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给施柏诚一记耳光,却在黎溯面前落荒而逃。
她明明可以顾左右而言其他,她明明可以杀一记漂亮的回马枪,告诉他不要痴心妄想。
可是她做不到。
她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看到当初的自己。
如果不是一厢情愿,如果带有半分犹豫,就不会是那样的神情。
“婚姻应该是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
她想起了一切,想起已然摧拉枯朽的爱情,是一件被洗过了头的旧衬衣,表面看起来无伤大雅,实则早已是鲜血淋漓。“粉饰太平”的招数,不计前嫌的拥抱,不就是权聿所谓的婚姻吗?
那么她的婚姻呢?
是把爱情当作祭品供上了牌坊;是在别人口中听到的某某伪造的假像;是所谓是非下的墨守成规。
她再一次想起自己歪歪扭扭的笔迹写下的句子,我希望有人爱我。
她还能做到吗?
没有人给她机会,她把爱情燃烧后的余烬当做爱人的骨灰,埋下去,欺哄后世只说是相爱的证据。
自瞒才自凄,自凄才自泣。
可她已经哭不出来,灰色的焦点是她视线中唯一的存在。
她的回忆开始倒带,那个记忆中的女孩就站在那里,她们已经很久没有相见了。
或许还有下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