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五天过了去,景文也算在主从二人之间取得一个平衡,竹芩大概真心想拆散他和竹颐二人,每到邻近入夜,这总是会有些手段让两人没有机会同床共枕,而此刻便是由兰熙出马,直到旭日东昇,竹颐便趁着早上的些许空间与他欢爱。
面对竹颐这有些索求无度的慾望,便是景文也有点小小吃不消,却还是兰熙让他稍稍休养了两夜。
兴许是有注意到这点,竹芩每每见到景文,便要对他投以一抹哀怨的目光,也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想要他待在竹颐宫里,而这时景文也总会回以一抹令她安心下来的微笑,隔空对着她做上一记吻手礼,让她知道她的骑士还是心向着她。
不过每每如此,竹芩就会满脸担忧的盯着他手直瞧。
这天也是,本来竹颐兴高采烈,一回到寝殿,这又是让她姊姊给拖去读了整夜诗集,好容易解脱了,这要寻景文好好地释放释放。
没想到这人才刚扑到他怀里,马上门口就喊皇上驾到了。
「颐儿我看我把你给抱着出去好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景文微笑着摇摇头,「我直接跟竹芩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让她别再这般胡来。」
「不可,傻小贼,别说姊姊,人只相信自己相信的,哪是你隻字片语能解释得清,眼下姊姊相信我要反,相信我还不是你的人,我必须维持下去,姊姊才能正常上朝,继续好好地当她的皇帝,做她该做的事,你一说穿,完了,前面做的都是白活。」竹颐这又心不甘情不愿的推开他,离开他怀里前还不忘吻他一下,「便就好像那些拥护我的大臣,要是他们知道我不反,我还喊得动么?官场的事,比你小贼要想的要深沉黑暗许多,这餿水你就别捞了,你好好听话,回头,我再疼爱疼爱你。」
说着,往他裤襠一捞,这小亲王还挺可爱啊,这东操一下西摸一把的,好像地下皇帝一般。
寻思至此,景文忽然皱起眉头,欸不对耶,如果这一切全都是单凭竹颐一人在背后操作,那还真是地下皇帝无误,这小娘子不得了啊。
发楞之间,竹颐已经领着竹芩进来了。
「景文,怎么没有出来接朕,乐不思蜀了?」竹芩一见到他,马上就露出微笑。
「喔,没有,我想事情分神了。」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哦?想什么呢?」竹芩轻轻一笑,「莫不是想你亲王了吧?」
「姊姊!」竹颐羞赧道,在她身边抿着唇低下头。
「哎呀,朕这是,说起来好些天了,总是有些事把妹妹支了走,你不怪朕吧,总没让你把这面首给做实,到底朕这也是太思念妹妹了,是朕不好。不过,今天不会了。」竹芩努了努嘴,娇唇艷红,「你手好些没有?来,给朕看看。」
他就这样笨笨的伸出手,竹芩马上向前,抓着他的大手端详一阵。
「……好得也挺快呢,这几天,有不乖乖听话偷练弓没有?」竹芩温柔地说道,抚摸着他每一根手指,「你的弓做好了,要不试试?」
景文满头大汗,哪有练什么,这手根本没碰弓不说,多半也是放在乳房上面,半点正事都没做。
「呃,好。」他有点心虚的说道,竹芩看着笑了笑。
「你是不是,有事想说与朕听?」她轻轻的戳了戳他胸膛。
「没、没什么特别要说的。」景文微微一笑,想起竹颐刚刚说的话,摇了摇头。
「那走吧,今天事儿还挺多,可别磨蹭了。」竹芩说完这就拉着他的手要往外走。
「姊姊!」这又是惹得小亲王脚跺了跺,这两人还真不是普通曖昧不明。
在大殿前的校场上,用上熟悉些的和弓,景文的箭术便没有前些日子那般难堪,甚至可以说得上相当精准,竹颐和兰熙这也是稍稍安心了些,这连日玩闹无度,到底临到头来还是会有点紧张。
「嗯,手感不错。」竹芩轻轻一笑,对这个结果也是挺满意,「景文过来,朕有事问你。」
「是。」他乖巧的跑到她身边蹲下,竹芩倒好,顺手就摸了摸他头。
「你说,你是朕的骑士,没错吧?」竹芩说着,盯着竹颐看,后者微微低下头。
「是,今生今世,绝不背弃你。」景文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感觉也不大像是要宣示主权的样子。
「朕知道这也是让你操烦许多事,真要说来,还是挺对你不起,朕也是有点愧疚。」她温柔细声道,好像是在安抚他一般。
「替竹芩分忧便是我的本分,我这有时却还觉得自己做得不够。」景文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倒是实话实说。
「如此,朕还要多麻烦你一事,你不介意吧?」竹芩笑了笑,好像本来这事是不好与他说,听他这么一讲,整个底气都升上来。
「呃,是,是什么?」景文心想大事不妙,一下子也有点生慌。
「这还有赖你娘子帮忙,朕已经请她们来了。」竹芩轻轻一笑,这也是往宫门的方向看去,景文这也顺着她的目光,呃,果然宫门开啟,黛仪芸茹玉儿和韵芷就在一群禁卫守护下走了过来。
多日不见,四人的脚步都显得相当雀跃,不过当见过骏云王的叁人看到她时,眼睛都是瞪得老大。
也不是说被她站在景文不远处却和平相处给稍稍吓着,更多的是讶异于她看着他时那柔和爱怜的神情。
景文先是面露喜色,但是看到除了玉儿以外,叁人都是用一种微妙神情端详于他和骏云王之间,这又是一阵汗流浹背。
「夫君。」玉儿倒是有点害怕他这又是视眾人如无物,看着她们欣喜过头,又做了什么惊人之举,也是端庄了点的朝他点点头,黛仪芸茹韵芷这又是连忙跟上。
「好,好久不见,我很想你们。」景文一紧张,声音都高了八度,四位娘子这都是同时挑眉,连竹颐和兰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