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措手臂勾起周摇也的腿,朝着她腿间又跪近了一些,他能自己偷偷学着怎么戴套,有些事情也不是自己偷偷能学会的,他犯了难:“阿摇,是哪里啊?”
周摇也伸手,握着欲望,伸手掰开阴唇,顶端抵着欲望蓄势待发。
在挺腰送进去之前,陈嘉措叫了两声阿摇,声音有些哑,和平常一样的称呼,却喊出了不一样的感觉,洒进房间的月光不再澄莹纯白,鹦鹉落在窗柩上偷窥,是迦摩要来了嘛?他会在窗台上留下一只箭嘛?
大概不用了,这里的爱欲足够。
“阿摇……”
他从穴口挤入,破开那层膜,那一刻产生的感觉,似山呼海啸般。脑子像是在一秒之内涌入了半个世界的知识。
……
1955年华沙条约组织成立,一年后第二次中东战争。1961年不结盟运动形成,同时代美国开始了侵略越南的战争。1971年中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地位得到恢复、1989年后东欧剧变、1991年苏联解体,六年后香港回归。2001年911事件、2008年北京奥运会……
他们在做爱,在晨光破晓之时,在昨天之后,在今天之中,在明天之前。
血液上涌,他在周摇也耳边喘着气,像个傻子一般只会念着‘阿摇’这两个字。他难以抗拒这灭顶的快感,臀腰的肌肉绷着,甚至连同他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陈嘉措分出仅剩的理智,抱着身下清瘦的人:“阿摇,疼不疼?”
疼吗?周摇也觉得疼,但疼痛之下是一种不应该在这时候存在的释然,那哽咽在心头苦难似乎找到了良药。那时候周摇也不曾知道,自残就是这个原理。她得疼,疼了才能继续活下去。
彼时,这些都离她尚远,身上的人属于她,她现在只需要苟活在此刻的爱欲之中。
口鼻呼出的气炙热又潮湿,黏在她的脖颈里。周摇也夹紧了他的腰身,惹来他的低喘:“阿摇,别夹。”
陈嘉措的手臂横在她腰后,她浑身软的像没了骨头。陈嘉措察觉到甬道绞的没那么紧才慢慢开始动,欲望带出粘腻的爱液,沾在他自己小腹上和周摇也腿间,弄湿了身下的床单。
即便是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但陈嘉措的动作越来越重,直直地顶到最里面,她有些抱不住身上的人,身体开始颤抖,她动手想推开他,手掌无意擦过他的喉结,他闷哼了一声,抱着周摇也的腰狠狠的撞了一下。
顶端撞到深处紧闭的宫口,又爽又疼。
陈嘉措伸手往交合处摸了一把,笑着展示给周摇也看。腰间的动作没停,只是幅度变小了。周摇也得了片刻喘息的机会,虽然知道不是每个女生初夜都会流血,但还是好奇:“有血嘛?”
陈嘉措退出了一些,低头看着套子上挂着的粘液里带着血。他看得眼热:“有。”
那时候不过十几岁,这个年纪没办法把‘我爱你’‘娶你’说的庄严肃穆,他便把这些字眼变成一声又一声的‘阿摇。’
陈嘉措在那一刻已经想好了,以后他和周摇也的家会有一个米色漆面的客厅,客厅里会有一个花瓶,花瓶里每一天都会有一捧花。
他将每天以花献给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