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愈念念不舍,好不容易来一趟周阳侯府,还没看几眼呢,这……这就要走了?聂冬哪里还会给他机会,敢觊觎霍明明,不揍的他生活不能自理就算是他聂冬发善心了。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去见周阳侯,这敦厚的小老头吃了一惊,只见带队的是他弟弟,更是一头雾水这又是闹的闹一出啊。当唐愈说明缘由后,周阳侯颇为吃惊,他弟弟还会关照人??这比小皇帝要夸奖他还要不可思议啊。
但来者是客,他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当即道:“正好府里要设宴,唐公子既然来了,不妨坐一坐。”
不等聂冬反对,唐愈立刻道:“好啊!那小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聂冬翻个白眼:“你不是要来尽地主之谊的么,怎么反而在这里蹭饭了。”
“我……”唐愈一时语塞,周阳侯见他这话实在不像样,呵道:“六弟!”
聂冬讪讪的闭上嘴。虽然被情敌出现的危机感刺激了一下大脑,但好歹还没有完全晕掉,记起来唐愈不是普通的京城公子,其父更是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他想要过几年舒坦的日子,就不能把唐愈给得罪死。
几人吃了一顿心思各异的晚膳,唐愈虽想要在待下去,然而宵禁时间将至,只得回家,褚成元也要回自己的府邸,二人正好顺路。
唐愈心底郁闷了一会儿,看着天上的明月,心道这世赏多少人在成亲前都不曾见过女方,他好歹还见了这么多次,这日子还长,一定要找个机会去博陵!这样一想,又满血复活了,也有心思向褚成元八卦一下池安褚氏,语气颇为惋惜:“可惜这次没能见到二郎,在池安的时候,我们还约了一场酒戏呢。”这里的二郎乃是指褚成沛。
褚成元道:“此番父亲来京城,府里也不能没有人照应。如今海寇之患虽然已平,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可惜我自幼多病,也帮不了他们多少忙。”
褚成沛其实是一道来的,但并没有入京城,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毕竟褚庆涛最看重的两个儿子,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但这些,褚成元自然不会告诉唐愈。
唐愈道:“不知你们要在京里呆多久?”
“这个就不大好说了。”褚成元身为质子自然不会离京,至于褚庆涛和博陵侯何时走,还需商议。
唐愈见一句实话都套不出来,只得放弃,转而说起一些安全范围的话题。回到唐府,还没踏进自己的院子,就被自家老爹叫去书房了。
唐廷中对自己这个小儿子头疼不已。好不容易安分了几天,博陵侯一来,又开始胡闹起来!今天竟然还和褚家人一起去了周阳侯府,如今京里这么多的权贵,去哪家玩儿不行,偏偏去找姓霍的!
“父亲,这么晚叫儿子来有何事?”
见到唐愈还是往常那不紧不慢的语调,唐廷中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气呼呼道:“这么晚才归家,难道你想让你爹,堂堂御史大夫亲自去到京兆尹那里去提人?!”
唐愈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摸着脖子,解释道:“这不是还没到宵禁么,我心里有数的。”老爹这又是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了?
“你要是心里有数,我也不用这么操心了!”唐廷中道,“你看看人家褚峰,在池安抗击水患,如今又将娶亲。你呢?!还像个顽童一般整日闲逛!”
“儿子倒是想领差事,这不是你不让么……”唐愈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唐愈立刻道,“儿子才交了圣上交代的清查兵器的差事,如今正是闲着发慌,爹爹若是可怜我,就派个差事给孩儿吧!”
唐廷中也正有此意。让唐愈有个正经事忙,总比他成日去找博陵侯要强。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博陵侯有个闺女,长得跟狐狸精似得,他家的傻儿子就被迷得五迷三道。博陵侯虽然有些本事,但在眼下唐府还不想和霍家结亲,更何况,听夫人说起那女孩儿还是个外室女所生。
唐夫人倒是真心疼唐愈,知道宝贝儿子心心念念这么个人,便专门派人去打听了。只可惜这姑娘的出身就是一道坎,外室所生连当个妾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