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越清只感觉自己眼皮跳动了一下,思忖间,只见颜沫沫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臂,一张精致的小脸都紧紧的拧在了一起,满是痛苦的神情。
顾越清眸子变得猩红了起来,额头上爆着小拇指粗一般的青筋,一把推开时笙,丝毫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仿若推的人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是与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人。
好在身后的黎果及时扶住了时笙,才没有让她跌倒在地。
而再次回过神来的顾越清,垂至身侧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他不是有意要推时笙的,只是倘若他不这么做的话,颜沫沫和她的家人一定不会放过时笙的。
随即顾越清不做痕迹的整理完自己的思绪,便赶紧俯下身去将颜沫沫紧紧的环在自己的怀中,满是着急话语担心的问着,深邃的眸子里面透露着心疼之意,却略带着嫌弃。
站在一旁的时笙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感觉自己的心里如同被千万把匕首扎着一样的痛,还不如给她来个痛快。
方才她真的是已经忍无可忍,情绪完全不受控制了。
站在原地嘴唇泛白的颤抖着,抬起双手来看了看,到底自己方才在做什么?
就连一直陪在她身旁的黎果也被她方才情绪失控的那一幕给吓得不轻。
尽管如此,黎果还是一直陪在时笙的身旁。
“沫沫,你怎么样?”
顾越清看着颜沫沫的手臂上流淌出来的刺眼的鲜血,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眸子里面折射出来的目光在触及到时笙时,也散发着寒光。
颜沫沫手上的伤口这是出自时笙之手。
颜沫沫摇了摇头,贝齿咬着下唇,委屈得如同一个,小女人,紧紧的窝在顾越清的怀里,摇了摇头,满是委屈的开口道:“我没事,你不要怪她,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我的错,我那天也不应该约你出去吃饭的。”
“行了,沫沫,你别说了,我叫医生给你包扎。”
顾越清满是愧疚的打断了颜沫沫的话,而此刻,医生也已经拿着包扎的药品过来了。
顾越清小心翼翼的将颜沫沫抱起来放在病床上,带着几分命令的语气在医生的面前,开口道:“你包扎的时候轻一点。”
随即又满是温柔的俯身在颜沫沫的耳旁开口道:“包扎完之后你先回家,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
语毕,顾越清带着寒光的眸子,斜睨了一眼时笙,颜沫沫立马会意,随即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转过身来的顾越清心里面早就如同被万千把刀刺着一样痛,他明明不舍得对她这样大呼小叫,说这些伤她的话。
顾越清转过身来和时笙身旁的两名警察开口商量道:“请两位同志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和时笙谈谈。”
顾越清眸子里面带着几分寒意,瞟了一眼时笙,让时笙不尽打了一个冷颤,这种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
“尽快一点吧。”
两个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简短的交代了一句。
随即顾越清便直接伸出手来拽着时笙就朝着医院外面走着出去,直到上了车子。
坐在车后座的位置上,时笙目光有些呆滞如同没有焦距一样。
脑海里面还在播放着方才发生的一幕幕,原来自己在顾越清的心里面竟然如此的一文不值。
顾越清关上了车门,如同盯一具尸体的冰冷目光没有从时笙身上移开。
“时笙,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咬牙切齿,薄唇微启,一字一句没有感情的话语从嘴巴里面吐出来。
一张冷峻的面容上已经被一层阴霾笼罩着,显然是已经动了怒。
时笙勾起唇角自嘲的笑了笑,只是觉得这一幕实在是太讽刺了一些。
见时笙迟迟没有说话,这已经彻底的激怒了顾越清,她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
伸出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钳制住时笙的下额,一种刺痛让时笙不禁秀眉紧蹙。
“时笙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戴上手铐的滋味应该不是很好受吧?”
每说一个字,顾越清的语气里面都透露着一种寒意,仿若下一秒就会将时笙整个人都捏碎。
说完话,才很是嫌弃的如同丢一件垃圾一样放开了时笙,惯性的将她扔在座位上。
时笙在见到顾越清脸上这种神情时,内心里面竟然开始慌了。
顾越清是不要她了吗?顾越清是不是从今以后就要和颜沫沫在一起了?
脑海中再次播放着见到顾越清和颜沫沫一同,去产检的画面,仿佛自己的耳边已经传来,将来他们的孩子甜甜的叫爸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