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岺总记着和小宝初遇的时候,瘦瘦小小的一只,总是沉默着。她虽然不说,但沉清岺能从细节上看出,小宝感激着他,深深地依赖着他。
尽管现在有男子喜欢他,一码归一码,沉清岺还觉得她是个孩子。
他无法接受自己对小宝存那样的心思。
沉清岺心中有一把剑,用来砍掉不必要的情绪,这让他能雷厉风行地处理许多事情。
关于小宝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说不清道不明,他不愿意深想,将其归结于自己中了魔怔。
一个月后他就搬去了官舍,愈发自苦以压住心里那些奇怪的念头。
他给小宝写信更加谨慎,字里行间都是清风朗月,不见丝毫旖旎。时间久了,他自己都快忘记了曾经让自己心惊的情愫。
幸好他们终究还是在一起。
沉清岺忆起往事,心里诸多感慨,但他们今晚可不是来怀念过去的。
他低头看怀里的小宝,只见小宝两颊通红,时不时地往那屋里瞟,身上有些发烫。
“怎么?还没看够?”
环在小宝腰间的手臂紧了紧,男人的语气不辨喜怒,让小宝莫名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够了够了。”
小宝回答得干脆,心里拼命把刚才的画面往外面赶。
但实在是挥之不去。
她也想过师父从前是不是会自己解决,但脑补归脑补,真正看到的时候她是真的气血乱窜。
情欲和烦躁相互揉杂,在原本清正的眉眼上显出一种惑人的禁欲感,更何况这个时候的师父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小宝心里有种奇异的躁动。
沉清岺太了解小宝了。
他这副皮囊在小宝那的吸引力他还是很清楚的。每次只稍加拨撩,譬如寝衣松垮些,她就要扑上来。刚才那样的情况,她能看够?
鬼才信。
沉清岺低笑一声,手臂用力将小宝捞进怀中,不顾她的惊呼直接推门进了屋子。
里面的人刚刚收拾好,察觉到动静抬眼,眼神冰冷锐利,简直令人遍体生寒。
“来者何人?”
声音较现在的更加清朗些,语气波澜不惊却充满了威压。
小宝没见过这样的师父,尤其还是对她凶,被那眼神吓得轻轻颤抖了一下。沉清岺却直接无视,将小宝放在榻上之后才转身看他。
年轻的丞相看清这不速之客的脸之后,抿了抿唇,没什么表情,但心里着实惊了一下。
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还未及更加仔细打量,女孩从那人背后探出身子来,轻声叫他。
“师父……”
他面上的淡然终于维持不住,浮现出了一丝茫然。
“……小宝?”
小宝的容貌长开了,但她的声音和神情他绝不会认错。
她怎么会与一个和自己相似的男人在此处?而且还……衣衫不整。
小宝这一年间变化竟这么大。容貌往妩媚了长,胸前也丰盈起来,寝衣松垮着,连肚兜也没穿,里面的风景若隐若现,雪白的沟壑直晃他眼睛。
他想摆师父的架子训斥,但想起自己刚干的龌龊事,没了底气,偏过头轻咳一声。
“你先将衣服整好,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宝红着脸拉了拉衣服,一直未出声的沉清岺却突然开口。
“一场幻境罢了,我们从七年后回来,借你床榻一用。”
说罢伸手揽了小宝的腰,大手从衣摆滑进去,从她纤细的腰部一寸一寸往上摸。
“师父…别…”
小宝第一次被人看着,那人还是七年前的师父,心里羞得厉害,扭着腰躲闪。
“你是说,你是七年后的我,她是七年后的小宝?”
“不错。”
年轻些的沉清岺沉默了一瞬,转身却提了叁尺青锋,直指七年后自己的眉心。
“你挟恩于她?”
眉眼凌厉,声线冰冷,那架势仿佛他只要敢点头就一剑杀了他。
小宝被沉清岺摸得浑身发软,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绷紧了身体欲保护师父。
沉清岺却听懂了。
他于小宝有养育之恩,他这会心绪不宁,以为自己真的鬼迷心窍,利用小宝对自己的感激,胁迫她委身于自己。
啧。
沉清岺轻笑起来,不理会那寒光闪闪的剑刃,低头去啄小宝的唇。
瞧自己当时多紧张,生怕自己伤害了她,哪里知道实际上是自己被小姑娘惦记好些年。
提剑之人被他这样的举动激到,真以为自己做了这种事,一时间惊惧交加,失了平日的冷静自持。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是乱伦!小宝视你为亲人,你却这样对她,你枉为人师!”
沉清岺促狭地捏了捏小宝的乳尖,言辞愈发羞人。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宝儿,叫声爹爹?”
小宝发出一声嘤咛,红着脸嗔他一眼。
沉清岺闷闷地笑,拍了拍她的臀。
“来,告诉他,你什么时候有的爬为师床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