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工业制造是典型的经济敏感型行业,这几年渡过低谷期,投资评级维持在“强烈推荐-a”,获得市场估值溢价,才难得进入平稳发展阶段。
空闲时间终于多了起来,仇扶烟想要个孩子,排卵期前后告假,拉着夏仲斯要昏天暗地做爱,她急切的样子让他哭笑不得,也推了研讨会由着她。
几年调教,在床上仇扶烟向来会浪,长腿环住他的腰,抬屁股迎合,娇娇求他:“爸爸射进我子宫里。”
“小烟想给爸爸生个孩子。”
她粉面含春,细白的牙齿咬唇,卷翘的睫毛轻颤挂了无助的泪珠,环在他腰上的长腿却舍不得下来,小嘴里吐出来都是淫言浪语,夏仲斯哪受得了她这样。
白日宣淫,没个消停。
比起夏仲斯打出生就是单亲家庭,仇扶烟尝过父母关系和谐时家庭的美好,她心底对家庭和孩子更为渴望。
好在苦心不负,仇扶烟很快怀孕。公司里董事和智囊某日休闲酒会上,委婉建议:振信工业集团是家族企业,她不是白手起家,孩子随父姓以后继承家业总有些不太好看。
家业越大,姓越严格。
冠姓这件事,夏仲斯看得很淡,他自己为什么姓夏他都云里雾里,相反仇扶烟孕吐强烈,又有低血压,她的辛苦他看在眼里。
邹玫就更没意见,表示:“讨论姓夏还是姓仇,问我一个姓邹的干什么?”只是点醒仇扶烟:“李汤走后,李老可没个姓李的后人。”
李明夷艺术风格、行为方式都强调“守旧”,李家名门贵胄,这种随妻姓怕是不能接受。最重要夏仲斯就这么一个亲人,仇扶烟可不想为这种小事惹老人不满。
晚上,仇扶烟很认真和夏仲斯说:“我觉得让孩子姓李,爷爷这些年孤孤单单的,不容易。”
夏仲斯抬眼,笑了笑,问她:“一家三口三个姓?”
爸爸姓夏、妈妈姓仇、儿子姓李?好像是很奇怪...仇扶烟想了想那一幕。
比起两个人的相爱,婚姻更是两个家庭的结合,夏仲斯明白她的顾虑,“我跟爷爷说过了,他给孩子想好了名字,叫仇渊。你觉得怎么样?”
渊,深邃、博闻。
“当然好啊...”仇扶烟眼睛亮晶晶,李明夷是入青史的人物,他起的名字怎么会不满意。
至于夏仲斯怎么跟李明夷说的就不清楚,但是婚姻里彼此对爱人的考虑和关怀维持着爱情之外的生活琐碎。
这两年仇扶烟权势滔天、财源广进,气势沉稳了不少,孕后又恢复到原来样子,喜怒无常,脾气相当坏。
夏仲斯在书房写字,都能听到她在小会客厅教训手下。
“产品好?柯达破产前生产的胶卷还是最好的胶卷,为什么破产?市场被数码相机淘汰!这三个产品的部门全裁掉!”
“跟我说裁不了?你去出差,陈经理给你送的美女当我不知道?胆子大了敢糊弄我!”
处理完那种光想捞好处还不想得罪人的废物,仇扶烟径直推门进了书房,与她杀气凛凛不同,夏仲斯穿了件藏青色衬衫并黑色长裤,风姿俊赏。
桌上的字是草书,比起李明夷的刻板守旧,夏仲斯更愿意革新,字是“远”字,走之旁简化为一笔,弯折横纵两个方向的夹角从90度左右变为45度左右,以雁尾状挑出。
将篆字笔法引入草字,多了厉而稳重,飘而不脱之态,仇扶烟懂行,又着迷又别扭。
因为这两年他的艺术成就水涨船高,气质也愈发平和高洁,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仇扶烟过去抢了他手中的笔丢在地上,三清描金青玉狼毫,某位华侨景仰于他,才舍得卖的传家之宝。
夏仲斯看她一眼,起身去倒了杯水递给她。
“干什么?”仇扶烟问。从她怀孕,他愈发包容她,哪怕她是作妖。
夏仲斯去捡了笔,眼底掠过笑意,反问她:“喉咙不干?”
仇扶烟立刻脸红,她刚在外面骂了那么久,的确口干舌燥。她忍不住跟自己老公抱怨:“王志跟我耍手段,不想干脏活累活,哪有这么好的事?”
夏仲斯抱她在桌后坐下,放她在他腿上,劝引她:“他履历闪光,自认正常干事也能上位,这种裁减部门得罪人的事当然不愿干,这种事你不如提拔一个学历、背景各方面都差些的人上任去干。”
狠事要用卑人,用的就是低位者上位后的感激、惶恐、得意忘形,更无根无系,只能依附于提拔他的人。
论用人、攻心,他比她更上一层。
仇扶烟看着桌上他再捡起来的笔,笔端磕出了裂纹,她转头看抱她的男人,咬唇,“你就不生气吗?”
看他不语,她变本加厉,揽上他的脖子撒娇:“生气好不好?”
自怀孕她这话可不是第一次说,上一次非要看他生气,夏仲斯无可奈何,沉下了面色配合她,他黑眸峻厉,周身气场冷了几寸。
哪知道仇扶烟立刻红了眼眶,一脸委屈要走:“你凶我。”
倒不怪她,孕妇本就脆弱,他脸色冷下来的确吓人。
这回夏仲斯任她怎么卖乖,也不会知错犯错,只是被她闹得浑身燥热,在她臀侧轻拍一下警告:“欠抽是不是?”
哪知道他话说完,仇扶烟就不闹了,眼睛变得水亮亮,轻轻叫了声:“爸爸。”
孕妇欲望本就强烈,他也知道。
夏仲斯喉结滚动,眉峰如聚,手伸进她裙下抚慰她,他问:“用嘴好不好?”
因为在床上彼此的角色偏好,孕前夏仲斯很少给她口,相比于他给她舔,仇扶烟更乐意给他舔。但是他给她口的每一次都让她魂销心软,可能是她做得好给她的奖励,也可能是她做得不好的惩罚,充满了不确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