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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姐怎么了?”助理关上门。

石希慧耸耸肩回屋。

“你们在门口干什么呢?”

“门栓锈死了拉不动,我手上没力气。“

“她来有什么事?”

“没事,突然发情期,司机想非礼她,来这里躲一躲。”

“啊,那这样就让她回去太危险了。”

“已经吃过药了。”

“您给她拿的?”

“嗯。”

“那边药房?”助理指着药房的方向。

“嗯。”

助理看了石希慧一眼:“自己的抑制剂没力气买,别人的抑制剂倒是有力气下楼拿呢。”

“我今天又没在发情。”

“那您下次自己买吧。”助理把两盒抑制剂扔在桌上。

石希慧拿起来,真的是二代:“你朋友挺有办法的啊。”

“还是您比较有办法。”

“啊?”

助理拉了张椅子坐下来正对着石希慧:“短时间里搞定两个omega,我都不知道,不是您比较有办法吗。”

“胡说什么呢。”

“您到底对人家做什么了,刚才开门的时候气氛很微妙啊。”

石希慧起身倒水:“你邪恶的小脑袋瓜看什么都微妙。”

“那您和许先生又是怎么回事?以前一天八个电话,最近静悄悄。”

“进展有点太快大家都想缓一缓。”

助理跟上来:“您该不是移情别恋了吧?”

石希慧走回沙发边上取出抑制剂药片:“我在你心里是多坏?”

“这是合理猜想。”

石希慧放下水杯:“你是看到alpha和omega在一起就要猜想。”

“我上次帮您看流年今年可是有桃花的,又一下子出现两个omega......”

石希慧敲了一下助理后脑:“我的桃花非得是omega吗!”

“哦,那就祈祷您的真命alpha早日出现吧。”

石希慧踹了助理一脚回房间,助理明明闪掉这一踹却在客厅大叫老板虐待员工。

手机连响叁声,石希慧拿起来,发件人方晴:

我到家了,今天谢谢你

临走的时候是个意外,不要介意

你家的锁该上油了

石希慧回复:好,早点睡。

和谐,友好,客套,就像朋友来家里玩不小心打碎一只普通茶杯后的对话。

第二天一早石希慧被电话声惊醒。

“你醒了吗?谢律师在这里,你要不要来一趟?”

“哪位?”

“谢律师,孙太太的律师。”

石希慧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对面是许郡治。

“哦,怎么了?”

“孙太太的时间证人找到了。”

“真的吗!”

“嗯,你要过来吗?”

“哪儿?吴氏吗?”

“对。”

石希慧跳下床匆匆洗了把脸套上衣服冲出家门。吴氏大厦在银海西街,那一带一公里范围是金融商圈,高楼耸立。工作日早晚高峰人流如织,清一色西装笔挺的社会精英,到了周末却宛如鬼城。吴氏非常好认,夸张的金色外立面和形似匕首的造型直插商圈中心。石希慧一看就明白,不论颜色造型还是选址,必有高人指点。

付了车钱刚走进大门,许郡治已经迎上来。他今天穿着一套中规中矩的灰色西装配银色领带,领带夹是朴素的一字款,石希慧细看一下,纽扣衬衫,没有袖扣。

“算着你差不多该到了,谁知道这么巧。”

“今天穿得很朴素。”

“上班嘛,不能抢了老板风头。你喜欢的话平时我也可以朴素一点。”

“随你,我都行。”

电梯直升顶楼。

“今天好一点吗?”

“嗯。”

“谢律师问你要不要来,不然我也不会吵你。”

“具体什么情况?”

“你问谢律师吧。”

电梯门开了,石希慧跟着许郡治七拐八绕来到会议室,门里坐着谢律师和他的助理律师。

“你来了。”谢律师和石希慧稍微寒暄一下。

“今天过来主要是和吴总谈上诉,顺便也知会你一下时间证人的事情。“谢律师看看表,”我约了法院那边,小宋,具体情况你和石小姐聊吧。”

助理律师点点头。

许郡治带谢律师离开,小宋和石希慧坐下。

“听说你在孙太太家找到了法术什么的。”

“符咒。”

“啊对。”

“吴幼和说的吗?”

“应该是吧,吴六小姐和谢律师私交很好。听说你还做了法事。”

“不是,是仪式。”

“对,我不懂这些,也不信,但是对案子有好处也挺好。”

“时间证人是什么情况?”

“她说看到孙太太8月26日凌晨像在国泰西街广场游荡。法医推测罗靖白死亡时间是...”小宋翻找着资料,“在这里,最后一餐6到8小时后,罗靖白前一天晚上6:42和朋友发了晚餐图片,死亡时间大约是0:42点到2:42点之间。”

“证人看到孙太太是几点?”

“从12点一直到凌晨4点。”

“一直都在?”

“对,证人说她整晚在窗边写作,一直看到孙太太徘徊。”

“有没有其他证据,比如监控?”

“正在确认中。”

“怎么现在才说?”

“她说案发之后没多久就出国采风,年初才回来,前阵子看网上八卦豪门子女才知道这件事。”

“是个作家?”

“是。对了,你一直在查罗靖白的案子?”

“这倒不是,我想查别的案子,和罗靖白的男朋友有关系。”

“啊,孙先生啊。”

“嗯。”

“有眉目了吗?”

“暂时没有,但是我觉得孙太太的占卜师很值得调查。”

“七玄星吗,他应该能扒出不少东西。希望他和罗靖白的死无关,否则我们上诉可能会有其他的阻力。

二人说着收拾东西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