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行么?」翎羽俏脸红扑扑的,抿了抿唇。
「什么都行,那日怡柔就是说让她坐肩上,我便履行了,我就是这么守诺的人。」景文拳眼搥了鎚胸前,一脸理所当然。
「怡柔妹妹与你说笑了,大哥还当真呢。」翎羽嗔道,「当街如此怪羞人的,翎羽也不小了,这可使不得。」
「不要紧,你也可以换别的,又不一定要与怡柔一样。」景文笑了起来,差点岔气。
「那,妹妹能不能存着,改日再用呢?」翎羽轻声问道。
「这又是为何?」景文不解道。
「现在大哥就在这里,大家都陪着我,与我一起努力,妹妹暂时却也别无所求。」翎羽微微一笑,却是显得成熟许多。
「你当我是神仙,什么都能办得,行吧,存便存着,来日再说也不迟。」景文傻笑了一阵。
「自然也不会太为难大哥了,妹妹岂是那强人所难之人。」翎羽嘴角微扬,「那就先谢谢大哥了。」
「客气什么,我什么都还没做呢。」被她一谢景文倒显得有些生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文师父,翎羽,快点,都到了还磨磨蹭蹭的。」二娘唤道,几人都已经在岸边盯着两人看了,各自窃笑起来。
「哎,这就到了耶,倒是挺快的。」景文被看得有些慌乱,原地打转了一阵。
「文哥哥,这里就是莫愁湖了。」怡柔朝他招了招手,倒是翎羽先大步靠近几人了去。
且说这湖岸边上楼台许多,古色古香,颇有一番意境,湖边有一楼阁傍水而搭,许多文人才子群聚一块,就着湖光山色吟诗作对,显得很是愜意。
不过景文一行人倒与文人雅士们遥遥相望,在比较少人的岸边玩了起来,由于出发前公孙先生禁止他们带那称为百灵宝的乐器出门,说是湖岸边上恬静雅趣的莫要吵吵嚷嚷的,所以只能用拍手来代替了,不过景文倒有点无言,因为跟湖岸一隅饮酒作乐的人们相比,他们倒也没比人家吵到哪去。
玩着玩着居然也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群眾,倒是觉得很新鲜,还有人以为是什么杂技表演的,还投银子来,身为一个物尽其用恬不知羞的佣兵,林景文自然多多益善,马上让怡柔清了一个篮子出来接,然后本来还让着其他毗湿奴与他一起玩的,竟然自己一个越来越兇猛,逼得其他人都退了开,然后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表演一连串更加高难度的动作。
「你们大哥怎么爱现成这样,真是胡闹。」二娘笑骂着。
「哥哥就是这样,兴头一来,谁也拦不住的。」翎羽轻轻笑了笑。
「文哥哥一下子赚了好多银子啊。」怡柔瞪大眼睛。
叁名女子在他身后不远一个草坡铺了蓆子,一旁还有小玉儿花儿姐陪着,这就自得其乐的饮酒赏景了起来,倒也就二娘与翎羽二人喝而已。
一名毗湿奴的男子晃了来,忽然在二娘身旁蹲下。
「夫人,」他轻声道,年纪大约二十七八九,一脸老实样。
这声夫人倒让二娘半口酒直接喷出来。
「你,你叫我么。」二娘呛了两下,翎羽憋着笑给她拍了拍背。
「是啊,夫人。」那男子一脸疑惑,好像是在说不叫夫人叫啥呢的样子。
「谁,谁让你叫夫人,谁家的夫人了。」二娘急道。
「这个,其实小人也不知怎生称呼,就是看中士大人与大姐头都对您很是尊敬,这才称一声夫人的。」男子慢慢道来,花儿姐倒是在一旁羞答答的笑了。
「二娘,这是我夫君阿磐,他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实诚点,却也没别的意思,否则也该叫声中士夫人才对,阿磐你就直说你要做什,休得捉弄人家了。」花儿姐淡然道,她年纪大二娘不多,也算得平辈。此言一出翎羽和小玉儿跟怡柔都往后一退,这捉弄得最狠的还不你么,中士夫人你也讲得。
只见二娘愣在原地半晌,然后有些僵硬道。
「阿磐先生,所以,你有何事?」
「是这样,这个,我与小花这段时间以来分别跟随中士大人与大姐头,这一别好些时日了去,很是思念,想说中士大人正在兴头上不便打扰,就来问问夫人,可否,这个,可否我与小花到别处逛逛去。」阿磐靦腆的说,花儿姐顿时满脸通红。
「你当问翎羽呀问我做什,我又不是你们什么人。」二娘又好气又好笑,这些山贼也太可爱了吧。
「去罢,晚了自己回去便是,莫再戏耍我姐姐了。」翎羽笑道。
「那,那我们就先告退。」于是阿磐就拉着难得羞涩花儿姐走了。
留下二娘翎羽露出一脸羡慕的神情,各自都是幽幽叹了一声。
「姑娘这是叹什么气呢?」一名男子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四人都是倒抽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