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在她怀里只是闭着眼睛摇摇头

“告诉我。”

沉默了半晌，林一才开了口“白行一……”

“梦见他什么。”瞿白用手指捏着林一的后颈让她放松了下来

“满身都是血，举着刀。”

“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之后。”

“这是你让阿姨给你买安眠药的原因？”

“嗯。”

“下次你应该先告诉我林一。”瞿白严肃了神色

“哦。”

“我在这里，不用怕他。”

“嗯。”

瞿白起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想继续睡吗。”

“嗯。”林一抱着水杯喝了一口

“那你过来。”瞿白张开双手“我抱着你睡。”

林一有些别扭，尽管每次和瞿白做完他都是抱着她入睡的，但是她会不经意的挣开然后通常是两个各睡一头……瞿白见林一没有反应拿过她手上的水杯放下然后一把将她抱住，她的头靠在他的颈窝里，夜里安静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瞿白彷佛叹息了一声，轻得不能再见“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倔的人。”

“那你现在见到了。”林一闷闷出声

他突然抬起食指敲了一下林一的额头“你还会还嘴。”

……

“瞿白你喜欢我吗。”

瞿白愣了下，从来没想过林一会问这个问题 “不然你以为我对你这么上心是我太闲了吗。”

“你喜欢我什么啊，我脾气不好又倔又轴，总惹你生气还骂脏话，你要说我漂亮，你们有钱人身边漂亮的女孩也不少，你喜欢我什么啊。”

“我要是知道我就不再这里跟你轴了。”瞿白的吻落在林一的额头上

“可是瞿白我怎么也忘不了你强迫我那事儿。”

瞿白僵住了，半晌两个人在黑暗里都没再出声。

……

不知道多久过后，林一迷迷糊糊的都要睡着了，瞿白抱着她在她耳边压着嗓子认真的对她说“那你慢慢忘了好不好。”

慢慢忘了？怎么能慢慢忘呢？那些伤害已经留下了伤疤，就算是有一天不疼了，疤痕还是在那里提醒你它的发生，它曾经让你那么疼过，而且留了那么一条丑陋的疤痕，怎么能说忘就忘呢……林一心里叹了口气闭着眼睛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