振第一次摸进郝嘉房间了;自z市回来,两人没少“暗度陈仓”。

一开始是办公室、餐厅包间、洗手间……但郝振体力实在太好,郝嘉每次在那种地方撩他,最后不是膝盖青了就是手肘破皮了……体验实在不太美好;加上后来郝嘉辞了公司的职务,两人要约在外面也困难;郝嘉后来想要的时候,便开始半夜溜进郝振的房间……

郝振也是有欲望的人,又节制了这么多年,被郝嘉这么一带,现在时常“造访”她的房间。

深夜来,天亮前又离开。

大部分时候两人都会做爱,但有些时候,他只是单纯地抱着她睡觉。

两人的房间相邻,在走廊右边,方娴和郝毅的主卧在走廊左边;尽管隔得也远,但毕竟是家里,两人都有所顾忌,并不会太过激烈。

但今晚不一样。

今晚郝振格外凶猛。

他高大的身子压着郝嘉,结实的手臂撑在她两侧,将她钉在床上,又深又重地挺进她的身体,狠命的耸动,仿佛要将她都融入自己的血肉里。

后入的姿势,他的欲望越显粗壮,戳着她的敏感点,撑得她又酸又涨……

胸前的丰盈在他的抽插、挺弄下摩擦着床褥;强烈的快感阵阵冲上脑海,郝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叫出声,又死死咬住嘴唇。

等终于结束,郝振才问郝嘉:“嘉嘉,誉鸣喜欢你,你知道吗?”

郝嘉喘着气,许久才应了一声:“嗯。”

一开始,她确实没看出来,但郝振昏迷那段时间,苏誉鸣表现得太明显……方娴和郝毅都能看明白,她又怎能没察觉?

郝振转过郝嘉的身子,看着她;想要知道她这句“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爸妈想要撮合你和誉鸣,你怎么想?”他又问。

郝嘉却反问郝振:“你怎么想?”

郝振的眉头当即蹙了起来。

他不由想起露台上苏誉鸣的那番建议……说实话,他无法接受。

爱情本来就是带着强烈的排他性和占有欲的,他不知道苏誉鸣怎么会有那样惊世骇俗的想法……但他做不到。

他爱郝嘉,便希望郝嘉是他一个人,身心都只被他一个人占据……

一想到这一点,他下身很快再次有了反应。

他还想开口,郝嘉却低头看向他再次挺立起来的某处,微微蹙眉:“我帮你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