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太宰治们的咳嗽声此起彼伏,仿佛青蛙一样在夏夜的池塘鼓噪着。
我无视了那些噪音,对以前的我来说也许早就令我羞的无法再说下去了,然而现在不同。
现在的我孤注一掷,自暴自弃,像个明知道自己准头差的离谱,还是对着天上的鸟放木仓的笨蛋猎人一样。
我执着的看着她的眼眸,宛若一个饥渴已久的旅人,在她的眸中寻求着爱的回应。
“你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们应该在哪里见过吗?”她眨了眨眼睛,十分疑惑地说道。
“......”我看着她疑惑的表情,心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不过,就算你把我看成别人了也不奇怪。”她说道,“毕竟这里谁看别人都不一样嘛。”
她这番话宛若一颗鱼雷般给了我最后一击。
“不是这样的。”我猛然抬起头,想要反驳些什么,最终却只是隐忍的撇开了视线,“有些人这辈子都不会认错的。”
“即使她的形象都不一定一直是一样的吗?”她很是不可思议地说道,“你真的很奇怪诶,知道一个人的形象不可能一直都一样,还会想跟对方永远在一起吗?”
她指了指街道上紧闭地房门,说道,“看,这些人,他们惧怕着会随着时间变化的他人,又否定着变化的面目全非的自己,最终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直禁闭着,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愿意出来,甚至觉得瞎子都是最好的祝福。”
“这里没有盲人吗?”白皇后·太宰治问道。
“有....吗?”少女想了想,“其实我觉得他们也都跟盲人差不多诶。”
“哦?”白皇后·太宰治饶有兴趣地说道,“为什么?”
“只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少女说道,“这跟盲人有什么区别?”
“这倒也是。”白皇后·太宰治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么,小姐,我们在你眼中又是什么模样呢?”
“自然就是你们自己的样子啊。”少女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她眨了眨眼睛,说道,“我看到的都是所有人真实的样子,所以你看,”她又扫了一眼紧闭的门扉,说道,“他们不让我进去,声称这里并没有可以容纳我的地方。”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梦境的意义。
“他们并不是盲人,”我说道,“只不过是在做梦而已,在梦里他们看不到你。”
“那么,你觉得做梦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她问道。
“.......”我看着她。
“我时常觉得这应该是个梦,却又在这么想了之后感到后悔。”我轻声说道。“我害怕它成为现实,又害怕它真的只是一场幻影。”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她叹了口气,“像你这样,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弯起嘴角。
“不是所有人都能一直沉溺在梦境里,可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一直清醒着。”她说道,“梦境要有人见证才能成为梦境存在,你想做清醒的那个守护者,还是待在这样的房间里苟且偷生?”
她撩起长发,不带感情的扫视了一遍紧闭的门扉,说道,“做梦就真的好吗?”
她充满讽刺地说道,“哪怕梦的再真实,都是一场泡影,梦的太过离谱,连自己都认为只不过是梦的东西,又怎么让人信服?”
“说到底,只不过是在自我麻痹罢了。”她说道。
“太过真实也是会令人痛苦的哦。”白皇后·太宰治说道,“你觉得你现在很快乐吗?”
“.....这要看。”少女沉思半晌,“至少我在吐槽的时候还是很快乐的。”她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毕竟.....”
“这倒是。”这几个太宰治瞬间倒戈。
喂。你们过分了点吧!
我叹了口气。
“既然能看到真实,你觉得你应该做些什么?”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