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满棠笑得一口森森白牙:“我当然是羡慕你的,能像女人一样的养在深闺还能如此开怀踏实,实在不容易。”言罢一夹马腹,不屑一顾地目视前方往前走。
莫天安眼里闪过一丝恼怒,转头看向甄贵。甄贵一拍脑袋,取出一张请柬,抖着全身肥肉朝着谢满棠追过去:“公爷请留步,公爷请留步,我们公子开了家医馆,请公爷到时一定赏脸去喝酒!”
赵春等人牢牢跟在谢满棠身后,就连大气也不敢出。纵然谢满棠的马走得不急不缓,人也不声不响,但他紧紧绷着的下颌显露出他此刻很愤怒,散发出的气息也很吓人。所以在甄贵恬不知耻的追上来送请柬时,所有人都忍不住替甄贵捏了一把汗。
出乎意料的,谢满棠停了下来,转头吩咐赵春:“接着。”
赵春虽然没想通,却还是表现出了极高的职业素养,当即接了请柬,冲着甄贵颇具威胁性地阴森森一笑。甄贵抹了一把冷汗,眼睁睁地看着手里的请柬被拿走,再转头看向莫天安,表示疑问。
莫天安撑着下颌,静静地看着谢满棠,想要知道谢满棠到底会如何应对。
谢满棠吩咐赵春:“好生看看,莫五公子可写错了人名地名时辰?”得到肯定后,淡淡道:“把这个送去给安大夫,就说,我在她家大门前收到的,问她,既然要请我,何故不在刚才亲口与我说?”
这是要干嘛?赵春还是没想通,却跑得飞快。谢满棠转过头去看着莫天安,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虽然隔得远,莫天安还是看清楚了他的口型:“你什么都得不到,不信走着瞧。”志在必得的表情,甚至于还隐藏着一丝得意和愉悦。
志在必得倒也没什么,真正让莫天安厌憎和不悦的是那一丝得意与愉悦。如果谢满棠不是得到了某种承诺,他怎会如此得意并愉悦?应该是勃然大怒,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才对。与天斗,其乐无穷,与谢满棠斗,更是其乐无穷。莫天安缓缓坐直身子,目视着谢满棠的背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去安宅。”
到了安宅门前,恰好遇着完成任务的赵春从里面出来,赵春笑得很不怀好意:“莫五公子这是来求医的?您又犯老毛病了吗?”
莫天安和煦一笑,针锋相对:“本公子极好,你们大人又是得了什么病呢?”
赵春笑道:“承蒙公子关心,我们大人不似公子,身子骨自来硬朗。”
莫天安总不好和个侍卫计较什么,甄贵立即跳了出来:“赵侍卫,你这样不好吧?棠国公可知道你这样无礼?”
赵春不示弱:“甄贵,你还真贵啊,我有品级在身,你却只是个家奴,怎么也该尊称我一声才是。这可是当着五公子的面呢,你也这样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