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再次做了关于她的梦。
窗外传来了朝阳的光芒,我挡住了眼睛,心下又着实感到些许悲哀。
如她所说,在此之前,由于我无法完全控制圣杯的力量,仍然没有得到书的认可,所以一直由她代为运行,然而她关于我的记忆回到精神世界的本体后,会从根本上削弱我们之间的契约,那么圣杯与书便只能够认我为主,而自从她的身影消失在那片夕阳一般的火焰之中时,我确实能够感到——
我,掌握了运用某种力量的知识。
也正是如此,我才有了和秘法师对峙的底气,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不知道是不是力量影响的缘故,我做了那个梦。
梦境的余韵残留在这里,它们藏在晨曦的微光中,在朦胧的境界中寻找着卷土重来的契机。
为什么会自杀呢?
我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又觉得自己应该知道这个答案。
只是不知,这与现在的世界有什么关联。
不过,说到这个世界.....
“哟,早啊。”一个人影显现在窗户旁边,他手上的盘子散发着十分好吃的香气,“做了什么梦吗?”他一边吃一边说道。
那是一盘寿司。
“她在我面前自杀的梦。”我凑过去拿了一块放入嘴里,面无表情地说道。
“自杀?”他诧异地重复了一遍,嘴里的寿司还没吃完,脸颊一鼓一鼓的。
“一木仓爆.头。”我维持着面无表情又拿了一个,说道。
“.....听上去好痛。”他撇了撇嘴。
“我的头也很痛。”我扶了扶额,然后往后倒去。
这里是我以她的契约为联系所找到的一处有她某样东西存在的世界。就目前看到的情况而言,虽然建筑设施之类的变奇怪了不少,不过大致上跟我一直认知的世界还能一致....吧?
“我刚刚出去听到了一点事情。”太宰治忽然说道,“城里的人都在说,女王的游戏要开始了。”
“女王的游戏?”我重复了一遍。
“嗯,是啊。”太宰治说道,“我听到他们在说,女王的游戏就要开始了。”
我整理了一下来到这个世界时,由圣杯和书自动为我同步的情报,也是导致我头疼欲裂的罪魁祸首,如果一定要拿什么来比喻的话,大概相当于不眠不休通宵赶了叁天稿的作家大脑一样吧。
不过也拜此所赐,我对这个世界的名词没有太宰治那么陌生。简而言之,在这个世界里,‘游戏’这个词往往被赋予着不同的观念。
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输赢胜负的奖品,城中的居民通过‘游戏’来买卖交易,来换取情报,甚至(据记录)用来表白。因此,在这个城市,‘游戏’可以等同于所有活动,然而唯有一个词不同。
那就是‘女王的游戏’。
一个人所能拥有的东西并不是无限的,而游戏总有着输赢胜败,输了的人总想翻盘,赢了的人总想再赢下去。然而无论怎么进行输赢胜负,物品的总和都是不变的,也就是说,能够凭白产生新事物的‘游戏’是不存在的。
除了‘女王的游戏’。
“怎么了?那个女王的游戏很重要吗?”太宰治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虽然至今为止姑且用我以圣杯的能力制造出来的一点东西当了住宿费。”我说道,“你不会一直让我这么下去吧?”
圣杯的力量当然也不是没有穷尽的,而且这东西还是关键时刻用来保命的法宝,所以能少一点用就少一点。
“也就是说,你要去参加女王的游戏?”太宰治反应过来。
“在找到她之前,至少要在这里活下去。”我说道,“我已经答应过她了。”
是的,我已经承诺过她,既然如此——
便这样吧。
“女王的游戏一旦开始,每个人都会强制参加,”我将我知道的东西告诉太宰治,“届时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任务,我们可能会敌对,也可能会合作,别人也是,所以,千万小心。”
“不,那个....”太宰治指着我身后,“好像已经开始了。”
我往外看去,天际忽然显出一抹熟悉的嫣红,仿佛火焰以那为起点开始燃烧,瞬间便布满了整个天空,从那火红色中显出一轮金色的法阵,它犹如天幕般覆盖着城市,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