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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你别装。”

“我真的不知道。”

石希慧把筷子砸在桌上:”要么现在说,要么回屋收拾东西立刻走。”

“您为什么那么确定我知道?”

“是不是我妈叮嘱过你叫你不要讲?”

助理不说话。

“那就是了。你听好,我妈已经死13年了,她说的话现在不算数,现在是我在供你吃喝打游戏机。”

“您逼我没有意义。”

“你是死也不说对吗?”

“不是,是我知道的也不多。”

“少废话,知道多少讲多少。”

助理起身收拾好外卖盒,又把桌子擦干净,石希慧一直忍着想怒吼的心情看着她不紧不慢地做完这一切。

“我从哪里开始讲?”助理坐下。

“随你。”

“那就从您出国开始说吧。按老师的意思,您不该回来。”

“她出事了我才回来的。”

“是。按照原先的计划,您会取得那边的身份。实际上老师试图注销您的户籍。但您因此大为光火和老师争执,这件事才耽搁下来。”

“我妈为什么不想我回来?”

“老师没明确说过,但她提过这是为了保护您。”

“保护我不要牵扯进她那些烂事里面?”

“我不知道。”

“可是后来重山系倒台了啊,现在是新派的天下,她那些事还能影响我什么。”

“老师确实为重山系服务,但老师讲过,她虽然是个微不足道的占卜师,却不会和邪恶的事情同流合污。”

“她同流合污的事情还少吗。”

“您不该这么说老师。”

“行了,说重点。”

“之后老师就去参与了那件事。或者说老师早就预见到这一天,才送您出国。”

“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只有老师知道。我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不是重山系的事情。”

“不是重山系?”石希慧满脸狐疑。

“不是,我很确定。”

“为什么?”

“声音不一样。”

“什么鬼?”

“重山系联系老师的有两个人,一个声音像炸过的花椒,另一个像嘴里塞满了馒头。”

“你这都什么比喻。”

“但是那天那个人的声音却像冻过的乳酪。”

“就不能是重山系换了个新人打电话吗?”

“不会,他和老师很熟悉的样子,而且老师接完电话神色特别凝重。她办完事回来的时候也很异常,一直抱着我,叫我一生不要做性别检测。”

“你那时候才8岁,天赋已经显现了?”

“嗯,耳朵的能力已经有了,灵气还看不见。”

“我怎么不知道。”

“老师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您。”

“然后呢?”

“然后老师就和你提了这件事,她很纠结,怕告诉您您会被卷进去,但又不能瞒着您,老师一直觉得她会因为那件事遭遇横祸,所以只能和您说得很模糊。”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助理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和我讲,以我当时的年纪也听不明白,大概老师一直把我当成人肉硬盘用。”

“拿你当硬盘就该把那件事讲给你听。然后呢?”

“再后来一切风平浪静,老师还说也许没事了。没想到2年后就出事了。”

“事前她知道吗?”

“我不知道。老师也没和我说。”

“那天发生了什么?”

“那是个占卜师的聚会,老师没提过当天要做仪式,她什么都没有带。出门之前她膝盖的旧伤犯了不打算去,后来接到一个电话才去的。护膝是我帮老师拿的,所以印象很深。老师一整晚没回来,第二天我去上学。下午放学的时候和同学去游艺厅。”

石希慧扶着额:”你到底是多爱游艺厅。”

“我本来在推金币。”

“你怎么还玩上那个了,你才多大。”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一大片金币掉下来,机器就疯狂吐票,我只能把票都换掉。”

“这和我妈的事情有关吗?”

“有。兑换的时候店员似乎是在刁难我,我耽误了五个小时才回家。”

“怎么刁难你?”

“无非是不想给我奖品,说我作弊,还要调监控。”

“你说不要奖品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