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当时用尽了全力和狠劲,只差一点,她就看不见他了。
禾苗眼睛发酸,强作镇定:“幸亏陛下与娘娘有先见之明,一直逼迫你勤学苦练,否则,你就交待在这里了。”
圆子不满:“难道只有他们的功劳,没我什么事吗?”
禾苗勉为其难地夸奖他:“好吧,你也很努力,很争气。”
圆子突然凑近她,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是不是很心疼,很想哭?别否认,你的声音都发抖了。”
禾苗红着眼瞪着他不言语,他便对着她的耳洞吹了口气,顺便舔了她的耳垂一下。
酥酥麻麻、令人心悸的感觉闪电般袭至心间,禾苗整个人都僵硬了,她傻傻地看着圆子逼近的俊颜,一时忘了担心和伤心。
亲也亲过,偶尔也摸过,但这种,还真没有过。
这种滋味让人复杂难言,同时还很渴望,想要他继续下去……禾苗红了脸,心跳乱了节奏。
圆子看到她呆呆的样子,不由笑了,干净清新的气息喷到她脸上,再次激得她的肌肤起了一层细栗。
低沉悦耳的笑声传入耳里,禾苗清醒过来,抓住他的脸使劲拧了一下,咬牙:“我看你一点都不像伤得很重的样子,刘、爵、爷!”
圆子躺平微笑:“是呀,自从我嚣张霸道地占着昭王府第一人这个位置,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我一直等着他们,最怕就是他们不来。”
这些人不对他下手,他如何能有借口把这荣京搅得天翻地覆呢?
虽说魏紫昭与皇帝、太子、皇长女之间明争暗斗,但她一直以来都秉承着不能影响大局的理念,因此双方的争斗都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这回,他受重伤濒死、王府卫队死伤过半、魏紫昭精心豢养的恶犬全部死光,内贼与外贼一起勾结,足够魏紫昭震怒报复的了。
圆子兴奋地道:“我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你就等着瞧吧。”
禾苗第一次心生惧意,她伏在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小声说:“我害怕。”
圆子收了笑容,盯着她看了片刻,轻抚她的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
禾苗将脸贴在他的手上,眨眨眼,努力让眼泪流回去,笑着把何蓑衣的事说了。
圆子高兴地道:“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双喜个屁!禾苗想骂他,却又舍不得骂,便张开手臂,轻轻环抱着他的腰,尽力温柔不弄疼他:“知道你好就行啦,宫中危险,我爹人事不省的,我得尽快赶回去,你找到东西尽快给我送进去,我藏在东宫的仓库里。”
圆子百般不舍,却什么都不肯说。
禾苗起身要走,却发现自己的头发被他给拽住了,她哭笑不得:“干嘛?”
圆子指着自己的唇:“每次都是我主动,这次我伤重不能动,是不是该你主动了?”
她抿了抿唇,红着脸,垂着眸子,低头轻轻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