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苗忽然抱着百里明裳的袖子摇晃两下:“老公,我突然发现,你很好,很好捏?”“是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嘿嘿……表用那种不信任的表情看着人家嘛,诶诶……老公,你看到哪里了?”
何苗苗偷偷看一眼,他手中的书。
呜呜……干嘛那么罩严实,那好歹是她昨天买回来的诶,9月新刊,上面印刷的石墨都还热乎着呢。
讨厌……买的时候不让买,买回来了又霸着比谁看的都劲大。
百里明裳,我鄙视你啊!
那可是她千挑万选的,绝对惊艳火爆,流鼻血。
单单看书名就十分给力《小侄儿,慢慢来!》
哦哦哦……想想就很热血沸腾。
老板偷偷告诉她,那可是极品书,刚上市不到一天就被抢购的一空,她去那时,仅此一本啊!
你看看,孤本,孤本捏!
为毛不让她看,为毛不让她看,人家要抗议,抗议啦!
百里明裳将眼神从男盗女娼的话本子上收回,转身‘千娇百媚’的看着何苗苗。“想看?”
何苗苗像看见骨头的小狗,忙不迭乱点头。
想看,想看就是想看嘛,在京城呆了那么久都没有机会看,如今好不容易有时间了,却又被老公拦着。
人家心中不甘,不平,不忿啊!
百里明裳好笑的拍拍她的脑袋:“乖,别想了,睡吧!”
何苗苗原本还以为是有希望了,可是一听,立刻耸拉下脑袋。
他潜在的一句话:别想了,这本书是绝对不让你看的。
百里明裳转过身,继续攻读,小黄书。
如果是别的书,特别倒是还会考虑考虑让她看,可是……这一本绝对不能。
你看看那下流的名字《小侄儿,慢慢来!》
令尊的……根本就是在诱拐,这支小红杏爬墙,她那么没有防患意识,意志力又那么薄弱。
让她看了,还不整天心心念念的想着‘小侄儿’。
去你的小侄儿,想都别想。
你看看着破书里写的,小侄儿玉树临风风流潇洒,小婶婶明眸皓齿,妩媚动人。
两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件非卿不娶……奈何人伦相隔,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最后,大爷的,为了成全那对狗男女,竟然还把小叔叔给写死了。
越看越郁闷,越看越想把书给撕了,他真后悔为啥没有当时买的时候看一眼。
真想把那家书店给砸了,真后悔没有痛扁那老板一顿。
百里明裳心里讲那老板咒骂了千百遍,又将那个窥伺小婶婶的混球侄儿骂了一通。
他只顾着腹诽,却忘记了,有些事,就他妈是邪门的。
你越说他,他还偏偏就越来跟你凑热闹。
在其那头战战兢兢赶车的宋禹,忽然停了下来。
百里明裳合起书,没好气的问:“出了何事?”
宋禹哆嗦了一下,“爷……您……您还是自己看吧!”
他就是一个小小的王府统领,谁也招惹不起的。
百里明裳心中一动,擦……该不会?
他立刻挑开车帘,却见正前方,几步之遥的歪脖子槐树下,站着一个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小侄儿。
彼时小侄儿正抬头望天,一脸的明媚忧伤。
不禁,心中鄙视:毛都没长全的死孩子,学人家装什么深沉,忧伤。“有人吗?我看看……”
何苗苗从百里明裳身后勾出脑袋。
看见前面的人后,惊讶道:“呀……死小孩!”
一想到那本小黄书的书名,何苗苗就觉得小侄儿忽然好友爱。
她忙不迭跳下车,小碎步跑过去:“诶,死小孩,你怎么在这,难道你也要跟我们会家啊。”
百里荣晨臭逼的鼻子一哼,斜眼瞄了何苗苗一眼,“切,跟你回家,朕可是皇帝,位高权重,富有四海,朕是天子,你们郾州城那个破地方,朕才不会去呢吧!”那你来干嘛,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舍不得小婶婶走是不是,乖啦,以后有机会婶婶还是会来看你的。”
何苗苗自以为是,没脸没皮的得瑟了一下。
瞧见没,瞧见没,她家小侄儿还是很不舍她的嘛。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百里荣晨一脸鄙视,“臭女人,你少自作多情了,谁会舍不得你……”
这句话显然说的力道很不够,他不舍,很不舍。
可是……却不能不放手。
何苗苗朝他扮个鬼脸。“哟哟哟……还不说实话呢,不舍就是不舍嘛,还不好意思啊,小孩之真是不可爱!”朕是皇帝,用不着可爱!”
小皇帝不高兴了,可爱?那是形容男子汉大丈夫的吗?”好好好……皇帝陛下打人,您来这是不是要给你家要离京会老窝的七叔,七婶送行啊?”“不是!”那你是要干嘛?”
百里荣晨看着何苗苗很久没开口,似乎想用力记住她的眉眼,害怕以后会忘记。
何苗苗被看到有些不自在,身子微微后仰。“你看我干吗,是不是突然发现,婶婶我长的很漂亮?”“你长的这么丑,朕可真的为你担忧,如果有一天皇叔不要你了,朕可以勉强收留你。”
何苗苗瞪大眼睛,气的跺脚,“你你你,你别胡说,我……家老公才不会呢。”
忽然……百里荣晨开口。“臭女人……可不可以,再抱抱我。”诶?”
何苗苗刚想问,乃可不可以再说一边,人家还没挺清楚。
猛的便被扯进了百里荣晨怀中,死死抱住她的身体,勒的她呼吸困难。
何苗苗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小侄儿,也不小了,力气肿么那么大?
百里荣晨将头埋在何苗苗肩窝,咬牙切齿的说。“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何苗苗抽搐,擦,擦擦的,不喜欢老娘你还抱那么紧。
她正想发火,忽然感觉到肩膀湿湿的……传来他沙哑的声音。“那个雨天,你为什么要找到我,为什么要抱我,为什么要陪我……那么多年我一个人都自己过来了,为什么你都不问问我同不同意,就擅自闯进来,何苗苗,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讨厌,我讨厌你,特别讨厌你……”
何苗苗呆愣住了,任凭他抱的那样紧,傻傻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小……小侄儿哭,哭了捏?
他……这是深情告白吗?8
太不可置信了,她肩膀上哭的小鬼是那个臭屁的小侄儿吗?
好怀疑,好怀疑啊。
她可不可以扯开他的画皮看看,到底是不是她家小侄儿?”何苗苗……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你要是敢再回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否则,我会控制不住。
何苗苗颤抖啊颤抖!
哗……她听说小侄儿打小是没有娘亲的可怜娃娃!
难道……该不会……他,把她当娘看了吧!
苍天,苍天……难道她……她要有一个当皇帝的儿子了!
啊啊啊……不要这么劲暴啊,她一时间接受不了的!
马车前,百里明裳本来已经在准备好,要冲过去痛扁小侄儿一顿。
但是听到小侄儿的话,……到底还是没下去手。
算了,这一次……权当是没看见吧,就让他告别一下吧,反正……这一次之后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百里明裳自欺欺人的转过身,自我安慰:老子没看见,老子没看见,老子什么也没看见……宋禹那欠扁的声音颤巍巍的传来。“爷,爷,爷……皇上他……他亲了王妃一下诶,您要不要看见一下啊……”
什么?
百里明裳怒目,猛然转身,却见他那个蹬鼻子上脸的小侄儿,竟然挑衅的看着他。
然后……俯身吧唧在他老婆脸上亲了一口。
额头上青筋狰狞,内力在身体内迅速运行一个大周天,怒吼:“百里荣晨你找死!”
何苗苗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耳边轰轰轰全是惊雷。
百里荣晨赶在七叔大人的杀手锏到来钱,一跃而起,纵身上马,留下一串烟尘,快速消失。
哒哒的马蹄声渐远,他的声音慢悠悠飘来。“七叔,你可真小气,不就亲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七婶……你若有朝一日,受不了七叔的脾气,可别忘了……来找侄儿啊!”
百里明裳双拳握的咯吱咯吱直响。
死小子,算你跑的快,不然老子真的宰了你。
他一把拎起坐在地上的何苗苗,看到她脸颊上还残留着一个口水印子,气的更是恨不得砍了百里荣晨。
何苗苗咕嘟吞下一口口水。“相公,你……你别用那种杀人的眼光看着我嘛,很吓人的。”哼……”
百里明裳抬起手,狠狠在那块被小侄儿染指过的地方,不停的擦啊擦!
何苗苗起初还能忍受,可是擦的时间久了,会疼的诶。
她的脸皮,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厚。“老公……疼,疼诶,要破皮了,轻点嘛!要不……要不你亲一下,盖个章压下去。”
书里不都是那么写的吗。
女猪脚被男佩给亲了,男猪脚都是很霸道的在上面盖个章,把男佩的印记给抹去。
百里明裳愣了一下,捧起何苗苗的脸,在被小侄儿亲过的地方张口咬了一下。
疼的何苗苗哎哟哎哟叫。“哇……老公人家是让你亲一下,不是让你咬的,好疼诶。”
百里明裳松开口,戳着她的脑门,声音有些郁闷。”百里何氏,你还能再厚脸皮一点吗?”
何苗苗嘿嘿一笑,指着脸颊上红红的牙印道:“能能能,还能厚很多,你看看……都擦红了,你都快咬破皮了,这说明人家脸皮很薄的,诶诶,老公人家还没说完呢,你表走嘛。”……上车。”
百里明裳抽搐,和这种脑袋秀逗脱线,脸皮厚到没发估量的家伙说话,他真的无语。
何苗苗追上去,无视在风中凌乱的宋禹,抱着老公的胳膊,狗腿的撒娇。“诶诶诶,相公,商量个事呗。”……“无视。
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相公,奴家知道你最好了,那个……那个书,让奴家看一眼嘛,就一眼……”
见到又萌,又可爱的小侄儿,何苗苗愈发的想看那本小黄书了。
百里明裳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何苗苗。”百里何氏!”
何苗苗撇嘴,举双手:“好好好,我知道了%……要是再说,回去后三从四德两百遍,女驯,女戒三百遍……”
“不是……”
何苗苗大喜,“啊?难道,回去可以不抄了。”不是回去可以不抄,而是你现在就必须抄写……马上上车,一遍都不能少。”
他必须下狠心了,这丫头必须接受教育。
再惯着她,说不定哪日,就真的成了人家的。
何苗苗傻了,神马,现在写,现在抄,马车上。
三从四德两百遍,女驯,女戒三百遍……一遍都不能少?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两只鸡爪子。
五百遍用那种软趴趴的毛笔,写那种笔画多到死的繁体字。
擦……她的手还要不要了,她还要不要活了。
百里明裳拎着傻掉的何苗苗,不怎么温柔的扔进马车里,虽说动作有些奔放,但是却又不会摔疼她。
宋禹苦逼的拿起鞭子,再次人命的赶起车来。
半天过后车厢内响起一声凄厉的哀嚎声。
宋禹握着马鞭的手,哆嗦啊哆嗦!
何苗苗仰天长啸,五百遍五百遍,那么多字,这是要她的命啊!这简直是比打屁屁还要严厉一百倍的酷刑啊!求求你还是打屁股行不行啊!
百里明裳,恨你恨你恨你恨你啊!
狠心的老男人,狠心的小爹爹……为了不受罪,何苗苗豁出去脸皮,蹭到百里明裳面前,领口拉开一些,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相公……人家今天胸口好闷的,四肢无力咩。”
一张口,声音酥软到极致,让她自己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都打算豁出去一切,勾引,讨好,就算是真的在马车里丢人的滚一次,她也不要抄那五百遍的黑蝌蚪。
熟料,百里明裳伸出一根手指头,点着何苗苗凑来的脑袋,向后推。
眼神虽然便的幽暗,但是说出的话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不准装可怜,不准撒娇,不准色诱……”
何苗苗凌乱了,混蛋,肿么可以把她的后路全都堵死,就不能等她一个个试过,在说嘛。
她抬起爪子,捶了一下百里明裳的胸口,嘟着唇,不悦道。“呜呜……你不是我老公,你怎么能这么冷血,五百遍,五百遍捏。你这是要让我自杀啊!”
百里明裳忽然又想到一条,慢悠悠说道:“不准假自杀!”你你你……那我真自杀!”
不要逼她,逼的急了,她可真的会自杀,真的会跳车,真的会……百里明裳单手撑着下颚,悠闲自得的说:“你可以试试啊,看看能不能死成!”你太独裁”“苗苗,如果我是你,现在会赶紧写,不会说这么多废话!
顺便好心的提醒你一下,天黑前如果没有写好……不许吃晚饭,不许……睡觉。”
何苗苗苦逼了,眼眶里的泪珠,闪呀闪。“呜呜,你太狠了,不许吃饭,就不吃,为什么连睡觉都不能。”谁让你整日招花惹草,这是惩罚!没有商量的余地,快写。”
百里明裳从一个箱子内找出一叠白白的生宣扔给何苗苗。
何苗苗气的磨牙,摆好小案,磨好墨汁,一边写一边嘀咕,“切……说的好听,晚上,没有人家给你暖床,你睡得着吗?你会习惯吗?到时候……别屁颠颠的求我上床,哼……”
百里明裳当吃正悠闲的喝着车上带的茶水,上好的大红袍啊!刚喝一口,听见她嘀咕那一句话,瞬间全都喷了出来。
他转头看着何苗苗,良久过后,无奈的叹息一声。
当初为毛就非这丫头不娶了,为什么,为什么?
还好啊,是他娶了,若不然现在不知在祸害谁家呢。
除了他,还有谁能这么放纵她?
若不嫁给他,死丫头指不定要在婆家受多少罪呢。
半个时辰过去,百里明裳终于将《小侄儿,慢慢来》愤恨的看完。
心里将百里荣晨骂的狗血喷头。
骂完之后,扭头看一眼何苗苗的进度,这一看差点没从车上在下去。
苍天的,她写出的那……那中丑到毙掉的东西是字吗?”何苗苗,你这写的是字吗?”
何苗苗抬头,双目幽怨,闪着绿光,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
她肯写已经很好了,竟然还嫌弃她的字。
抓起刚刚写好的一张丢过去,气恼的说道:“这不是字是什么,有本事你写一个跟我这一摸一样的。”
她就不信了他会有那本事写出跟她一摸一样的,切……百里明裳一脑门黑线,一摸一样的?他还真没那本事写出来。
不止他没本事,恐怕这世上除了她何苗苗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把字写的那么丑的人了。“重写,让我看不出写的什么字的,全都重写。”
何苗苗一听怒了,将软趴趴的毛笔一摔。“你你你……我不写了,我干了,我是你娶的老婆,不是嫁给你当女儿做学问的,我不要写不要写,就不写。”
何苗苗气的哇哇叫,手中软趴趴的毛笔啪一声被她用力拍在小案上,溅起的墨汁弄了一身。
百里明裳拿起将她黑乎乎的手,用帕子仔仔细细擦干净,又重新拿出一支毛笔,塞进她手里。“不准发脾气,继续写,”“你……呜呜,你不疼我,你不喜欢我……”
百里明裳揉揉发胀的额头。“没有。”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会娶她,不喜欢她会纵容她这么就,别开玩笑了。
这世上,还能再找出第二个比他更宠她的人吗?
何苗苗嘟唇,不悦的瞪着他”那干嘛要我写这些没用的东西,我很安分守己啊,很守妇道啊。”
百里明裳一头黑线,苍天的,睁眼说瞎话,她也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安分守己,守妇道?
这俩词儿放到谁身上都行,但是她何苗苗偏偏就不行。
单单来了一趟京城,就招惹了那么多桃花。
如果他没来看着,估计她的桃花都不是论朵开,而是论树开的。
他伸手温柔的摸了两把何苗苗的笑脸。
亲昵道:“百里何氏如果你再乱发脾气,五百遍就翻倍哟……”
轰隆,头顶上雷雨交加。
何苗苗的小身板在风雨中摇曳。
翻倍,翻倍,翻倍……你们听见了吗?这个狠心的老男银竟然这么虐待她。
呜呜,人家要离婚,要休夫……何苗苗忽然感觉到胸口一阵沉闷,喉咙里准备好的话,一个字没说出来,眼前一黑,向后倒去……完全失去知觉前,耳边飘荡着百里明裳焦急的声音。
何苗苗就纳闷了,她这壮得跟牛似的身子咋就昏了捏。
肯定是被这个狠心的小爹爹给气的了。
哼……你就急死去吧,老娘这次不打算醒了。
何苗苗这一闭眼,当真过了很久都没醒来,百里明裳吓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宋禹被吼的真的想抽出宝剑,在脖子上抹一下。
大爷,这刚出京城,下一个落脚的镇子至少要到中午才能到啊,你再催,我也快不了啊。
人家是赶车的马夫,不是马。
车你又传出一声怒吼,“宋禹,你是死人啊,给你半柱香,再找不到镇子,本王要砍了你。”
宋禹苦逼的泪流满面,这个时候他到宁愿自己是匹马,好歹顶多也就是受一下皮肉折磨。
不用承受这种巨大的心理压力。
百里明裳紧紧抱着何苗苗,一脸惊慌,脸色比怀中昏迷不醒的家伙还要苍白。“苗苗,你醒醒,是我错了,不该让你写那么多字,你醒醒,不写了,以后都不写了好不好……”
宋禹在外面撇撇嘴。
早这样说,不就没事了?
也不想想,小王妃那蹦蹦跳跳,勾三搭四的性子是抄写几遍三从四德就能掰过来的吗?
都说这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话是白说的吗?
话说,当初若不是小王妃那很二,很白,很萌,很天真的性子吸引你
你能乖乖娶她进门,能乖乖做个三好相公。
唉……真是,咋就看不明白呢?
如果真变成一个三从四德的典范女,王爷大人,你还能看她一眼?
都说一旦坠入小爱河,不管男女,都会变得很白痴。
此话果然不假,你瞅瞅英明神武的王爷大人智商不也降低了许多个百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