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叁叔怎么样了?”
她朝着身后说话,刚刚递给她烟的年轻男人已经跟着她到了厅里。
“已经在楼上房间里歇着了。”说着双手捧上一张房门卡片。
“好,我不会亏待你的。”
陆唯挑起唇,冲着男人嫣然一笑,然后飘着赤红色的裙摆走到秦熠身边。
“二叔——”
秦熠对面坐着刚刚那个中年男人,他正是风尘女人口中说的“赵爷”。陆唯曾经在陆竞还在世时见过他一次,那时他看着好像比现在精神些,也可能是看到秦熠之后吓得,总之,她现在看着他很不舒服。
“二叔,让我和赵先生聊聊?”
“嗯?”秦熠长眉挑起,和她对视几秒之后欣然应允,自己从沙发上起来带着人离开了大厅。
剩下那个姓赵的男人不敢拖大,不是为着陆唯这个小丫头,而是因为秦熠。
之前就传说秦熠把陆竞的孤女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这次亲眼得见更是不能怠慢,一张脸笑起来堆了满脸的褶皱。
“陆小姐,您别生气,她不懂事,不知道秦家的规矩。”
陆唯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依然保持了得体的微笑。她拿起桌子上一个空杯倒了杯酒,腥红的酒液在杯中缓慢摇荡,却不碰她的嘴唇。
“赵叔叔这是说什么呢?勾引我男人的是她,又不是您,您不用道歉。”
陆唯的话让姓赵的男人猛地抬起了头,刚刚装出的满脸假笑再也维持不住,整个脸上的皮肉都开始抽搐,好像快要和骨骼分离。
她很满意男人的反应,阖上水盈的眼瞳,终于饮了一口酒。
两人旁边有秦家人,亦有陆家人,可是她都不担心他们会听到。她甚至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其他人知道宋淮谨和自己在一起之后的样子,那必然会震动整个东南亚。
陆家的女儿,和自己名义上的叁叔在一起了,想想就让她觉得激动,眼里也冒出兴奋的光彩,像是黑夜中兀自燃烧的星辰,在光线细微的大厅里更为闪耀。
也让男人惊出一身冷汗,他恐怕陆唯会再说出什么让他无法招架的话。毕竟他们“叔侄”的私情该是绝密,却被陆唯毫不在意地说给他听。他现在算是知道了秦家和陆家的秘密,可对他来说绝对是祸不是福。
“赵叔叔别担心。”一张洁白的纸巾放到男人面前,他却不敢拿。“明天开始,你就出去逢人便说,宋淮谨和陆唯睡了。”
语惊四座,周围能听到的人身子都僵住,听到也当没听到。然后她从手包里抽出一张卡片,插到男人身侧的口袋里,还隔着衣服用卡片的边缘刮了刮他的皮肉,让他能清楚地感知到那是什么。
做完一切也不等姓赵的男人再有什么反馈,便径自起身,摇晃着两条雪白的长腿在众人视线焦点中离开大厅。
办生日会的大厅在二楼,而宋淮谨睡在楼上五层的房间里。他喝的那杯酒里有大剂量的安眠药,能让他一直安睡,即便是小女人在他身上作威作福他都不会醒来。
“滴——”
极其轻微的一声提示音,一袭红裙的少女走进房间。
屋里只亮着一盏颜色幽黄的小床头灯,陆唯从门口便踢掉了自己的鞋子,光着脚轻声缓步地走到床边。
凝视男人睡颜。
她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扫过男人的长睫,随后闭上眼睛,侧脸贴在男人胸口,去听他的蓬勃心跳。
“宋淮谨。”
粉唇喃动,声音细微,根本不足以让男人醒来,只有她一人在享受这难得的相处时光。
她从出生起便有两个年纪明明只够当哥哥,可她却要叫他们叔叔的人。秦熠从小少年老成,很少和自己玩在一起,唯一带着她的人就是宋淮谨。他小时候生得和女孩一样漂亮,有一双招人的桃花眼,她从小便喜欢他。后来单纯的亲近变成了男女之情,只是她不知道宋淮谨是真傻还是刻意疏远,他明明知道自己对他不同,却总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
再睁开眼,满目鲜红。
她下床打开柜子门,小巧的脚尖轻踮在地上。这房间是她买这条裙子时就准备好的,柜子的最深处放着几条粗棉绳,她把绳子拿出来,仔细将男人四肢捆绑在床上,然后静静等着他醒来。
时间接近午夜,仰躺的男人终于动了动。他睡的时间不短,嘴唇有些干燥,陆唯见了便端过杯水,柔荑抚着男人后脑抬起他的头将水喂下去。
“唯唯?”
宋淮谨是先看到陆唯,之后才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他在挣扎,被血丝环绕的黑瞳里尽是不解。
“这是哪?你弄的?绑我干吗?”
他又挣了一下,可手腕上的绳子再一次提醒了他的处境。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屈辱,他毕竟是秦家的二当家,被人掌控让他无法接受。眼里忽地冒出火来,他从未对她如此严词厉色,声音也瞬间烧灼了几分。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石沉大海,对面的女人还举着杯子,莹光波动的眸子睨着他,却没有半个字的答复。
她在宋淮谨的凝视下站起身,把杯子放回原处,又站在床前。
手伸到腋下,拉开了自己的拉链,下一秒,赤红如血的裙子落在地上。玉立在他面前的娇体只剩下一套和那鲜红完全不同的洁白内衣,包裹着少女的美好丰盈,也封锁着少女禁地。
这才像她自己,火热的外表下是一尘不染的灵魂。
“陆唯......”宋淮谨的声线有轻微的变化。沙哑,颤抖,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陆唯看到他的喉结在滚动,从前她只对男人的这里好奇,却没真的碰过。这么想着,纤纤玉指就伸了出去,柔嫩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揉蹭着。
她脱成这个样子,傻子都该知道她要做什么,可这男人偏偏要问她。
还不如傻子。
烈焰红唇张翕。
“和你做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