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摇也这才点头答应。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怎么说话,但和从前不一样的是那小心翼翼地样子刺痛着陈嘉措地良心,总不断地让他回忆起大学那次叫她永远别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句话。
江承航从抢救室出来的时候,护士长给了他几张卡,美容卡。
是福利,护士长叫他和陈嘉措分一下。
江承航回办公室的时候正好和周摇也面对面在门口撞见了,江承航把手里的卡分了一半给周摇也:“喏,我们医院发的。陈嘉措用不着,你拿去用。”
周摇也自然是推脱,等陈嘉措开了口周摇也才收下。
江承航看热闹不嫌事大,瞄了眼办公室里的陈嘉措又看了眼周摇也,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周律师忙不忙?不忙的话我这有一点困惑需要进行法律咨询。”
陈嘉措看了江承航一眼,警告他别没事找事做。
江承航不怂:“你还不去更衣室,准备等你大褂上的血凝固下火锅吗?”
周摇也在陈嘉措走出办公室门的那一刻警觉了起来,江承航立马举手投降表明立场:“我有老婆。”
意思是对你没想法。
周摇也眼眸转了一圈:“你要咨询离婚?”
“呸呸呸。”江承航轻轻的打着嘴:“我和我老婆很恩爱。我呢是你和陈医生复合的坚定拥护者。”
挺搞笑的一个医生。
周摇也只是唇角的弧度向上,但那怎么看都不是开心的笑容。沉默了好久,她摇了摇头,只说:“算了,他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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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城的冬天很无聊,但饭兜很开心。
外婆说“下雨下雪,小狗最高兴”。
走廊上的门窗关着,她裹着条薄毯子坐在里面看饭兜在外面玩雪。外婆带着里间的香灰味道走了过来,周摇也回头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看着庭前雪。
阳光照进眼眸里,棕色的瞳仁发着光。
周摇也在外婆家里呆了叁天,一步也不出大门。手机上的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陈嘉措也找不到她,看着石沉大海般的信息,他有些苦闷,想不通怎么第二天送她回了家之后,周摇也这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再见她是在篮球场雪化了之后,她还是出门遛狗,陈嘉措球赛打了一半就跑了。追上她的时候,她都快走到拐角处了,牵着牵引绳的手已经泛红。
陈嘉措从她手里拿过绳子,握着她的手放进自己外套口袋里:“怎么这两天人跟不见了似的?”
周摇也:“天冷,懒得出门。”
陈嘉措没接话,天冷不想出门能理解,但消息也不回说不过去。他没追根问底,即便很想问她。他自己也一路没说话,可惜周摇也压根没发现他在闹别扭,只是耳边清净了,她喜欢安静。
陈嘉措感到挫败,尤其是她站在奶茶店门口问他喝不喝奶茶。
他嘴硬的说了句不喝。
周摇也就自己买了杯拿铁。
就连小时候他妈把他玩具送人,陈嘉措都没有这么委屈过。周摇也端着拿铁朝着陈嘉措走过去,看见他唇角向下拉着,一脸的委屈。
他挪了个位置,把刚才自己坐过的那半边椅子让给周摇也。
陈嘉措到底是陈嘉措,安静了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吸了吸鼻子:“阿摇,你是不是后悔了?”
周摇也唇上沾了拿铁的奶泡,她抿了抿唇,唇上还是挂着一些:“没有啊。”
陈嘉措稍稍松了一口气:“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周摇也还是那句话:“没有啊。”
陈嘉措那时候不懂,‘没有啊’,没有不喜欢你。
——也没有那么喜欢你。
那时候他听到周摇也那句没有啊甚至还很高兴,抬手用指腹擦去她唇上的奶泡沫子。抱着周摇也的胳膊倒是很像店门口排队挽着男朋友的小女生。周摇也不得不换了一手拿拿铁,喝了一半两个人才慢慢往回走。
他还记得:“消肿了嘛?我那天帮你涂了一次药膏,你疼不疼?”
他大概不好意思,是小声的凑到周摇也耳边问的。
周摇也自己都没在意,抑郁的困扰远比初夜后遗症更难受。
街道两边的雪已经变得又脏又硬,堆不起好看的雪人了。她不心疼鞋,随意的用鞋尖铲着雪,饭兜已经不排斥陈嘉措了,由他牵着也乖乖的走在前面。
可惜,陈嘉措第二天还是没受到周摇也的回信。再见她又是好几天之后,周摇也拿着补课结算的费用买了药。
在状态稍稍恢复了才去诊所配调理的药。
陈嘉措还是坐在那个位置,托着腮在发呆。
周摇也把药递过去,他缓缓抬起头看见是周摇也,一瞬间没了刚才无精打采的懒散样。煎药的事情,陈嘉措熟练,不需要周摇也帮忙。她看见面前还有个没点火的小炉子,开了锅盖,里面是切好的芋头还些许红糖。
陈嘉措把周摇也的药处理好,摆上炉子,点着火后,拿着燃材又给周摇也面前的炉子引了火:“不知道你这次周末来不来,我就没提前煮。”
他把锅盖盖好,在周摇也旁边的位置坐下来。朝着她伸出手:“手脚冷不冷?”
周摇也把手放在他掌心里。
他力气大,干脆连人抱到自己腿上。
开了荤腥,食髓知味了,他对周摇也就规矩不了。手暖着暖着就摸到了她腰后,她就穿一件大衣和一件毛衣,所以身上总不暖和。
周摇也不拒绝,有时候脑袋混沌的分不清的状态下,她想起这些,就想到一句话,且以风月抵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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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珠珠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