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耐着性子更换话题，“你研究出来怎么把汝姬的剑从我身上取走了吗？”

虞陌悠然自得地长舒一口气，“尚未。”他翻了个身，撑着头看向素荛的侧脸，“我好吃好喝地供你住着，每天又是陪吃又是陪睡，藏着你不让外面那些豺狼虎豹将你吞吃入腹，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素荛一直觉得自己的脸皮挺厚的，但在虞陌面前还是相形见绌，“是你陪我吃陪我睡，还是我陪你吃陪你睡？”

“你想陪我睡啊……”虞陌长臂一伸，按住她的肩膀，俯下身，在她耳后轻轻吹气，“也可以，我会让你满意的。”

司命看着镜子里映出床上姿态暧昧的两道人影，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先前天君赠与紫瑟的姻缘镜，被白琚不留情面地要过来了。姻缘镜在正常情况下，只能映出与持有者缔结婚约之人此时所在的地点，无法映出人在干什么，只作寻人之用确实方便省事。但若持有者愿意在上面施加百年精纯的灵力，就能看见那一端正在发生的模糊画面。以百年灵力作为交换，这成本实在过高，因此历任的持有者都不舍得这么挥霍宝贵的灵力，而这一附加功能也几乎等同于完全作废了。

但好巧不巧，现在是白琚在用，一个本就愿意用法术烹茶的、脑袋不是很正常的神仙。

好巧不巧，白琚正好在他面前使用了。

又是好巧不巧，那妖族小公主似乎正在与狐族二少背着白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再多一会儿恐怕就要让他们看到活春宫了。

司命不知哪里的胆子，起身想要夺过桌上的镜子，结果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整个人就顺着一阵野蛮的力道跌坐在了地上。

他先是震惊，白琚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看，还有功夫把他打落在地？紧接着心头袭上一阵从未有过的怒火。

“白琚，你是不是疯了？！”

镜中映出的景象在司命的这一声质问后扭曲了起来，很快消失不见，恢复成了一面普通的铜镜。

白琚垂眸看向镜中的自己。

哪里疯了？

分明与平日没任何区别。

他淡淡然转过身，一边俯身将司命搀扶起来，一边娴熟地说瞎话：

“方才没扶住你，是我疏忽。改日定登门道歉，望乞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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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