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后,立刻有位娘娘打趣道:“战王妃真是美啊!战王和王妃新婚燕尔真是格外恩爱,这一会儿的功夫也要出去恩爱吗?”看了眼长孙悠的脖子,掩嘴笑了。
众人的视线也朝慕容权和长孙悠这边看来,纷纷掩嘴笑了。
长孙悠的眉头微皱,不知道这些人笑什么,一句打趣的话,有这么可笑吗?而且还笑的如此暧昧,有病。
而对面却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她看,让长孙悠感觉浑身不舒服,忍不住抬头看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俊朗儒雅的年轻男子,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绝对是可以让女人尖叫的男子,看着长孙悠的眼神里有惊讶有愤怒,甚至还有一丝后悔。
长孙悠眼底浮上一抹讥讽,他便是一直让长孙悠痴心不改的太子慕容恭,一身黄色的锦衣华服,像个巨大好的鸡蛋黄,和长孙凝玉坐在一起,浑然天成的一道番茄炒蛋。
而慕容恭眸中的后悔,让长孙悠心中闪过一丝得意,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所以才会让妙心和紫若好好的为她打扮,这样也不枉费本尊的一副好容貌,女为悦己者容,以前三姨娘担心她的美貌会遭来二姨娘母女三人的妒忌,所以一直在为她掩饰美丽,就是希望她的生活能平静些,可是这也让长孙悠养成了自卑的性格。直到大婚那日才让人好好为她打扮,就是希望她能赢得夫君的喜爱,真是煞费苦心。如今以貌取人的慕容恭只怕要悔的肠子都青了。
长孙悠眼底的讥讽让慕容恭看了很惊讶,也很不甘,曾经那个对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才不过嫁给慕容权两天,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长孙悠收回了视线,看向慕容权,发现慕容权也在看她,四目相对,她的眼神没有躲闪,而是迎上他的眼神。
她眸中的平静,让慕容权有些意外,面对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她居然能做到淡定从容,是她太会伪装,还是她真的已经放下了?
他喜欢凡事掌控在自己的掌心,但身边的女人,他有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皇后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量了眼,笑道:“昨天有传言说战王并未宠幸王妃,之前本宫还担心这门婚事战王不满意,现在看来,是本宫多虑了,皇上,你看他们多般配,幸好成全了他们,否则我们就错点了鸳鸯谱。”
皇上赞同的点点头:“的确很般配。”
慕容权立刻拱手看向皇上:“多谢父皇给儿臣赐了位好王妃,王妃贤良淑德,蕙质兰心,儿臣很喜欢。”
“喜欢就好。”皇上嘴角勾起了笑容。
“战王妃舍身救战王的事情,现在整个京城可都传开了,都不解战王妃之前是太子的未婚妻,为何会拼死救战王呢?可知这样的行为,足以被砍头,这破坏的可是皇室的颜面,不知战王妃可愿给我们说明一下其中的原由,是战王妃把我们当傻子耍呢?还是拿太子当傻子骗?”一位长相妖媚的嫔妃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掩嘴说道,笑的妖媚诱人,但是说出的话却足以置人于死地。而这位嫔妃和皇后刚才的眼神,长孙悠看到了,所以这位嫔妃定是和皇后一伙的,是要置她于死地。
长孙悠却不紧不慢的缓缓抬起头,露出那张绝代风华的小脸,让再坐的人移不开视线。皇后这是要兴师问罪呢!已经把她这个烫手山芋推给了慕容权,还要在这摆她一道,可笑!谁怕你。
视线落在了说话的嫔妃身上,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一脸单纯无辜的反问:“不知娘娘所指哪件事?是悠儿救战王当斩,还是娘娘说在座的是——傻子当斩?”
“你——你少曲解本宫的话,本宫何时说在座的是傻子了?”妖媚嫔妃气的身子颤抖,脸上的妖媚笑容早已不见。
“那就是说悠儿救战王当斩。”长孙悠一脸可怜兮兮的看向皇上,皇后,无辜又委屈道:“悠儿念在战王是太子的兄弟,又是父皇最深爱的儿子,百姓敬仰的大英雄,怕战王出事太子会失去一位好兄弟,父皇会伤心,百姓会难过,所以才会舍身相救,为的是父皇和天下百姓,还有东华国的安定,却没想到居然做错了。”
长孙悠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人感动不已,原来她救战王,并非抛弃太子勾引战王,而是为了大局着想,为了不让太子因失手足而伤心,甘愿自己豁出性命,这份深情着实让人感动呀!而太子却因此毁了这门婚事,倒是太子小肚鸡肠了。
战王不但没有勾引兄长的女人,还不嫌弃长孙悠,娶了太子抛弃的女人,着实大度呀!
这样一来,她不但没有罪,反而还有功,若是谁治她的罪,那就是希望战王死,这个罪名,可没人能背得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