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回,巫族在那枉死城中祈天求福,却是得了后土一道旨意,虽不知是何,却也没有白白辛苦一场。
夸父和蚩尤二人在宙已闭关之密室外,等了半天,方才见宙已一脸淡然地走了出来。
“大长老!”
“祖巫大人!”
夸父和蚩尤都有些急地问道,却见宙已微微一挥手,示意二人在屋中坐下,方才道:“此番娘娘旨意,我已知晓。那修道之人多通演算天机之术,为防天机泄露,本祖巫自当守口如瓶!尔等也无须多问,因果显现之时,自有计较!”
“吾等不敢!”
宙已道:“如今已是大战之前夕,断无再拖之理。夸父你去请那驻守阴山的镇元子大仙前来。蚩尤,你执我令符,去血海请那冥河老祖前来,就说时候到了!”
“吾等遵命!”
两人快步而去,宙已却是拿出藏在怀中的玉符,喃喃道:“既然天命如此,天意算计尚不如人道之诡异。既然我巫族有大难,那么该陪葬的,可一个都不能少了。”
阴山之东,镇元子真自坐镇中军,死死地看管着这地府鬼军,生怕佛门偷袭之下,死伤惨重。他可是比看护自己那人参果树还细心,生怕一个闪失,就闹得机缘尽毁,成道无望!
“师父,我们如此死心帮这地府,难免损失惨重。不过,这机缘,究竟从何而来?”
清风指了指对面那无边无际地佛幢下的佛兵佛将,又指了指身后主要由死鬼组成的地府大军。不说先天相克,便是那后天修为,除了那资质较高的巫族阴神得到鬼录三卷外,其他普通鬼卒,便是得了,也不过是修其皮毛而已。机缘不够,便是给你开天法器,你也只能望而兴叹。
“师兄所言甚是。此番地府看似有师父与那宙已、冥河三人坐镇,可那佛门乃是称雄三界多年。不提他寂灭佛法如何高深,但说他那极乐世界之亿万佛子,便远非区区地府能敌。”
明月也早非当年那吴下阿蒙,看这世事,倒也颇为清楚,虽然极度好奇师父口中的惊天机缘,倒也担心这莫大危机。
镇元子一身黑皂色道袍,道髻高挽,手捧一本宝气氤氲的地书,好似时刻都在查看什么一般。
“此地险恶,我如何不知!佛门当年便能与那阐教,截教,成教四教对立。虽然是占了一教两圣的莫大便宜,但是那西方极乐世界倒也孕育了许多高手。准提此人,素来以搜刮而著名洪荒,从那鸿蒙开辟西方教立以后,东土也不知有多少资质过人之辈被他偷偷摸摸地度到西方去了。不说他早前所为,便是那封神战中,可谓度尽两教高手无数,阐截二教斗来斗去,却是为成教和西方教做了嫁妆!”
“师父所言甚是。弟子还记得当年那万仙阵一战,截教圣人神通不及天数,空自将那门下万仙,送予西方,做了那三千红尘客,倒是让三界贻笑大方!”
清风爽朗地笑道,在他看来,通天就是不折不扣地愚蠢和不自量力。
“清风,圣人之威,休得妄自触犯,你可是忘了当年封神一战,起因为何?”镇元子闻言,却是神色一冷,训斥道。
“弟子,弟子知罪!”清风也是修道之人,此时也想起了,凡人所说的祸从口中,其实用来形容神仙世界更恰当。
镇元子眼神温和地看着自己两个弟子,从洪荒之时,便对他们疼爱有加,哪里舍得真地训斥他们,“截教圣人哪里是什么不自量力。当年,圣人不只他一位,算计天机之事,本就复杂无比,通天教主不过一步错,步步输罢了!”
“老爷,外面有那判官蚩尤前来想请。”一个童子道。
“传他进来!”
蚩尤:“蚩尤见过五庄观镇元大仙,宙已长老有请!”
镇元子随即微微凝神一算,却是笑道:“正要前去!”
血海之上,腥风滔天,卷起阵阵血气,仿佛要将那夸父吹到血海中一般,若非他是那鬼王之身,怕是近了这血海,也会不舒服。
“去!”夸父却是抬手掷出那宙已信物,随即便等在血海上空,感叹着要是巫族有这么一个天然屏障庇佑,那么就算是佛门来了,地府有三个等同于准圣实力的高手坐镇,自然是万无一失,可惜,巫族机缘却是还没有这冥河老祖来的深厚!
顷刻间,只见血海好似打开了一道缝,只见一人爽朗地大笑着,闲庭信步一般,踏波而来。
“哈哈哈……夸父大人来我血海做客,却是不该止步于此。派人早早通报一番,冥河也好想请夸父大人入内相待才是!”
来人正是冥河,此时却是心情大好,好像夸父已经成了他血海的坐上之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