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世界(2 / 2)

“没有,也不可能有,织田作就死心吧。”我说道。

“.....说起来你们称呼我的方式也是一模一样的呢。”织田作之助摸着下巴说道。

“是他在模仿我。”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果然只有在这时候,你这小子才会醒过来啊。”他哈哈大笑地揉着我的脑袋。

“....不要总是把我和他相提并论啊。”我抗议道。

“所以,今天为什么逃学?”他松开手,跟我一起走着。

看他并没有强求我回去的意愿,我也放松下来,说道,“因为有些不舒服。”

“哪里疼吗?”织田作问道。

我摇了摇头,“只是....有点难受。”

“啊~就是传说中的,青春期吧?”织田作做出了结论。

“并不是那样的。”我语气平平地说道。

“嗯嗯是的是的。”他双手插在兜里,漫不经心地点着头。

我顿时感到一阵气闷,然而这个男人身上却奇妙的有一种亲和力,让我无论如何都对他讨厌不起来。

“那就出去走走吧。”他说道,“你一个人不安全,可以的话,让我跟着如何?”

“....也好。”我点了点头。

“其实和我一起执勤也挺好...啊不过,我想起一会还有个约定,不介意的话,跟我一起去如何?”他问道。

“好。”我随意地应了。其实他带我到哪里去都可以,遇到什么人我也无所谓,只要可以离那双黑色眼眸的主人远一点,我怎样都可以。

就是这么简单。

如果有天涯海角的话,想必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吧?

不知为何,我惧怕着那双眼睛。

就在出神的时候,我反应过来,我被这个叫织田作之助的男人带到了一间酒吧。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织田作之助说道,“所以你只能喝果汁,抱歉啦。”

“嗯。”我点了点头,安静地待在座位上。

说实话,因为之前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所以我有些手足无措。

“奇异果怎么样?”织田作之助说道,“果然还是葡萄吧。”

“嗯。”我接过,喝了一口,“很好喝。”我习惯性地说道。

“明明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他哈哈大笑道,“你看看我给你倒的什么。”

我定睛一看,只是一杯普通的苏打水罢了。

这才反应过来他在戏弄我,我叹了口气,“不要捉弄我啊。”我说道。

“哈哈,只是看你神思不属的样子,开个玩笑罢了。”他意有所指地说道,“恋爱了?”

“!”我宛若弹涂鱼一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哪有的事,您不要瞎说。”我窘迫而又结巴的自辩道。

“哈哈,怎么,有什么烦恼一定要闷在心里吗?”织田作之助拿起酒杯,朝我挤了挤眼睛,“这里可是酒吧。”

“.....”我垂下肩膀,坐回座位上,“您还带哪些人来过这里?”我趴在桌子上,恐怕连一根头发丝都在诠释着闷闷不乐。

“哦?”织田作之助悠然地喝了口酒,“你问了个好问题,”他冲我挤挤眼睛,“我一般从不带人过来这里。”

“.....?”或许是我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揉了揉我的脑袋,“这里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别告诉别人,好吗?”

“那你要怎么贿赂我?”我说道。

“啊?”他愣了愣,无奈道,“连这点也跟你哥一模一样啊。”

“是他跟我一样。”我纠正到。

“好吧好吧。”他耸耸肩,没跟我在这个地方计较。

就在这时,门前的风铃响了,一个男人轻快的走了进来。

“哟,今天带来了个客人....啊,是你啊。”那个男人看着我说道。

我回望着他。

他穿着一身休闲的风衣,身上跟太宰一样到处缠着绷带,看起来就是大号版的太宰。

“哦,修太郎啊。”织田作之助招呼道。“看你家老小失魂落魄地逃课,以防万一才带他到这里来的。”

“这样啊。”被称作修太郎的男人将我一搂,笑眯眯地说道,“我家老小麻烦你了。”

然后他毫不见外的在我身旁坐下来,堂而皇之的点了杯酒,像老朋友聊天一样说道,“今天过得怎样?”

“就那样,没有什么变化。”织田作之助说道,“或许这就是最好的变化。”

“嗯,是呢。”修太郎点了点头,“真好啊,像这样。”

真的好吗?

我不是很明白这个问题。

“我刚刚被人袭击了。”我说道。

“嗯,毕竟你逃课了嘛。”修太郎说道,“学园之外可就不在停战协议的范围之内了呢。”

“停战协议?”我愣了愣。

“哈?你小子今天是不是磕到脑袋了?”织田作奇怪道,“连黑手党的部分都忘了吗?”

“黑手党?”我重复了一遍。

“嘛嘛,毕竟是阿叶嘛,不知道这些也是正常的,”修太郎说着,喝了口酒,说道,“阿叶,我们现在处在战争之中哦。”

战争?

哪里来的战争?

“战争...不是早已结束了吗?”我喃喃道。

“不,没有。”他端起酒杯,透过酒杯上方凝视着我。“没有的哦,阿叶,战争永远不会结束。”

“区别只是,你如何去对待它罢了。”

“对待?”我重复着他的话。

为什么这个词这么熟悉,为什么我理所当然的觉得战争已经结束了?为什么他要跟我说这些,仿佛知道我是什么人...等等。

我是什么人?

“我是谁....?”我颤抖地问道。

“没人能够知道你是谁,”修太郎漫不经心地说道,“除了你自己。”

我放下杯子,站起身,往后退的时候,因为有些踉跄,高脚凳险些被我碰倒在地上,我扶稳之后,沉默地走了出去。

“嗯?喂,你要去哪?”织田作很担心我,连连问道。

我没有回答他,也实在没有回答他的余地了,有些疑问自我醒来之后便萦绕在我的脑海,让我无暇顾及其他。

夜风苍茫,挟带着白昼时残余下来的温度,天际已然一片暗沉,不见夕阳,自然也没有余晖。

我在渺远的黑暗中郁郁独行,不知去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