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我感觉我快疯了。”颜沫沫迷茫地摇了摇头,“阿笙,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什么忙?”她长叹一声。
“我在国外这几年,你都一直没离开过,你和越清在同一个城市里,你如果要打听的话,一定能打听得到的,你帮帮我,好吗?”
“打、打听什么?”她听得一头雾水。
“打听这几年到底有没有女人出现在越清的身边啊!”
“什么?”时笙错愕地盯着她,“你让我怎么打听?”
“我和顾越清都不怎么熟,我的职业也不是记者,关于那些个人私事,更加不可能知道了,我帮不了你。”时笙连连摆手。
她怎么敢答应?那个在顾越清身边三年的女人就是她自己,无论怎么打听,都不会有结果的。
“就是不熟,我才让你帮忙的,阿笙,我只相信你,你是我的好闺蜜,你帮帮我嘛!”颜沫沫握住她搁在餐桌上的手,委屈巴巴地望着她,“阿笙!”
“我.......”
“拜托拜托!”
“我求你了阿笙,你帮帮我嘛!”
“......好、好吧。”
她看着眼前双手合十地拜托她的好友,拒绝的话明明已经到了嘴边,可说出口时却变成了答应。
颜沫沫听到后,欢欣雀跃地只差没有跳起来欢呼了,看着她这个样子,时笙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应该怎么去帮她。
“沫沫,你回国那么久了,除了顾越清,就没有其他事想做了吗?”
“别的事?”
“比如找工作?”时笙试探性地询问。
一个女人的可悲并不在于不被爱,而是不懂得自尊自爱。
她看见刚才的颜沫沫,那一刻,她真的为此感到可悲和可惜。
“我为什么要找工作?”颜沫沫喝着柠檬水,疑惑不解地问,“我回国是为了继续和越清在一起的,如果我上班了,我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他了。”
“可是你总不能每天都围绕着他一个人转悠吧?”时笙在脑海中不断地搜寻可以用得上的理由,企图能够说服她多为自身考虑。
“顾越清现在凭靠他自己的能力创立了属于他的律师事务所,那你呢?更何况,他每天工作都那么忙,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陪你,不是吗?”
颜沫沫目不转睛地盯住她,心里却对她的话有些排斥,“阿笙,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我......”时笙在周围张望了一圈,想找个例子说明自己表达的中心思想,遍寻之下却没有找到合适的。
“我想说,人是会改变的。”她沉默了一会儿,“回国以来,你一直都围绕着顾越清,你想跟他在一起,可是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顾越清了。”
“我知道,”颜沫沫失落地低下头,“他对我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了,现在的他冷漠我,无视我。”
“沫沫,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时笙单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他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那你呢?除了他以外,你还有什么?”
颜沫沫闻言,惊讶地看向她,“你是想说他觉得我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就不珍惜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身体里深深的无力感忽然之间压了过来,她到底该怎么说,才能让颜沫沫明白。
重点不是顾越清,而是她自己能不能爱自己。
“沫沫,你能不能尝试着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把你放在顾越清身上的精力,拿出一部分放到工作上或者你自己喜欢的事情上,这样即使他不理你,你也不会那么难受了。”
“你觉得呢?”
颜沫沫托着腮,眼神闪烁,“好像有点道理。”
“几年的时间里能够改变很多事情,至少顾越清变了,如果你继续一成不变,你们的关系或许只能像现在这样了。”
“可我没有变呀,他怎么可以......”
“不是指心变了,而是所处的位置,身上承担的责任,都和大学时代的不一样了。”时笙打断了她的话,“不仅仅是顾越清。”
“沫沫,我也变了。”
时笙郑重其事地说出这句话时,记忆里自己和颜沫沫在大学时的时光像影片一样在自己的眼前疾速播放。
每每看见曾经活泼开朗的好友,在自己的面前为了同一个男人伤心、哭诉,尽管她知道不该对颜沫沫产生这种怜悯的情绪,但却控制不住它不断生长、蔓延。
“我有我应当承担的责任,所以我不可能每次都在你需要的时候陪在你的身边,听你哭诉,安慰你,为你开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