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杂货间黑漆漆的,只能看清楚堆放的杂物的轮廓,梁秋嘴里被塞着一个毛巾,双手依旧被铐着,浑身捆的结实,像一个牲口一样被高星辰想扔在哪就扔在哪,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
她好后悔,后悔不应该答应高明磊的恳求,来陪他演这场假结婚,而如今她都被他的哥哥拐走三天,他居然还没有来救她,难道他不管她了吗?
她好想她妈妈,好想回家,好想回学校,如果她妈妈知道她受这样的待遇,她妈妈得多心疼!
眼泪止不住的流,头愈发的沉重,浑身更加难受,嘴巴被塞着,想大声哭都哭不痛快。
高星辰和陈伟去了一家小餐馆,刘鑫忙完,也过来一起吃,三个人从小玩到大,关系还算不错。
高星辰十九岁蹲了监狱,一蹲就是五年,可以说一个人一辈子最珍贵的五年,他就这样浪费掉了,还没等他出监狱,他妈妈就积劳成疾去世,他都没来得及给他妈妈披麻戴孝。
他出来后,几乎是一无所有,所有的亲戚朋友都不在,不是对他避而不及,就是敷衍冷语或者白眼,从此他变成一个孤家寡人,本就在狱中待的孤独又忿恨的心,变得更加冷硬而凶残。
只有他们两个还一直拿他当朋友,并没有因为他蹲了五年的监狱和外面对他的评价,就对他疏远冷漠,所以他对他们两个也很仗义。
这次陈伟找有事,喝上酒陈伟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他接了一个满背踏马关公的活儿,活儿不小,陆陆续续纹了得有一年多,可到最后的时候,那家伙开始鸡蛋里面挑骨头,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仅拒绝付尾款,还非要让他赔他什么精神损失费,这摆明了就是想赖账。
虽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真要见公,陈伟倒也不怕,总归他是开门做生意的,只想和气生财,而且这种糊涂账见了公也说不清楚,其实他最担心的还是,这无赖要是三天两头带人上他这来闹事捣乱,他可遭不住,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就是这个理。
他听说高星辰认识六哥,六哥真名王陆宇,是这里很有名的地痞混混,人脉很广,而且他对高星辰还很好,听说他们是在监狱里认识的,所以他就想让高星辰给牵个线,让六哥帮忙出面摆个和气酒,他出钱。
高星辰一听是这种事,非常大方敞亮,“就这事啊?没问题,回头我给你摆平!”
这饭一吃就吃了两个多小时,三个人又东拉西扯了好一会儿,才回了陈伟的纹身店,临出饭店前,高星辰还打包了他们的那些剩菜,那贱骨头还没吃饭,要不然还得给她做,他嫌麻烦。
刘鑫已经进完货,一起去了陈伟的纹身店,顺道带着高星辰和梁秋回去。
这一路上,梁秋没有吵闹,因为她浑身无力,身体烧的越来越严重,嗓子干涩的胀痛,加上她精神的崩溃,她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身体滚烫,却一阵阵发冷。
高星辰才不管她,倒也良心发现的买了点退烧药。
等回到家时,梁秋浑身麻木酸痛的连胳膊都快抬不起来,高星辰还是把她硬拽回了家。
秀秀看着高星辰手牵着一个女人,肉肉的脸蛋立刻耷拉着,手里的辣条也不吃了,拉着他哥问了半天那个女的是谁。
刘鑫是个直男,根本没往那方面想,也没看出小姑娘的心思,但高星辰抢他兄弟媳妇这事,说出来不好听,也不适合和她这种小屁孩说,就随口说了一句,“你辰哥新搞得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