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从公司到汐儿家,需要坐上好一会儿的地铁,汐儿和陈导肩并肩坐在一起,
“没想到三号线还有人这么少的时候。”陈导感慨说。
“啊?”汐儿一听,马上坐立不安道,“你,你他妈疯了吗?在地铁上做?”
“我就是说一嘴,你怎么……”
“从你嘴里能说出好事情来!”
陈导笑了笑,说道:“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在公共场合偷偷做爱很爽吗?”
“你别说了!”
汐儿的心砰砰跳个不停,因为地铁上人确实不多。
“问个别的,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就比如……我想想……睡前一定要上厕所?但凡有一点点尿意,哪怕是心里觉得自己有尿意,就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遍遍地往厕所跑?”
汐儿觉得有些恼火,因为这根昨天晚上的情况一模一样。
“再比如说,早上一个人出门后,半路跑回来检查门有没有锁,这样的?”
“很多人都这样吧!”汐儿反驳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汐儿因为锁门这个事情,不知道跟前男友超过多少架:她总是给前男友打电话,让他赶紧回家检查一下门锁没锁,而且必须要发小视频打卡才行。
“有什么好检查的?难道你家里有现金,有金条?”陈导讽刺地说,“再说了,现在小区里哪个没有监控?”
“家里有电脑啊!”
“诶呀不跟你纠结着这些事情!”陈导摆摆手,“你的这个性癖,其实是强迫症的一种。强迫症的一个典型特征就是,做出某些行为的想法本身会令人感到不快,但如果不实施就会产生极大的焦虑。”
这时地铁正好到站,三三两两的人走了进来,陈导顺势说道:“像有的老地铁,外面没有那个保护罩,有的人在站台上,就忍不住要往下跳。”
“啊,确实!”汐儿点头道,“我们技术部有个人,就是你说的那种情况,每次坐火车,就总想往站台下面跳,好像那里有什么不得了的好东西似的!”
陈导点点头:“你的情况也类似,在公共场合偷偷做爱,本来就是没道理的事情,可你只要不做,就会感觉很焦虑。而事情的有趣之处就在于,性欲本身就是一种焦虑,满足性欲跟满足强迫焦虑的逻辑是一样的。”
汐儿本来就对这些分析和推理感兴趣,不然也不会去当程序媛,陈导的分析她听得紧紧有味。
“这就相当于是,一个有强迫症,总想往火车月台下面跳的人,发现火车道上撒满了钱,就更要不管不顾地跳下去了,对吧?”汐儿问道。
“对对!你这个例子非常好!”陈导说。
“那该怎么办呢?解决办法是什么?”
“现在主流采用的是转移法,当焦虑情绪出现时,把患者的情绪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但这种疗法比较复杂,在对治疗者的专业素质,以及患者的配合程度上,都有很高的要求。我们一般都是退而求其次,采用森田疗法,也叫自然疗法。”
“怎么叫……自然疗法?”其实汐儿脑子里大概已经猜到了。
“就这么说吧,既然火车道上洒满了钱,火车又很远……”陈导凑近,在汐儿耳边低声说,“那就不如干脆让他跳进去,捡个爽好了。”
车厢里的乘客,要么戴着耳机闭幕养神,要么没精打采地盯着手机。
汐儿咽了一口唾沫,双腿紧紧夹住了陈导那只不安分的手。
17.
如果像日本电影里那样,所有人都像沙丁鱼一样挤在一起,两个人还好操作一些,可像这样能肩并肩做着,再怎么做都是一幅活春宫。
汐儿叫陈导把西服外套脱掉,盖在自己腿上。经过了上午的事情,汐儿胆子变得大了,也不管到底有没有盖住,就放肆地把短裙提到大腿根,让陈导去摸自己的私处。
“亲我的脖子……”
汐儿搂住陈导的头,情欲,或者焦虑,陈导的嘴巴每吸吮一下,汐儿就像触电一般抖个不停。
手指和私处之间隔着丝袜和内裤,再怎么抚摸,也只是隔靴搔痒而已。汐儿拿来钥匙,把丝袜戳破,转头去对陈导说:“快点,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