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岂不也是菲菲的一条狗？”半枝莲恶狠狠地说。

“你这个表述有点儿不准确。”哈士奇微微一笑，“并非我自己是狗，而是我的职位，决定了我是一条狗，如果你们的新主人真的能上位，我也会用同样的方式服侍她，对她报以同样的忠诚，这就是我最大的利益所在——但是你们不一样，你们有各自的利益，因此也就有各自的立场。”

哈士奇巡视着众人，观察着她们表情里哪怕最细微的变化。

“那么现在，就是表明立场的时候了。”哈士补充道，“要知道，你们的新主人，没准会从我这里征求点意见。”

半枝莲走到紫罗兰身边，深吸一口气，抬起她的靴子，把鞋跟狠狠戳在了紫罗兰的脸上。

“完全不够。”哈士奇说，“要么杀了她，要么，让她这辈子再也没法见人。”

半枝莲看着奄奄一息的紫罗兰，犹豫片刻，握紧了拳头，一脚接一脚地狠狠踢了过去，喷溅出来的鲜血，沾满了她雪白的高筒靴。

哈士奇看了看，转过头去，跟北海团队的负责人风信子说：“我有点儿饿了，能喂我点吃的吗？”

风信子是个精明人，她点点头，用餐具叉了一小块面包，送到哈士奇嘴边。

哈士奇斜眼看了看，半枝莲已经沉浸在忘乎所以的破坏欲中，众人都捂着嘴，惊恐不已地看着。

哈士奇抓住机会，把叉子狠狠吃进嘴里，用后牙狠狠地咬了下去。

“诶？”风信子小声诧异道。

哈士奇只是轻微摇了摇头，把散发着塑料味道的残渣吞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