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答,他抱起明月,沿着边景走出的木台阶,一步步走下去。温度恰好的水从脚踝上升,逐渐覆盖腰际,然后是胸口。明月的泳衣甩在地板上,她的胸乳在水的折射下显得更诱人。
周子濯掬起一点水在掌心,淅淅沥沥地淋到她肩膀,水珠在锁骨的起伏滚动。她站不稳,只能依靠着他。在水里和在床上是截然不同的感觉,周子濯探寻地又一次进入,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从上一场性爱中恢复,肉棒的二度造访,让明月一激灵,迅速沦陷。
她声如细丝,随着进入的节奏,在他耳边一下一下地喘息。周子濯的背被她抓出几道红痕,全因他进得太深,她承受不住却又难以自拔,发泄似地转移到他身上。
像是含了一口果汁在嘴里,周子濯吮吸她的唇,甜腻的后半段夹杂了点泛酸的涩,他舌头一勾,连同她的嘤声一起吞进喉咙。
城郊的夜空笼罩在两人身上,这个夜晚不需要光芒,周子濯想,他有自己的月亮。
与在实验室完全不同的体验。
那次的他,带着一点被朋友抢占先机的醋意,带着些许压迫,带着对她矛盾又复杂的执着,进而转化为她不甘示弱的反攻;而这次,她在引诱他,他百分之百确定,从头到尾,从她打开门的第一秒开始,她就在引诱他。
这么多年,从14岁第一次见到她开始,骨髓里生出来的那个明月,她没变过。
她依旧是那个勾得他魂牵梦萦的,带着小鹿般湿漉漉眼眶的,状似无辜其实对一切心知肚明的她。她不懂感情、不懂驾驭更不懂得任何手段和技巧,她只是用那双眼睛,自上而下、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要走他的灵魂。
他不免烂俗地再一次想起《洛丽塔》——
“少女劳拉,啃着她忘不掉的水果,含着果汁唱着歌,丢掉她的拖鞋,挠着她赤裸的湿漉漉的后跟,靠着沙发上我左边的那堆旧杂志——她的每一个举动,每走一步,每出一声,都促使我一会儿隐匿,一会儿扩张在兽性与美丽之间——我令人作呕、燃烧的兽性与她纯洁的棉袍下她肢体的美丽之间——能感知的秘密。”
边景提着蛋糕,从兜里取出房卡,随着电子解锁声音,打开门。
明月泡在泳池里,往身上泼着水,正抬头欣赏夜空。
床铺凌乱,电视机打开,在播放广告。听见门开的声音,明月转过头,看见边景把蛋糕盒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拆开,绽出笑容。
“你回来啦。”
“嗯,你的红丝绒。”他把塑料叉放在蛋糕旁,准备送到水池边缘。
明月摆摆手,“我出来吃吧。等你等了好久,一直泡在水里,手指都泡出褶子了。”她举起手,指尖已经因为泡水时间太长,变得褶皱。边景顺势扶着她,让她走出水池。
“你怎么没去别的地方?”边景拖来椅子,自己坐下,然后把明月抱在腿上,端起桌上的蛋糕。
明月张开嘴,一口一口地由他喂着,回答:“别说了,今天spa馆满员,我留了房间号,他们本来说大概40分钟就能空出来位置,结果你都回来了,还是没人给我打电话,我就在床上看了半天综艺,好无聊的!”
边景抹去她嘴角的一点奶油,“谁叫你突然嘴馋,我不去买,谁来喂饱你?”
明月舔舔被他摸过的唇角,一张口把他的手指头咬在齿间,舔去指腹上那一丁点奶油,含糊不清地道:“你说得对,我太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