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袁璐笑着拿手指顶了顶她的额头:“今日不过是立个规矩,叫她们往后不敢小瞧了我。真要收服,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得的。不过这些人只是些走动的,也好拿捏。”
花妈妈给她捏了捏肩,劝道:“来日方长,姐儿身子刚好,也不必急于一时。多思多虑,对身子是极不好的。”
袁璐听了,却也不嫌她烦,只说:“我都知道的,这点子事情不打紧。史妈妈呢?”
吕妈妈说:“史妈妈在自己屋子里,夫人要见她?我去请。”
袁璐摇摇头,“她从宫里出来,我自是敬着她。却不必这么养她的性子,院子里随便喊个小丫鬟去。”
袁璐上辈子虽然帮着她爸打理过生意。但对如何维持一家子的吃喝拉撒还真是不知从何下手。
史妈妈出身内廷,吕妈妈是她娘亲的得力助手,袁璐就想着让她们二人协理。
两个妈妈自然十分高兴,当下表了忠心。
袁璐又把身边的人都安排了一通,下午晌老太太那边送来了家里的账本。
袁璐看账的本事倒是有的,算盘也会打,花了半个时辰从吕妈妈那里了解到现行的记账格式,基本上就能顺利地自己看账了。
却不知道这在其他人眼中已是非常不寻常的事情了,躺了十七年从未睁过眼的人,竟能认字,懂算术。要知道这算账放到普通人身上不学个大半年也是不可能的,且这人还得有天分才能学会呢!要不然账房先生也不那么金贵了。
好在她身边的人都个顶个的忠心,史妈妈虽是后来的,却是袁璐的大姐姐——当今的太子妃挑选出来的,嘴上严的都撬不开。尽管她们此时心中是惊涛骇浪,面上却并未表露出来,自然也更不会把这件事往外传。
老太太本就是等着看热闹的,家里没见识的婆子媳妇子好收拾。难道还能靠这种手段去收拾前院的账房和管家?
等小袁氏忙的一团乱,看她好不好意思说要主持中馈!
老太太得意地哼着小调,等她跪到自己眼前求饶的时候,她可得好好敲打敲打这个不知进退的儿媳妇!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罪!我昨天没更新!
嘤嘤嘤,猛虎落地式跪拜求饶~不要霸王我!
☆、被打
袁璐账本子看到天黑,天黑后就合上休息了。
她上辈子就是个近视眼,这辈子可得好好保护自己的眼睛。
半日不见到澈哥儿,摆晚膳的时候,她让花妈妈过去帮着看看。
没多会儿,花妈妈回来说澈哥儿已经在老太太那里用过了。
袁璐便有些赌气地说:“亏我巴巴地记挂着他,想不到这小人儿到了家里就不想着我了。”
花妈妈道:“姐儿这可错怪二少爷了。二少爷一直念着您呢,听我去了,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身后呢。老奴看,多半是老太太不许。”
如今府里的哥儿和姐儿都养在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不许他们乱跑,谁也不能说什么。
袁璐便道:“既是这样,山不来就我我就山,我过去瞧瞧他总行了吧。”
花妈妈便为难地道:“我在外间遇上了老太太身边的孙嬷嬷,孙嬷嬷说老太太免了您的晨昏定省,今后好好地管着这个家就行。”
袁璐挑眉道:“老太太竟是这般不喜我么?不过算了,今儿天也晚了。明日我还是要去的。她还能拦着不让我尽孝不成?”
吃过晚膳,史妈妈开始教袁璐背谱系。
这谱系可是一门十分重要的学问,平时人际交往都得往这上头靠。
尤其是现在的世家大族多以联姻来平衡关系。其中涉及的利害关系可谓是千丝百缕。
如果不懂这些,出了门可就是两眼一抹黑。
袁璐也不敢马虎,下了十足的功夫。
一直背到花妈妈进来催她睡觉方才歇下。
她今天本有些累,洗完澡刚沾枕头就睡着了。
谁知道天不亮的时候,有人来禀报前院出了事。
袁璐忙让人伺候她穿衣梳头,一边细细地问来通传的丫鬟。
那丫鬟道:“奴婢也不知,只是老太太命奴婢来请夫人。”
袁璐赶到了老太太院子里,在丫鬟的指引下去了东厢房。
东厢房里站了好几个人,但都只在外间。袁璐也屏退了人,自己走了进去。
里头只有老太太和孙嬷嬷两个在。
老太太正坐在床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床上的小人儿。
孙嬷嬷在一旁偷偷抹泪。
袁璐先给老太太行过礼,眼神往床上看去。
那床上也是个半大的孩子,只是不是澈哥儿,袁璐便猜着应该是泓哥儿。
老天太擦了擦眼睛,对她道:“半夜里哥儿发起了高烧,奶娘去禀了我。我过来看了才知道哥儿身上竟是带着伤。”
“大夫可来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