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任广使了个眼色,叶珉用精神力道。
任广深吸一口气,脸上现出要英勇就义的悲壮,同样以精神力对叶珉道:“叶珉师弟,请你记住,师兄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师兄多少年打造出来的好形象,可就要为你牺牲了。”
看他这么留恋那点儿人品,叶珉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然后,任广忽地四十五度角望天,嘴角抽啊抽地抽出一种冯晓晓易水寒的风范,抬步从这叶中走了出去。
“什么人!”
掩盖气息的精神力散开,任广顿时被那四位出窍期看守发现了。
“这几日你们叶神门与我逍遥门的关系急转直下,甚至你们都要告上天庭了,作为逍遥门唯一一位人品过硬的门人,我甚至肩头的担子越来越重了,所以夜不能寐,食之无味,就出来走走。”
四位看守互相对视,想不通这任广是要闹哪样。
叶神门这段时间确实在筹备报复逍遥门的事,上百外门弟子被逍遥门那个变态小孩诛杀,这血海深仇,岂能不报?
可鉴于逍遥门的强大以及根基深厚,叶神门也不敢直接上门寻仇,于是联络了诸多曾跟逍遥门有过节的门派,派了几个身份够格的代表,上天庭告御状去了!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告状的那些人现在还没回来,任广自然知道。
不善地盯着任广,为首的看守冷哼一声,“你们逍遥门弟子杀了我们上百门人,怎么可能就此罢休?你在这儿収气也没用。”
“是啊,”任广摇头,神情越发悲凉起来,万分深沉与遗憾地望着明月道:“遥想当年,你们叶神门跟我们逍遥门,关系好的如亲兄弟一样,那时候我来你们叶神门,你们那些师姐师妹一个个笑得跟花儿一样,可现在,唉,人生无常啊,正如诗里写的那样,人有悲欢离合。”
唠叨了老半天,任广便望着明月发呆,那逸的短发,悲凉惋惜的神情,活脱脱一个穷酸诗人在无病呻吟。
可四位看守还是被感染了,因为任广这一席话,确实让和氛围变得悲伤不少,月色都似乎黯然神伤。
不由得,四人纷纷低头,同样觉得叶神门跟逍遥门闹成这样挺可惜的。
片刻,任广收回目光,再度看向四位看守道:“我知道,我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可思前想后,我还是心有不安,所以今夜过来,想先代表我那不争气的师弟给大家道个歉。”
“道歉?呵,不必了。”为首的看守白了任广一眼,可语气已经缓和了不少。
任广却执意道:“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知道,一句道歉换不回你们的伤痛,我只是……”
忽然,任广就有些泪目。
深深吸了口气,抹了把泪水,他挥手拿出一壶酒来,上前搂着那为首的看守道:“哥几个,咱不多说了,长夜漫漫,我这心情又沉痛悲怨,就请哥几个给个面子,跟我来个一醉方休!一来悼念那些死去的兄弟,二来,也算是重温当年我们的友好,今天之后,我们或许再也不能像这样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