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比任何一次唇舌勾缠的深吻都要短暂,却又更甜蜜。
随着阮情被抱紧,她只感觉身体好似沁在阳光里融入进了林墨白的身体中,合二为一。
一吻方歇。
两人的唇瓣分开时,发出轻轻“波”的响声,绽放在空气中。
阮情双手勾着林墨白的脖颈,根本不舍得放手,红着脸颊小声咕哝道,“会传染的。”
“谁传染给谁”林墨白一开口,声音嘶哑低沉,其中含着一抹笑意。
他搂在阮情身后的手,深入在黑瀑一般的长发里,指尖抓着一抹发丝,转动着,一圈一圈的绕着,这曾是他旖旎十分的习惯性动作,如今还是一模一样。
阮情并未察觉道,只是往林墨白的胸口处又依偎的更紧了一些。
就像林墨白说的一样,他们两人本就是“病毒”共生体,又分什么你我,分什么谁传染给谁,倒不如贴的更紧一些。
最后,阮情煮的白粥是不是好吃,这件事情完全被抛在脑后,对于曾经分离的他们而言,只想更加珍惜能在一起的时光。
任由阳光静静洒落,依偎的爱人体温交融。
林墨白这一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一场小小的感冒竟然击垮了一个高大精壮的男人。
白天的时候,他的精神没撑多久,时不时的陷入在沉睡中,还伴随着激烈的咳嗽,到了晚上更是高烧到了三十九度,浑身发寒,脑门却冒着豆大的汗水。
阮情再也忍不下去,逼着林墨白必须去医院,既焦急又懊悔,要是昨天晚上她没有那么肆意妄为,林墨白也不会变成这样。
可是她一个娇弱的女人,又怎么撑得起林墨白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她急地来回踱步,甚至准备好了给阮云亦打求助电话。
那小子,别看吊儿郎当的样子,如今可是货真价实的名义。
林墨白不想事情闹大,也特别固执的不愿意去医院,闭着眼睛躺着,安慰阮情等他睡一觉,明天就会好的。
“你怎么像小孩子一样,这么的任性!在烧下去,要是烧坏了脑子怎么办”阮情急得眼睛都快红了,看着面前虚弱的男人,又是那样的无能为力。
“不会的,我好着呢,咳咳咳,咳咳咳。”
说他是孩子,还真是孩子,竟然想用这样幼稚的理由搪塞阮情。
阮情又急又慌,最后只能拿出耐心诱哄着,“阿白,你听话好不好。我昨天不都乖乖听你话去了医院,你也要听我话,要看医生要打针要吃药。我们才结婚几天啊,难道你就想让我守活寡吗”
林墨白对别的话语没有什么反应,却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突然睁了睁混沌的黑眸。
“我不会……让你……咳咳咳,咳咳……”他一口气没喘上来,嘶哑的咳嗽声再一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