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着姜大姐忙不迭地跑来,景文不禁皱起眉头。这场面怎生似曾相识。
「怎么了,不要慌张,有话慢慢说来。」自己竟也说出似曾相识的台词,不禁也是一怔。
「林公子,上午的时候叶主子带着我夫君,公孙护院一伙在邻近收些保护钱,路上被邻近一帮给劫了,这可怎么办啊!」
噗。
景文实在忍俊不禁,你一个山匪被别的山匪劫是怎么回事,有你这样窝囊的么。
「怎么好端端的被劫了,他带多少人出去,对方多少人?」景文挠挠头。
「唉唷还不就邻个山头的吴二虎,他们是这一带势力最大的,佔了两个山头,大约有一千多人兵力,叁番两次大呼小叫的要来娶我们家大小姐回去做压寨夫人呢。」姜大姐紧张兮兮的说着,「叶主子这一出门也没料想有这变故,也才带了五六十人。」
「这么嚣张,」景文皱皱眉头,心想这叶九娘倒也是个美人,这帮匪徒对她抱有遐想倒也不出意外,「唉,所以他们莫不是绑了叶老先生来索人么?」
姜大姐急忙点点头。
「他们派了人来我们寨中,说把大小姐梳妆打扮一番,送了过去,否则七日之后让我们给叶主子收尸呢,现在寨中没人拿得了主意,我才赶忙来寻你。」
「叶九娘!」景文连忙大喊,把主角找了来。
「乖乖,大小姐,您没事罢?」姜大姊看到她眼神涣散,佈满杀气,黑眼圈有些重,不禁关怀道。
「是!属下一切安好!」九娘大喝一声,把大姐吓得够呛。
「属下?」姜大姐一愣,但是事态紧急也顾不了许多,连忙把这情况与她说了一遍。
叶九娘一连数日操练,完全处在紧绷状态,一听这一变故怒不可遏。
「……中士,我们杀过去。」她咬牙切齿,怒火中烧。
「好傢伙,我正有此意。」景文微笑道。
「欸?可是,你们准备好了吗?」姜大娘看着他眼中的兴奋光芒,有些怯弱道。
「从来就没有谁真正准备到万无一失的,大姐。」景文站起身来,看向仍在操演中的眾人,「集合!」
「各位,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刚刚来讯,我们叶寨主被人给绑了,下手的是那个吴二虎。」景文对着眾人如此说道。
听到吴二虎,眾人倒也没多大反应。
「叶寨主支撑这个山寨多年,相信大家不会坐视不管。我现在宣布,各位自今日起,便不再是那啥也不会的新兵,而是破茧而出,羽化成蝶!是得到一切呢,还是堕入万丈深渊,就看这次,开心罢各位!」景文大吼,指向女子们,「你们是谁!」
「鐸儿迦!鐸儿迦!鐸儿迦!」眾女齐声高喊,右脚齐心连踏叁下,叁弓弩斜抱胸前,声势浩大。
「你们呢?你们又是谁!」他再指向男子们。
「毗湿奴!毗湿奴!毗湿奴!」男子们高呼,敲打手上双拐,节奏一致,威武不凡。
「我们的专长是什么!」
「杀!杀!杀!」
「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杀!杀!杀!」
「好极!我们走!」
在景文率领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到寨中,人人神色疲倦,但却目露凶光,连那些寻常专司战斗的男子们这时看到这些士兵,甚至是女兵都不敢轻视。
「各自下去装备,动作!」
「是!」这声势如日中天,除了兵士们其馀人皆是一颤,半天合不拢嘴。
景文老早差工匠们搞出护身的长盾,宽两尺长叁尺半,中间镶上一个巴掌大的钝物,右侧还开一小槽让枪身可以放在上面减轻负担,为了省铁料,盾兵拿单手战斧或是一丈长的短十字枪。
至于叁弓弩的箭矢则比一般箭矢短一半,每人自可负箭一百五十发。
穿戴了全副武装的眾人,毗湿奴部队除了盾牌武器,还在右臂上穿戴了一套鎧甲,并戴上藤编的头盔,护面上画了一个金刚杵后面伸出四隻手,作为标志。鐸儿迦部队则是一身轻便皮甲,戴上画了十手叁眼标志的头盔。
这哪里还像个山贼,根本是不知哪来的正规军队,一群人在叶九娘和景文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去。不刻来到一个隘口,说是吴二虎手下佔着专收过路商旅保护费的地方,景文提议由他和九娘先行做饵,其馀人四散随行。
两人行到此处,果不其然,马上有一个人跳了出来。
「且慢!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地过──」不等他讲完,林景文马上一个铅球般大小的石头就砸了过去,那人身板不高大,应声便倒,头破血流。
「你们哪个道上的!知不知道这谁地盘!」边上马上衝出十几个手握大刀的粗汉,眼见就要衝上来。
「下一个是谁,站出来。」景文掏掏耳朵,完全不把眾人放在眼里,「这么破的台词,无端污我耳朵。」
「唷,这不是我们寨主夫人么?来来,快里面请,那个谁,嫁妆没带没关係,可以后补,哈哈哈。」一个面向不善,尖嘴猴腮的年轻人晃了出来,看到九娘,马上出言调戏。
「你谁啊?」景文皱眉,这个矮小青年混在一群猩猩般的粗汉之中倒也少见。
「这是我们家军师,嘿嘿,还中过秀才呢。」一个粗汉傲然道。
「哦,真棒。」景文拍了拍手,「那我便特别优待,给你个痛快。」
说罢也不等眾人反应,瞬间抽出背上的帕瓦蒂之叹,对着那为寇秀才就是一轰,直接打断他一条腿。
顿时哀号不止,眾人皆是一惊,不知道这变的是何戏法。
「下一个是谁?站出来。」景文还是那句话,一脸啥也没做的表情。
「你们这是要打么!」几个大汉惊叫起来,「我们寨主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何苦,我还送嫁妆来了呢。」景文虎目圆睁,往那几人一指,「鐸儿迦,给招呼一下。」
话音刚落,马上十来隻箭矢直射而去,皆往这些大汉要害而去,颼颼数声,十几人便命丧当场。
「军师先生,军师先生。」景文拍醒了痛昏过去的青年,那人一脸惶恐的看着他。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唉,杀你太浪费力气了,只是给你说说,以后实力不济,还是别出来说大话得好。」景文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