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马屁拍到马腿上。
“我昨天看新闻,o联的发言人说有些omega借着搞游行给其他国家当间谍。好扯啊。”这个话题站在omega这边,总能聊了吧。
“也不是没有啊,说是把omega的生存现状告诉给其他国家,让他们在国际上抹黑我们。”
“那这样不也能促使omega社会地位提高吗,被批评了肯定要有所应对吧,o联为什么不站omega这边?”
“说是这么说,可是最后往往会变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嘴上说为omega谋福利,实际上剥夺omega的权利,比如说延长omega的产假。”
石希慧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产假多不好吗?”
“你们alpha才会觉得好,几乎每个公司的合同里面都会写,产假结束后能适应工作才会留用。alpha就被默认工作能力强啊,产假回来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可omega呢,产假回来就会被以各种借口辞退或者降薪。”
石希慧没上过班,一直独立营业,第一次知道劳动合同里会有这种条款。
“这也太不公平了。”
“是不公平啊,可是明面上看起来很公平,被辞退好像是某个omega自己的错,不仅alphabeta不同情,其他omega也不会同情的。大家都以为自己休完产假可以凭能力逃过这一劫。”
“那只好不生孩子了。”
“那也不行,育龄不生孩子的omega也会被歧视的。总而言之,omega这种性别,根本不算人,就是个工具。”
这个话题也被聊死了,石希慧很郁闷。回去还有一段路,不能这样冷场。
“对了,你爸失踪具体是怎么回事?”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聊的话题。
“我弟没和你说吗?”
“说了大概,没有细节。”
“哦,他那时候只有叁岁,估计也不记得了。不记得也蛮好,我那时候小学3年级,想不记得都不行。
“我爸其实一直不怎么回家,但对我们很好。我们还有妈妈都不知道他具体在干什么,他每次回来都能拿回来很多钱,但是下一次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失踪之前有半年没有回来。回来之后不仅拿了钱,还拿回来好多金条和一个钻戒。我妈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钻戒就叫我爸还回去,她可能以为我爸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我爸说他以后都可以一直在家陪我们了。之后过了叁天他就突然不见了。
我记得他那天本来在院子里喝茶晒太阳,我放学还跟他玩了一会儿。傍晚我妈让我叫爸爸回来吃饭,我再去他就不见了。
一开始我们以为他又去谁家串门,结果等了好久也没回来,一家家敲门问,他都没来过。第二天我们就报警了。我妈一直觉得他是被人寻仇,但是警察来了一趟,看我爸什么东西都留在院子里,也没什么打斗迹象,就说他可能是失足落水。”
“失足落水?”
“对,我家附近以前有条河。但是那条河很浅,只到他的腰,打捞好几天也没找到他。七八年前城市改造把河填了,水全抽干了,要有尸体什么的话早就报警了。”
“你们什么时候找人算这事儿的?”
“大概是一两个月以后吧,我妈急疯了,托人找了个神棍。”
“你还记得叫什么吗?”
“这我哪记得,我本来就不信这个,这事过后更讨厌了。”
“你说你爸拿回来金条和钻戒,还在家里吗?”
“当然没了啊,我妈发疯似的找我爸,早花光了。”
“钻戒呢?”
“当掉了。”
“你还记得那个钻戒什么样吗?”
“不太记得了,我妈一直觉得是这些东西导致我爸失踪,一直锁起来不许我们碰。我只记得钻石是个心形。”
石希慧努力把这些信息拼凑起来。
“哎呀,我都不想找他了,他要是能回来肯定回来了,回不来要么是不能,要么就是...反正找也没用。”方晴嘴上说没用,表情却很落寞。
石希慧觉得如果真的有哑巴药,今天出门前就该吃一瓶。
俩人终于走到宏西路路口,方晴说:“你在这打车吧,我回去上班了。”
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掏出一小把栗子。
“同事给我的,甜的。”
石希慧接回来,栗子还是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