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吵到尾声,小皇帝才缓缓开了尊口。
看了这么一大场啼笑皆非的闹剧,他忽然觉得离他的小婶婶越来越远。
因为他是皇帝,在外人面前,他永远不能像那个小娃娃一样可以肆无忌惮,想说什么说什么。
那个下雨的夜晚,给他温暖的人,他永远也触摸不到。
那是他们最近的距离。
小娃娃不高系的低头绞手指。
他不要别人啦,就先要那个会亲他,会抱着他睡觉,会给他买糖葫芦吃的笨女人。
讨厌,讨厌,那个笨女人好讨厌。
哼……以后等爹爹将她抢过来的之后,他非让她天天抱他困觉。
当晚的晚宴,结束的让所有人都觉得像是在雷雨天里,来回劈了千百遭。
踏出大殿后,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小娃娃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跟着老爹,往宫外走。
回头看着何苗苗的眼神,那叫个竟无语凝噎。
看的她心肝一颤一颤的,好似做了什么该遭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丧尽天良的事。
百里明裳无语的望天,将人往怀里一口搂,抬起宽大的袖子遮住她的脸。
低头在她耳边暧昧的说:“苗苗……时候不早了,改回去要娃娃了。”
何苗苗老脸一红,绞着小手帕,低声问。“老公,咱们几乎天天滚床单了,为啥娃娃还没来?”
百里明裳浅笑。“咱家孩子的懂事,想让他爹,多过几天舒心日子。”……”
宫门外坐上马车去驿站的父子俩在车里嘀咕。“青儿你当真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如此恋恋不舍。”
小娃娃胡乱擦一下脸上未干的泪珠。“爹爹,你不懂,那笨女人,好骗的很,最见不得孩儿流眼泪了!上次,我就是一瘪嘴,眼眶一红,她就立刻把身上仅有的那一文钱套出来了!只要我多哭几回说不的那个,她就跟咱回齐国了。”那可不见得,她丈夫你也看了,不是省油的灯!”
齐太子蹙眉,岂止不是省油的灯啊!根本就是一座万年冰川。“啊……”
小娃娃一听,笑脸立刻皱成了苦瓜,双手拖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马车摇摇晃晃快到驿站的时候。
他眼睛陡然一亮,拉着齐太子的手,兴奋的说:“爹爹爹爹,孩儿知道该怎么办了?”“咱们走的时候,顺便偷偷把那笨女人给稍走,然后爹爹跟她生米煮成熟饭,她就走不了了。”
齐太子原本安安稳稳不动如山的坐在那里,听了儿子的话,惊悚的一头撞上了车厢。
他有些不太能消化,儿子这突如其来的言语。“咳咳……青儿,这是谁教你的?”
小娃娃小手一挥,稀松平常的说:“书里写的啊,书里说那些个对人家女孩子图谋不轨的男人,都是这么做的。”趁着夜黑风高,把人抢走,丢进一个破庙,对姑娘做那禽兽不如的勾当。”哦,那书上还有插图呢,一个男人不要脸的压在女人身上……都不穿衣服的。”
齐太子的额头上的青筋抖啊抖。
他儿子以前不这样的啊,到底啥时辰开始变了。“青儿……你是想让爹爹,禽兽不如一回吗?”将东明王妃掠走,不要脸的压在她身上?
齐太子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小娃娃嘿嘿憨厚一笑,颇有何苗苗的风范。“嘿嘿……爹爹?这个……这个办法最有效啊!”我还听说啊,要绊住一个女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她有了娃娃,爹爹爹,你让那笨女人给我生了小妹妹,她肯定不会走了。”
齐太子头疼不已,“青儿,爹再问你,你这……又是谁教你的。”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教坏了他儿子,一定要拔光那混蛋的牙。
小娃娃老老实实回答:“就是和驿馆后门对门的人家,有个胖胖的小桥姐姐教我的,她还说,她以前的小姐,就是因为失了身子,才没办法不得不嫁给了那个男人。”书也是她让你看的?”
齐太子的脸黑成了锅底,他说这死小子最近怎么总往后门跑。“对啊,她还说,她以前的小姐,最喜欢看哪种男盗女娼的书了,”
小娃娃歪着脑袋,老老实实回答了老爹的话。
齐太子抬起手,使劲捏了一下他无辜的小脸蛋,恶狠狠的说:“以后不许再见她,不准再看那种书,不准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奠字……”
小娃娃眼看老爹在发飙,低头揪着袖子不敢说话。
终于等老爹将所有的不准都说完之后,他才吱吱呜呜的说:“可是……”
太子殿下,横眉一扫。“没有可是,你要是再敢见她,回家以后后,每天练字二百张。”呜呜……爹爹,可是那个笨女人……”
齐太子揉揉发胀的额头,叹息道:“至于那个笨女人,你说的方法倒是可以试一试。”
今晚上那个女人算是让他大开眼界了,他不知是该同情百里明裳,还是该羡慕他。
唉……明明长的不咋地,咋就这么会勾搭人?
连他才七岁的小娃娃都不放过,那女人,当真不是个人啊!“真的……”
“嗯……”
“那我们明晚就偷来行不行?”“你说呢?”“好像不行?那那那……爹爹什么时候可以啊!”再等等……”
晚宴结束之后,余波却悄然在京城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有说东明王妃不守妇道,禽兽不如,连人家小娃娃都不放过,还勾搭人家老爹,忒不是东西了。
还有说东明王妃好可怜,被一个小孩子算计,骗尽了家产不说,还被逼到那孩子加为奴为婢做奶娘。
还有说齐国太子是只牲口啊!
当着咱们陛下的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当着为偶们伟大的东明王的面,居然要抢人家王爷的老婆。
还好王妃抵死不从,相当贞烈,所以他才没有得逞。
春柳每天尽职尽责的向她汇报外头流言的升级版。
何苗苗每听到一次就感慨一声,为毛,为毛,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苦逼。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杯具,不好不好……蛋定,蛋定……就在这样的强迫自己蛋定的日子中,何苗苗寻找了好多日子的小桥回来鸟。
何苗苗看见小桥之后,先是傻乎乎的愣了半分钟。
然后……诈尸一样,跳了起来,抓着小桥的肩膀用力摇晃。“哗……你那一身的膘呢,你藏哪去了,藏哪去了?”“快快快,拿出来,变成你原来的样子,呜呜,好讨厌,你这个样子,让小姐很自卑,很没有优渥感,我再也不能拿没人调戏你的事,来占你便宜了……”
成功瘦身的小桥,显然漂亮了不止一个档次。
虽然距离沉鱼落雁还有距离,但是……总体来说,真的比她家小姐上台面。
这让她很伤心,很伤心……春柳同情的看着小桥,“王妃,王妃别摇了,会把人摇死死的……”
“怎么可能,咱家小桥哪里会那么弱……”
她最后一个弱字没说完,却见漂亮的小桥姑娘,两眼一翻,直挺挺向后倒下去。
何苗苗吓得尖叫,看着自己的爪子,她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啊啊啊……要死啊,把小桥给摇死了。
招来长胡子太医,太医把脉后说:长期营养不良,导致晕厥,补补就好了。
这下何苗苗苦逼了,她就纳闷了,不是说小桥找了个男人吗?不是说爱那个男人爱的死去活来吗?
啧啧……她男人是个混球啊,让她饿成这副鬼样子。
以后几日的事实证明,小桥那么所谓的男人的确是个混球。
因为自打她回来后,就几乎没有说过话,甚至连她最喜欢吃的东西都绝口不尝。
根本就是彻彻底底换了个人,这让何苗苗很不自在,特别不自在。
好在春柳机灵,想尽办法从小桥口中打听到了那混球男人的住处。
何苗苗当即拍板:走,会会那混账东西去,小桥好不容易碰上个没长眼的男人,不能就这么放过了。
带着春柳偷偷摸摸跑出宫,来到小桥提供的地址前。
看着高大的华丽的府门,春柳吞吞口水:“王爷……小桥家男人,也蛮有钱的厚!”
何苗苗撇嘴:“切,说不定是这家的小厮呢?”“呃……也是,少爷的眼光应该不会那么差!”
俩人在守门小厮,不屑的目光下开了口:“喂,找你们府上邵霖。”
那小厮鄙视的看了何苗苗一眼。“就你们,也想见我家少爷?别做梦了,我家少爷才不会看上你这种货色的女人呢。”
他刚说完,只听见啪一声脆响,左边的脸,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春柳那手还没收回。“混账东西,我家主子是你能辱没的,速叫你家少爷滚出来,否则,拆了你邵府。”
何苗苗鸡冻了,差点控制不住给春柳鼓掌。
呜呜……春柳好厉害,好厉害,你给姐争气了。
那小厮被打蒙了,方才只顾着看两人的长相,没注意穿着。
现在仔细一瞧,乖乖,那模样不咋地的女人,穿的衣服,那布料,竟然是皇室御用的。
任何事,但凡牵扯到皇室,那就不是小事。
说不定眼前这个不咋地的女人,是皇室的君主公主什么的。
小厮一想吓得立刻哆嗦,差点没跪倒地上,只恨自己刚才瞎了狗眼。
他哆嗦着说:“少爷,不……不在府上啊!”他在哪?”“他……在胭脂斋。”
何苗苗眼睛暴睁,尖叫:“神马?胭脂斋?”
擦……不要脸的东西,小桥刚回娘家,他竟然就跑去喝花酒。
他妈的,真当她家小桥是没靠山的啊!真当她这个王妃是个白痴啊!
你爷爷的,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当他们全都是死人的啊!“春柳,走,令堂的,胭脂斋!”
她还真是跟胭脂斋有缘啊!第一次,带着小侄儿去喝花酒,遇到了来逮她的老公。
这一次为了小桥,去抓一个混球负心汗。
春柳一听格外激动,乐颠颠跟着何苗苗往胭脂斋冲。
胭脂斋男女通吃,即做男人生意,也做女人生意,是个小倌和小妓女并存的青楼。
老板娘看见何苗苗第一眼便觉得她熟悉,但是却又想不出什么时候见过。
只当她是进来嫖男人的女嫖客,亲热的往里面迎。
谁知何苗苗臭屁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锭子,暴发户一样,鼻孔朝天,随手丢给了老板娘。“邵霖在哪?”
老鸨眼睛一亮,敢情是来捉奸的。
她亲热的将何苗苗领到一个包间前,“夫人,您要找的邵公子,就在里面了。”
何苗苗一脚将门踹开……然后……眼前这个花蝴蝶一样的男人,实在是让何苗苗倒足胃口,长的人模狗样,一副好皮囊。
怎么就这么不是男人。
她问鸣蝉,“这就是小桥看上的男人?”
春柳点头“怕是了。“。
何苗苗撇撇嘴朝地上啐了一口,转身就走。
春柳急忙拉住她:“诶?王妃不是为小桥讨公道吗?怎么来了又走啊!小桥那半死不活的,万一哪天要是真挂了呢?”
何苗苗彼时的看着房间内和两个女人口口喂酒喝的混蛋,气就不打一处来。“呸,就她那眼神,看上这样的货色,还不如去死好了!”
她可真是后悔,当初听到小桥找了个男人的时候,没有去看看。
大爷的,原来她就招了这么一货色。
真是给她丢人,何苗苗气的浑身颤抖,真恨不得回去一把掐死那丫头算了。
她老早就说过,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地跑。
为了一个不要脸的臭男人,把自己折腾成那个鬼样子,真是给爹妈
对比她更没出息,她何苗苗虽然……虽然喜欢看帅哥,但是她可是有原则的。
春柳被何苗苗那突然的泼皮像,吓得有点害怕。“可可……她真的会死的啊?”不吃饭,不说话……”
活该,那是她自找的,回去我就给她一瓶毒药,让她喝死。”可是王妃,咱们既然都来了……难道,就这么什么都不做回去。”
何苗苗正转身的动作一顿。
是啊,令尊的,老娘来都来了,不能白白走一趟啊!
她回身看一眼沉迷酒色的邵霖,奸诈一笑……好小子,你既然这么犯‘剑’,就比怪姑奶奶拿大刀砍死你。
哼哼哼……春柳打个哆嗦,忽然有点同情里面那个花蝴蝶一样的男人。
娃,你说,你咋眼神那么不好,偏偏就招惹上了,我家娘娘,你知不知道……算了!
何苗苗招手,对春柳不知小声说了句什么。
春柳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惨白的……
王妃,娘娘,真……真的要这么做?”
何苗苗不要脸的朝春柳屁股上打了一下,“废话,快去……”
“可……”
何苗苗呲牙,威胁道。“不去?不去本王妃把你卖到胭脂斋当小窑姐,你可比小桥值钱多了,说不定我还能小赚一笔。”
春柳的脸立刻哭桑下来。“好好好……奴婢去,奴婢这就去,王妃,您可千万别卖了奴婢,奴婢上有老……下……下还有一个小相好……”
“快去……”
何苗苗抽搐,她忽然开始怀念那个面瘫哑巴的小春柳。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她,肿么就那么可耐啊!
春柳苦逼的离开后,何苗苗找到老鸨,肉疼的将身上老公的给的银子,剩下的随手塞给了她。
老鸨一看白花花的银锭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夫人……不知有何吩咐?”
何苗苗牛哄哄的目中无人。“给老娘找俩龟奴,还有……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准过问,让姓邵的那屋里的姑娘都出来。”呃……可是……”
“可什么呀,老娘给的这些银子,把你整个胭脂斋包下来都绰绰有余,你别捡了便宜还给老娘卖乖,惹急了老娘,拆了你的胭脂斋。”
切,不就是比横,当她真是个胆小鬼啊。
咱也会仗势欺人,也会欺软怕硬的好不好。
咱家背后那后台可是很强硬的好不好。“是是是……今天胭脂斋您说了算,妈妈我这就回房去,我什么也不知道!”这就对了嘛……”
春柳捂着胸口,穿着青楼特制的衣服,哭丧着脸来到何苗苗面前。“王妃,可不可以不要让奴婢去啊?奴婢不能对不起柳相公的,而且……这样也对不起小桥啊!”
何苗苗满意的在春柳露在外面的沟沟上摸了一把。“你瞎嚷嚷什么,又不是让你陪睡,只是让你把这杯酒灌到他肚子里就行了,难道你还想让我去啊!。”
要是让他们家那位知道了,还不扒了她的皮。“可是王妃,奴婢还没成亲呢,奴婢还是黄花闺女呢,奴婢……可不可以您去啊?”
虽然只打机会渺茫,可是春柳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何苗苗一听简直要要吐血。
擦……非要打击她的自尊心吗?如今连小桥那丫头,都变得比她好看了。
她去了,还不等着被那花蝴蝶男羞辱啊。
虽然她一直不想承认自己长的不咋地,可是……事实真的是不咋地。
何苗苗脸一拉,“春柳,难道你很想让姐小赚一笔吗?”
她真是不介意,将这个丫头卖给老鸨,也不介意做人贩子的。“可……”
“可是什么,快进去,老鸨已经让那两个小姐头出来了,你赶紧替补去。”
何苗苗拉起春柳,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门关上,里面传出了霸王硬上弓的声音。
何苗苗躲在外面,揪着小手绢。
终于过了一会里面听不见动静了,房门从里面突然打开,何苗苗来不着急站起,砰一声摔倒在地上。
头顶响起春柳幽怨如鬼的声音。“王妃……”
何苗苗抬头一看,擦……真禽兽啊!
春柳那本就稀少的布片,基本上已经全被撕了。
啧啧……胸口还有一滩酒渍。
擦……这混蛋,果然是他妈混蛋啊!
何苗苗忍住想吃一把春柳嫩豆腐的心思,安慰道:“放心,放心,姐会帮你报仇的!姐会给你出气的……”
利欲熏心下何苗苗到底还是没有忍住,爪子不受大脑控制在春柳屁股上捏了一把。
春柳看着何苗苗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不安。
呜呜……王妃该不会有什么变态的嗜好吧。
为毛她看人家的眼神,好像淫贼。
等春柳穿上来胭脂斋的穿的衣服,何苗苗让门外的两个龟奴将桶拎进来。
就按着木桶里红通通的猪血,春柳冷不丁打个哆嗦。
何苗苗摸着下巴,一脸淫笑的走向昏迷不醒的邵霖,春柳吞吞口水,退到墙角。“王……王妃,您这是要做什么。”嘿嘿……待会你就知道了。”
何苗苗蹲下,伸手用力拍拍邵霖的脸。“臭小子,老娘亲自给你宽衣解带,你说你这是休了几辈子的福气啊,不用感激姐,姐从来施恩不图报……”
春柳浑身气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头顶飞过一群排列整齐的乌鸦。
是啊,王妃大人很好心,很善良的。
善良到让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扮窑姐给嫖客喂迷啊药。
你说,这和逼良为娼的老鸨头有什么两样?
办盏茶的功夫,何苗苗完工了,春柳看着眼前的湖面,瞬间觉得血全都涌道了脑门上。
以前只是觉着王妃不是人,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她这么不是人。
何苗苗满意的收工,扭头看见春柳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调侃道:“看什么,眼馋了,耐不住寂寞了,想要男人了?”
春柳气的跺脚:“王妃!”好好好,是我想要男人了成吧,快点,打开门,过来帮忙!”
春柳扭捏了很久,才走过去。
她心中在苦逼的滴血:呜……柳相公你千万不要怪我,我这都是被逼的……
两人用了吃奶的劲儿才将人拖了出去,楼下人满为患,处处可见春光乍泄。
春柳忐忑的问:“王妃这不好吧,会不会太损了,万一他醒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何苗苗伸手在她腰间又摸了一把。“瞧你那点出息,你别忘了本王妃是谁,姐可是皇亲国戚,小皇帝还的叫我一声婶婶呢。”王妃,陛下,似乎从来没有唤过您婶婶。”春柳……”
不要总戳她的伤痛处,被一个小正太不尊重,那是一件很伤自尊的事,懂不懂啊!“可是……奴婢说的是事实啊!”事实也不准说,动作快点,不然卖了你?”“呜呜……王妃,您又威胁我!”
楼下的嫖客们,正一脸淫笑,双手猥琐的在旁边的姑娘身上摸来摸鱼,胆子大的甚至压在桌子上,直接办起事来。
那不堪的声音,混在在袅袅丝竹声里,显得格外靡靡冶艳。
最后关头,春柳:“王妃,这样会不会出人命啊!”你别总婆妈妈妈好不好,这么一点高度,能出什么人命?再啰嗦,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小心被您卖了。”知道就好,快点……”
春柳咬牙:邵公子啊,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真出了三长五短,千万别来找我……她闭上眼和何苗苗一起,双手用力一推。
一二三四……砰一声巨响,如同平地炸了一个地雷。
楼下的瞬间想起一片凄厉的尖叫声。
原本正压在桌地上亲来亲去,滚来滚去,叫来叫去的一男一女,摔在地上,瞬间吓傻了……两人正火热的时候,天上一个庞然大物,猛然落下,将桌子砸的稀巴烂。
突如其来的,让他瞬间缩了下去,再也坚挺不起来。
待缓过神来,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闭上眼扯着嗓子,大嚎:“杀人了,出人命了……”
只见那个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是个浑身赤裸昏迷不醒的男人。
更恐怖的是,他下身的命根子血淋淋的,那鲜红鲜红的血,一直流到脚趾头。
胸口用鲜血写着一行丑到不行的大字。
上写着:我不举,我阳痿,我没脸见人,我罪该万死……旁边……还画了一个难看到极点的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