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故意那么说,就是为了试探我是不是?”
“是又如何?”
顾清越不咸不淡的看了颜沫沫一眼,很快又收回自己的视线。仿佛跟她接触就会沾染上什么恐怖的病菌一样。
殊不知,“是又如何”这几个字眼对颜沫沫来说,就好比压孙猴的五指山一样沉重。
“你居然试探我?你根本就不信我,在你心里,我就那么的不堪吗?”
颜沫沫越说越激动,眼泪也迅速从眼眶中流了出来。那模样,就好像是遭人欺负了一般。
顾清越的没有在无形中皱了皱,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颜沫沫这样。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却总是一副委屈的模样。
这也就算了,还总是打着爱他的名义做一些自私自利的事情。
“是,很不堪。”
顾清越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这番话,飞快的拉开跟颜沫沫的距离,生怕她会一不小心缠上自己什么的。
颜沫沫的脑子几乎空的厉害,整个人也完全是失神的状态。眼睛空空的,没有一点光彩。
眼看着顾清越即将离开,颜沫沫这才回过神来。
“等等,你还不能走。”
她疯狂的跑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顾清越的手。想将他拽回来,因为过于心急的缘故,也没留意,就让自己长长的指甲抓伤了顾清越。
“嘶……”
顾清越痛苦的闷哼一声,回过头来看她,眼中灼烧着熊熊的怒火。看上去无比的骇人。
颜沫沫被吓了好大一跳,手一抖,就松开了对顾清越的纠缠。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求生的欲望战胜了恐惧。
颜沫沫挡在顾清越面前,伏低做小,低声下气的求他可怜:“清越,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撤回诉讼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去法庭。”
如果顾清越不告她,公司那边也不会那么着急把她推开,说不定自己也有一线生机。
所以,可以说她现在的所有希望基本上全部寄托在顾清越一个人身上了。
以往,颜沫沫或许还能笃定一下顾清越不会让自己为难。可今非昔比,完全不一样。
自己现在居然要小心翼翼的求着他,哄着他……不该是这样的,颜沫沫的眼中飞快掠过了一丝嫉恨。都是因为时笙,否则自己也不会这么狼狈。
顾清越没有错过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毒光,动动脚指头都能猜得到她现在一定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一瞬间心软的念头消失殆尽。
“我可以不告你。”顾清越这样说道。
“真的吗?”
颜沫沫忽然间变得很激动,眼睛也变得雪亮。眼中狡黠的算计,看起来让人那么讨厌。
顾清越将她贪婪的模样全部看在眼里,心里对这样的她也更加的厌恶。
“当然。”她的声音比起先前来更加低沉了许多,而后,只听他说道:“只要你还清公司这些天的损失,我可以不上诉。”
笑容一点一点的从颜沫沫的脸上消失,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如果她又能力偿还那么多的赔偿金,今天就不会专程上门来求顾清越了。
看到她这幅表情,顾清越也算是经多识广,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他在一瞬间就变成了冷漠无情,生人勿近的模样。颜沫沫太熟悉顾清越的这个样子了,这意味着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将公事公办。
同时,也代表着她一点希望都没有。
想到这个,颜沫沫整个人都变得灰暗了,“清越,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你就不能看在我们曾经……”
没等她说完,顾清越就已经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剩下的话。
“我们之间本来是有旧情的,但是后来都被你一手摧毁了。一千万,还是我看在像是一场的份上给你打了个折扣。”
“颜沫沫,做人别太得寸进尺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顾清越也彻底失去了跟颜沫沫继续交流下去的兴趣。已经被耽误的够久了,他不想在颜沫沫身上多浪费一秒钟的时间。
再则,时笙已经在车里等他等的够久了。
“清越,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颜沫沫很不甘心,她知道顾清越要是就这么走了。下一次见面必然是公堂对薄,且不说她不想用这种方式跟顾清越结束。
两个人真要较起真来,她也一点胜算都没有。
颜沫沫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忽然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精妙的注意,到时候自己是部承认就好了。
从刚才顾清越的话中不难推断出来,即使到现在警察也依旧没有抓到她的把柄。知道的人只有顾清越一个,他根本没有确确实实的证据。
正暗自窃喜的时候,在她前面的顾清越吩咐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男人缓缓的回过头来,视线定定的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
“什……什么……”
颜沫沫喃呢出声,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惴惴不安的看着顾清越,心里生出一种想逃跑的冲动。身体却非常的不听话,尤其是双脚像是被钉子给钉在了地上一样。
“刚才你的话,我录了音。剩下的事情,你跟我的律师去交谈吧。他会很乐意回答你的所有疑问。”
颜沫沫已经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顾清越刚才的话在她听来就好比惊雷。
将她霹的外焦里嫩,精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