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像刀子一样,撇了何苗苗一眼。
似乎是在责问她:你到底还勾搭了几个?
万卿斐的确没想到,这何苗苗竟然还跟连弋那臭小子有牵扯。
看来,这小子是得到消息,特意跑来堵来了。
但是他奇怪的是,连弋虽然和他不和,可毕竟也是小皇帝的人,来此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苗苗心虚的脖子一缩,不看他。
可是低下头后,她忽然想起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她跟那连弋统共就见了两件,算上这一次也不过就三次,哪来的什么纠葛。
充其量也不过是结婚当天,她头顶上自己耐不住寂寞的红盖头,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擅自从她脑袋上离开,去勾搭妖孽美男。
可这跟她也没有关系啊对不对,又不是她自己去招惹的。
而且,为毛万卿斐剜她那一眼,她会觉得被老公抓到自己偷人的错觉。
她老公是百里明裳,不是他万卿斐好不好。
真是的,老子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一点都没有跟谁谁暗通款曲,勾搭不清楚。
想到这些,何苗苗的腰板立刻硬了,抬头挺胸看着两个正在比试斗鸡眼的男人。“我说两位,这三更半夜的,你们这样瞪,不嫌眼珠子疼啊……“小心眼珠子掉出来,回不去啊。
连弋妖媚的脸上忽然,开了一束的烂桃花,那叫个火树银花,勾的人心里跟,猫抓似地。
看的纷纷口水飞流三千尺,好在何苗苗平日对着百里明裳那张脸,已经基本上练出了点抵抗力。
没有丢人到,一块陪着流口水。
连弋手中的桃花折扇,刷一声合起,轻浮的挑起何苗苗的下颚。
眼神暧昧,说话更是暧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跟何苗苗真的发生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万大人不知道吧,小侯和百里夫人,那可是颇有渊源啊!”
话是对万卿斐说的,可那双桃花眼,却始终在何苗苗抽搐的脸上溜达。
何苗苗伸手打掉那碍眼的折扇,气呼呼的吼道:“渊你个鬼啊,老子不过就见过你两面,加一块统共不到十句话。”诶,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坏心眼啊,老子……啊,不老娘一个嫁了人的妇女,你干嘛飞盯着我不放,我名声臭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这种接二连三语言上,心灵上的侮辱。
明明什么都没有,明明根本就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副和她牵扯不清的。
如果只是为了抹黑她,大可不必,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县令的女儿。
无权无势,没才没貌,更没有什么德行……只是“运气好”,一次莫名其妙的失|身后,嫁了一个“好老公”。
如果非要说连弋对她有企图,那就是……他在打她老公的主意。
除了这个,她想不出还有别的原因。
何苗苗的突然爆发,让连弋和万卿斐呆愣住。
他们见过何苗苗猥琐怕事,见过她胆小如鼠,欺软怕硬……却还没有见她真正发过火。
何苗苗一把将挡在他面前的两人推开,踩着重重的步子上楼。
连弋缓过神来,对着何苗苗的背影深情的喊。”百里夫人,小侯对你可是一见倾心,小侯对你的感情绝对日月可鉴……你……”
他话未说完,扑通一声闷响。
何苗苗被雷的脚下一滑,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膝盖上传来的痛意,疼的她呲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后,转身指着连弋,狂吼。“倾心,顷你妹的心啊,别他妈跟我说什么一见钟情,老娘不信这个。”你们一个个全都是下半身思考动物,看见漂亮女人就发情,少他妈装的跟情圣死的,‘一见钟情’这四个字你们说不起。”
何苗苗吼完之后爽了,浑身通透了。
可是万卿斐和连弋却是涨红了一张脸,好似便秘时那痛苦,纠结,而又不好意思的表情。
倨傲的抬起下巴,得瑟的丢下一个冷哼……何苗苗抬脚进了客房的们,砰一声闷响,将两人关在门外。
楼下看戏的众人,纷纷低下头,各个憋红了一张脸,好似全体便秘。
连弋掩饰性的清清嗓子。“看来,万兄的这个任务……相当的……有意思啊!”
能把她从东名王府弄出来,这狐狸的确有几分手段。
而且到现在都没有被百里明裳捉回去。
万卿斐人模狗样的回道:“好说,好说,都是为上面的办事。”
大爷的,得小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小子态度突然那么大,肯定又猫腻。
连弋咬牙,眼中带着一抹恼意。“万大人可真不够意思,你我好歹也算是同僚,这么好的差事,怎么就不叫上小侯呢。”
万卿斐挑眉,原来,也是盯上了这小红杏,想从她身上找突破口。
死小子,想从老子手上把人要走,门都没有。
万卿斐堆起一脸的笑意,真挚的似乎两人是拜过把子,一条裤子长大的哥们一样。“小侯爷,日理万机,那么忙,上面又那么中用,这等小事,怎么好麻烦小侯爷呢。”
连弋心底将万卿斐从姥姥到爷爷全都鄙视了一遍。
笑眯眯的桃花眼,比万卿斐还能装逼。“万大人这是在取笑小后吗,小侯再忙,也比不过万大人啊,您可是肱骨栋梁,小侯整日也就是瞎忙活。”小侯爷真会说笑,不知小侯爷,怎么会来这个地方啊?”
连弋打开折扇,淡定的扇了两下。“碰巧路过,碰巧而已,没想到遇到了万大人,和百里夫人,这可真的有缘啊!”
万卿斐脸上笑得温和,心底却已经飞到了某个迟钝的家伙身上。
切……鄙视啊,还偶遇?
他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处心积虑,守住待兔。“呵呵,是啊,有缘可真是有缘,天色不早小侯爷早点休息,在下也要休息了,明早还要急着赶路,小侯爷知道,这事上边催的特别紧。”
他刚说完,连弋抢着回道:“小侯来的晚,已经没有房间了,不知今晚上可否和万大人挤一下啊,还希望万大人不要介意。”
连弋是个厚脸皮,一边说话问着人家行不行。
一边人已经推开房门进去,说不让人家介意。
万卿斐的手抖了两下,那一掌到底还是没有发出去。
你妹的,老子十分介意,特别介意。
连弋的动作飞快,他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人已经哧溜钻进房间里。
何苗苗此刻正四肢大敞,躺在床上欢快的流着口水。
一脸淫笑,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猥琐不健康的画面。
连弋把扇子往腰间一别,脱掉靴子,就往床上爬。
客栈里的下房间是没有床的,是乡下老百姓睡的那种土炕。
虽然很硬,很不舒,但是足够宽敞,睡两三个人没有问题。
等到万卿斐恼火的走进房,打算将连弋拽出来的时候。
发现他早已经轻车熟路的躺在里面,就躺在何苗苗左侧,敲着二郎腿,一脸惬意。
他压住心头的怒火走过去,胳膊越过何苗苗,抓住连弋的衣服往外扯。
压低声音低吼道:“下去……“其实他更想说:你他妈给老子滚出去。
连弋不屑的撇撇嘴,看了一眼睡的跟死猪一样的何苗苗。“你能睡,我为什么不能睡?”
凭什么你能跟她一个房间,一张床,老子就不能。
天知道吗,孤男寡女会发生什么幺蛾子。
尤其是万卿斐这头没心肝,没良心,没人品的狐狸精……这世上没有不喜欢鱼腥的猫,也没有不会勾引人的狐狸精。
这棵小禾苗,又不是他一个人……万卿斐强忍住要打人的冲动,“这是我的房间。”可我刚才跟你说了,借宿一宿,万卿斐,小侯肯和你一个炕头睡觉那是给你面子,你不要不识抬举。”
连弋嘿嘿一笑,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嘴巴咧的更大。“老子他妈的谢你的抬举,你赶紧给我滚下去。”
万卿斐终于爆了粗口。
这世上,不要脸的人,最怕就是遇到比他还不要脸的。
显然,连弋的不要脸程度,比万卿斐要高一个级别。
不管万卿斐怎么鄙视,怎么咒骂,人家始终当你在放屁‘。
老子就不动你能咋地。
到最后,半夜过去,两人大眼瞪小眼,低声咒骂了半天,中间那根苗苗,还是不动如山,口水飞流不停,磨牙,打呼……
到最后,半夜过去,两人大眼瞪小眼,低声咒骂了半天,中间那根苗苗,还是不动如山,口水飞流不停,磨牙,打呼……连弋更加不要脸的是,他伸手在何苗苗脸上摸了一把,色迷迷的说。“要滚,你滚好了,小侯今天偏就睡这了……”
万卿斐的拳头握的咯吱咯吱直响,一拳挥过去,却被连弋躲开。“要动武,也别这个时候啊,小苗苗睡的这么好,你忍心,打扰她。”我说万狐狸,你这么紧张干嘛,她不就是一个‘人质’……诶,你该不会……”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万卿斐,右手一翻,指缝里迅速射出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那小银针,好像自己长了眼睛一样,准确无误的扎进连弋哑穴内。
银针上偏巧还有麻药,连弋几乎是瞬间,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
万卿斐一脸贼笑爬过去,不轻不重的拍拍连弋,一脸怒火的妖孽脸。“哼……死小子,不要以为你跟小皇帝打小一块长大,老子就不敢动你,说老子狐狸,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那德行。”
万卿斐也累了好多天,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既要防止何苗苗自己出逃,又要防止百里明裳那边随时会出现
撂倒连弋后,确定那小子,半夜不会图谋不轨。
万卿斐带着一点点小扭捏,一丁丁小鹿乱撞,和衣躺在了何苗苗另一侧。
嘻嘻……,怪不好意思的。
虽然这些日子一直在马车上,可是,那不叫同床共枕啊。
讨厌,现在这是睡在了一张床上了捏。
这个,这个……算是有关系了吧?红杏算不算出墙了?
咳咳……里面那头畜生,可以忽略掉。
他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的……
谁要想要,他白送,还附加给你一文钱。
不要问为什么那么便宜。
因为畜生不值钱,不值钱……万卿斐一个人正想入非非,忽然耳边又响起了那个欠扁的声音。“喂……万狐狸,你丫的不要笑的那么风骚,三更半夜你发什么春呢?”“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动,小爷让你进宫当太监。”就算现在她被你弄出来了,你也最好清楚,她……是有夫之妇,而且她的夫,你惹不起……”
连弋用内力逼出身上的小银针,看见万卿斐脸上那股子淫荡的笑意,忍不住开了口。
万卿斐的脸抽搐一下,转身扬起手一个手刀砍过去,硬生生砍在了连弋光溜溜的脖子上。“去死……”
那一下力气大哟,连弋只觉得头晕目眩,满世界的金子,房顶都在转圈。“你……他妈敢……打我……我……”
说完最后一字,眼前一黑,连弋彻底晕过去了。“切,老子打的就是你……”
万卿斐微微转个头,恰好和何苗苗脸对脸。
何苗苗那猥琐,不雅的睡相,在他面前暴露无遗。
畜生没有,现在只剩下他们俩了,嘿嘿……他慢慢伸出手,在何苗苗脸上轻轻捏了一下,起初只是浅浅的触碰。
后来……干脆改成了“色情”的抚摸。
何苗苗咕哝一声,吐了个口水泡泡,啪一下,挥手打掉他的爪子。
万卿斐以为她要醒了,吓得赶紧收回手,老老实实躺着一动不动。
过了半天见她只是挠挠脸,继续睡的没心没肺。
粉粉的嘴唇虽然沾着口水,可是……在昏黄的油灯下却格外油亮诱人。
万卿斐吞吞口水,那个,亲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反正……反正又没人看见,就一下,一下就好。
四下没有人生,何苗苗睡的死猪一般,连弋被打晕过去。
月黑风高,正是作奸犯科的好时候。
于是万卿斐伸出看罪恶的嘴巴,吧唧,亲上了……半夜何苗苗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睁开眼。
桌子上的油灯已经快要燃尽,还在做最后苦逼的挣扎。
细小的火苗,一跳一跳……就在这样昏暗的光线里,何苗苗睁开眼看见了一头……放大的狐狸脸。
她愣了三秒钟,闭上眼,淡定的转过身。
何苗苗心里嘀咕,刚才那头狐狸脸一定是刚睁开眼,所以还在迷糊,眼花了。
小眯一会,再睁眼,肯定就没有了。
她在心底,12345……一直数到十,然后睁开眼皮。
擦……泥煤的,狐狸脸没有了,为毛多出了一个毁了容的妖孽脸。
接下来,何苗苗又淡定了,慢吞吞闭上眼,转身,再睁眼。
然后……猛的从床上坐起,抱住上半身,检查自己的衣服。
背后嗖嗖刮起了一阵阵冷风,凉的她,牙齿在打架,骨头在发抖。
靠……她不会被潜了吧?
一女……两男!
何苗苗脑子里立刻浮现了,一幕幕不健康到极点的画面。
桌子上放了一个杯具,杯具上有两个猥琐的字母一个“3”一个“p”
何苗苗使劲甩头发,想将脑子里的东西全都甩出去。
他妈的,老子不要啊。
虽说她一直没有放弃爬墙的打算,但是……她只要一个健康正常的墙头,不打算一次要两个。
眼睛裂开一点点小缝,余光向左右两边偷偷瞟了两眼。
令堂的,左边一个妖孽,右边一只狐狸。
苍天的,不带你这么玩人的。
为什么一次让她踩了两条船,一次让她泡了俩男人?
她可不可以只要家里那个冰块块啊?
何苗苗苦逼的瘪瘪嘴,越想越不甘心。
如果万卿斐那混蛋没有将她弄晕带出王府,她肿么可能会落到这种可以被“浸猪笼”的地步。
几分钟钟过后,房间内传出一声后知后觉,撕心裂肺,歇斯底里,震耳欲聋的惨叫。
那声音让客栈整体抖了三抖,房梁上的灰尘纷纷往下落,墙角洞里的老鼠悉数出逃……何苗苗左脚发力将睡在外面的万卿斐一脚踹了下去。
右脚后踹,百发百中的踹到了身后那只妖孽传宗接代的关键部位。
啊……
两声惨叫一前一后响起。
后面那一声,尤为惊心动魄。
万卿斐还好,从地上爬起来,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连弋就惨了,他的动静最大。
双手捂着男人的命根子,从床上跳起来,疼的浑身冒冷汗,额头桑青筋乱蹦跶。
何苗苗看见连弋那不似作假的样子,立刻蔫了。
抱着被子,缩成一团,一副被蹂躏的小媳妇儿模样。“你你你……你们,你们……太不的东西了,这……这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连弋疼的浑身抽搐,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只能用一双充血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何苗苗,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吓得何苗苗一直缩一直缩……把自己完全缩紧被子里,盖住脑袋,瑟瑟发抖。
万卿斐捂着小腹,揉着撞的嗡嗡响的脑袋。
后怕的擦一把头上的汗……
还好,还好……他的变形金刚还在……呃,不是,他的金枪不倒还在……不不不……他的传宗接代还在,呃……他好像被某人传染的,思维越来越没有逻辑了。
万卿斐同情的看着连弋,不敢吭声。
身上的伤不算伤,那里要是伤到了才是……生无可恋啊!
他们两个男人不经过人家姑娘同意,擅自睡在床上,坏人清白,这本来就是他们理亏……又加上他上次见过何苗苗将一群匪首硬生生说成了不举。
这次又看见她一脚非去,连弋那小子便疼的满地打滚。
看样子,估计至少也得有一个月当太监。
这些都是阴影,阴影啊!
你说,要是你面对一个如此强悍的女人,你敢说话。
你还不是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尽量让自己不被注意到,这才是上策。
何苗苗在床上缩,万卿斐在床下缩。
床上的连小侯爷一个正儿八经的严重伤患,却没人管,只能躺在那“自生自灭”。
过了半天何苗苗听不见动静,悄悄探出一点点脑袋尖尖,转过僵硬的头。
看见连弋直挺挺的躺在里面,面色黑青,双眼紧闭。
何苗苗吓得当即,就打个“嗝”,捂着嘴,睁大眼睛。
不……不会吧,她那么厉害,一脚就把人给……给踢死了?
呜……千万不要啊,她没有想杀人的,她不是坏人的……好歹……好歹表死那么快啊?
她378,也算是在下边有认识的人,能交待他两句啊,能帮他开开后门什么的……这个连弋怎么就那么耐不住性子,怎么就断气那么快,等等她啊!
何苗苗一边懊恼,一边怨愤,从被子里拱出来,颤抖的伸出爪子,放在连弋鼻子下面探探他的鼻息。
一秒钟,没有任何动静,两秒钟……还是没有感觉。
完了,完了。真死了真死了……她杀了本朝最骚包的小侯爷。
就算皇帝不杀她,他那些个旧相识,旧相好,也会用香粉盒子砸死她的。
何苗苗只要一想起那样的画面,就忍不住浑身打哆嗦。
急忙收回手,可是爪子刚刚离开,就被一个冰凉的东西给抓住。
靠,诈尸了……何苗苗极度紧绷的神经,立刻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放生尖叫。
这一下叫的床下边,刚刚迷糊想睡的万卿斐,顿时打个激灵,直直做起来。
他伸着脖子看一眼,唉呀妈呀,吓得差点没心肌梗塞。
连弋妖孽的脸,黑青黑青的,简直像个含冤莫白的冤死鬼。
何苗苗咕嘟,咕嘟连连咽下两口口水。
张口说了一句,该遭天打雷劈,五雷轰顶的话。
她说:“你……你……还还还……怎么,活着啊?”
一句话,让何连弋差点吐血。
好不容易有一点点不太疼的身体,再度疼起来。
皇上,他可不可以掐死这个女的,可不可以不要将她带进宫……留着她,就他妈是一祸害,一贻害世人的妖孽。
他敢拿这死丫头的脑袋保证,进了宫,她若是肯安分守己,不惹是生非那就天下大同了。
连弋握着何苗苗的手,用力收紧,他捏,再捏,捏死她……”你……何苗苗……你……你他妈真狠……”
居然忘他那宝贝地方踹那么大劲。
她根本就是要让他断子绝孙。
太狠了,太狠了……
不就是睡了她一夜,有什么大不了的……啊,有什么大不了,什么都没碰,什么都不做,不过是纯纯洁洁,清清白白的睡了一觉。
天底下的女人,多是是求他去睡的,他平日连看都不看一眼。
今天给她一个面子,害怕万卿斐那狐狸,半夜对她图谋不轨。
没想到她居然敢这么对他,恩将仇报不说,知错不改不说……居然……居然还巴不得他早死。
何苗苗,这个梁子咱们结定了。
你他妈给爷等着,爷早晚会让你后悔。
何苗苗手腕上疼的厉害,可她又不敢吭声,眼眶红了又红。“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们……睡……睡在我床上,我好歹也是个已婚妇女,你……你们让我还怎么见我老公啊?
我会被休的你知不知道啊!我会被人鄙视的,我会成为人民公敌的。”
万卿斐嘴角抽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