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生了什么么?」花儿姐看着她。
「也就送了二娘姊姊回家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哥哥愣了许久。」怡柔回想着。
「嗯,中士大人思春了。」小玉儿一如往常的死鱼眼,淡淡道。
「哦,这倒是。怡柔,咱们先走罢,笨蛋是会传染的。」花儿姐牵着她的手领着眾人回到后院,独留中士一个人在道旁单手伏地挺身加波比跳,没有战士敢在旁边给他添堵,难保他忽然拖着大家一起,无端被操到吐。
他一个人闹腾了一个时辰,这才走了过来,眾人酒足饭饱,围成几个小圈圈休息,倒是怡柔给他留了些许,他囫圇吞枣的吃了,也坐在一角,望着星空发呆。
这个状态一直延续到次日,一早他就在门前双手插地,倒立着瞪着路口,倒也是其心所思路人尽知,只是中士还在与自己过不去罢了,中间王叔等工匠有事相询,他也呈现着一个难以沟通的样子,不是听而未进,就是一开口词不达意,工匠们只好等他两个徒儿来。
好不容易盼来了十一郎和朱四,不只工匠,连花儿姐小玉儿和怡柔都凑过去。
「四郎哥哥,你姐姐呢?」怡柔急切地问道。
「我姐姐?」四郎搔搔头,「不知道,早上便关着门谁也不让进,一早上没见着她了。」
「这样啊。」花儿姐低头沉思。
「这可难办了。」小玉儿摇摇头。
「你们找我姐姐有事?」四郎疑惑道。
「倒不是我们找,你没见到你师父么?」花儿姐责怪道。
「有啊,师父与我捧啾了,心情好像很好。」四郎灿笑。
「……你不觉得他怪怪的?捧啾到底是啥?」小玉儿一头雾水。
「捧啾就是早安啊?却有什么稀奇,师父会说至少八种方言的早安吧,很一般啊。」四郎困惑道。
「文哥哥倒立着欸!」连怡柔都忍不住了,指着门外不知倒立多久的那人。
「师父说倒立有助于血液往头部流动,有助于他理清思绪,很一般啊?」四郎看着叁人的神情开始有点像是在看笨蛋了。
叁女像是洩了气的皮球一般,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文哥哥昨夜还跳进河里泅水,这个天喔!」怡柔不放弃道。
「这倒是奇了,我可没见过师父泅水。」这下连四郎都困惑了起来。
「打昨天与你姐姐上了隔壁镇回来便这样了。」花儿姐瞪着他,「昨夜你姐姐回家难道没有什么异状么?」
「昨夜姐姐回来以后叫我把车上的东西都卸下就抱着布匹回房去了,要说异状却也没有……真要说的话,就是特别高兴的感觉吧,饭都没吃呢。」四郎看了看门外倒立着的师父,又看了看眼前叁人,像是忽然懂了什么似的,小脑袋晃动了起来,「你们是说,师父与姐姐……」
他竖起两根食指,慢慢地贴到一块,满头大汗地看着她们。
叁人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什么时候可以抱外甥?」他笨笨的说。
「你未免也想得太早了点罢?看看你师父那样子,这事能不能成还没个定数。」花儿姐笑骂道。
「那可怎生是好啊?」四郎困惑地搓着手,忽然看到门外师父在与一个骑在马上的人叙话。
「你师父有与你说要你和十一随他回我们寨上吧,」花儿姐说,「你意下如何?」
「这我家里人自然同意,我父亲还说这山大王可难得一见,现下眼前便有一个,哪有不去的理,十一家是佃农,去了便不必再与那抠门地主做事,也是同意了的。」
「可你姐姐说还要等他夫君呀。」怡柔急道。
「放心罢,我娘不可能独留她一人在此,绑也把她绑了去。」
叁女皆是一凛,究竟你家人是山匪还是我们是山匪?
忽然,外面传出一阵巨响,似是什么东西被翻倒打破,四人探出头去,却见景文骑在一大汉身上,抡着拳头便往那人脸上招呼,也没两下那人已经满脸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