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没有了顾越清,但是他还在,他永远也不会像顾越清那样做伤害她的事,他只会小心翼翼的护着她,不让任何人伤她。
可是一直以来,他就深刻的明白,时笙只是把她当成朋友看而已,即便是他很想要给她安慰,但是她却不会允许。
“那……既然这样的话,我和莫熠谦送你回去吧。”
黎果很清楚时笙的性子,她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的,见时笙拒绝了和自己一起回去,自然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时笙微微的点了点头。
车子每靠近家门口一步,心里面也紧紧的提了起来。
可笑的是,她如此的期待见到他,然而她在警察局呆的这几天,他却从来没有去望过她一眼,也没有给她过任何一句的问候。
难道在他的心里面就真的把自己当成推颜沫沫下楼的凶手了吗?难道在他的眼里面,自己就真的可以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好歹也相处了这么多年,她时笙是什么人,顾越清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在这个时候,他却从未为她说过一句话。
甚至看向他的目光也是冰冷的,冷到没有任何一丝的温度。
直到莫熠谦的车子停在了公寓楼下,时笙抬眸望去才发现公寓里面并没有开灯。
看来他应该是在医院里面陪着颜沫沫的吧。
时笙努力的挤出来一抹微笑,转过身对着黎果和莫熠谦挥了挥手,迈着有些迟缓的步子朝着公寓里面走着进去。
而到了门口的时候,她才悲催的发现自己没有带钥匙。
拿出手机来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却始终没有勇气拨出去。
背靠着门,蹲下身来双臂紧紧的环住自己,从外面吹进来一阵冷风,冷得她瑟瑟发抖,刺进了骨子里面,但是也远远不及心里面的冷。
四周漆黑的一片,隐隐传来一些忽明忽暗的灯光,整个人都被一种叫做“孤单委屈”的东西环绕着,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脸颊滑落了下来。
而此刻的另外一边,颜沫沫独自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忽然间若隐若现的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些人交谈的声音。
听起来她的父母和顾越清都在,似乎还提到了什么孩子。
颜沫沫也感到有些好奇,有什么事是不能在病房里面说的,还要在外面悄悄说。
好奇心的驱使之下,颜沫沫便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悄悄的走着过去,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对话。
“越清,这一次沫沫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她弄成如今的这个样子,和你也是脱不了干系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辜负她了。”
颜母说完话之后,便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顾越清,见顾越清并未说话,又继续开口补充道:“我方才的意思你能够明白吗?”
“我一直以来都不支持时诗和你在一起,如果我坚持我当初的反对,现在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颜父也在一旁极尽自责的说着, 然而这责怪的语气却是向着顾越清的。
原本在听到了自己女儿突然间进医院的电话时,他还感觉到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太过于担心自己的女儿出事,甚至连颜沫沫怀孕的事情,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直到医生说大人孩子都保住了的时候,颜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处于了震惊当中,这几天之内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如果承受能力低一点的话,恐怕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
这个时候越是看着顾越清站在一旁,心里面的怒火也是不打一处来。
看样子,如果这一次顾越清不给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我说过了,我会给沫沫一个交代的。”顾越清伸出手来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语气听起来也显得有些沉重。
自始至终,他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至于当天晚上究竟和颜沫沫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完全没有了任何一点的记忆。
“交代?事到如今,你还想怎么办?医生也说了,沫沫这一次之后,想要再怀孕是基本没有可能性的了。”
颜母一提到关于颜沫沫不能再怀孕的事,脸上露出了一抹忧伤,她这个做母亲的也着实不易。
“我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呀,要让我的女儿来承受这么多。”
颜父也在一旁痛心疾首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