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每节课课后绕远经过一班去卫生间的频率上升到每节课课间也必去一次,整的景灿都怀疑他是前列腺出了问题。真是个智障,尿频跟前列腺有屁的关系。
没有人!
哪怕他破天荒用问题的借口去了办公室、用找资料的借口去了图书馆……
还是没有人!
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要不是目标太显眼,他都恨不得蹲守在女厕所旁边。
好容易屈尊降贵去问他们班上的人,一个个居然都不知道这么个大活人一连三天没来上课了!
操!
“不过啊,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人愿意不求回报的一直等呢。”
语文老师一脸得逞的看着这群少男少女,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年轻就是好,以为世界很好,真以为世界都愿意为他们停留。
陈醉愣了一下,看着语文老师镜片上的白光,心口一窒,
那只没有接住的蜜袋鼬,
死了。
分手后的第七天。
松润园。
月黑风高。
“少爷,真的要开吗?”
一个男人拎着一箱开锁工具,犹豫地问着正一脸眉头紧锁的陈醉。他家少爷也不知道是哪条筋没搭对,这几天自己消极怠工也就算了,现在还让他们大半夜来开一个姑娘家的门。
他也是道上的一位爷,居然被叫来干这个,就因为祖上有人做过锁匠?
“快点!”
陈醉到最后还是决定派人去查,才知道原来池藻藻去参加数学竞赛了。
她明天回来。
比赛加往返时间是三天。
她却消失了七天。
她在躲他。
可他想见她。
男人拿出工具,却看见锁孔里面有一根细长的头发,捏出来,在陈醉眼前晃悠着,笑出声,
“还别说,池小姐还挺有防贼意识的。”
陈醉看着那根有些柔软的发丝,眼神更加阴沉。
一个人的防备意识很重,要么是有人教导,要么就是阅历够多……
“咔哒。”
陈醉只身走进去。
房间有很淡香气,像是酒,又有点像是苦橙花,有点像她的味道。
原本如堕深渊的心脏瞬间滞空。
没那么不舒服了。
客厅里除了玄关上摆放着一个个青白釉的小瓶子做装饰,只有一张餐桌,一把椅子,一张沙发,一盏落地灯,他一眼就能够洞悉全部的布局。
极简主义。
冷冷清清。
陈醉皱了皱眉。他知道池藻藻是一个人住,但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空旷。
她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热爱生活。
推开卧室门。
很大的一幅海报,占据了整面墙——
他的海报。
是那天他刚冲完澡从篮球更衣间走出来,只围了浴巾,裸着上身被景灿抓拍的。陈醉撩起上衣,对比着海报上的腹肌。
还好,虽然他最近疏于管理身材,但好歹底子硬。
陈醉不想去管池藻藻是从哪里得到这张照片的。他只觉得稍稍安心。
海报还在。
他就还在她心里。
不管是出于歉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就是发了疯地想见她。
“啪”
薄脆的玻璃制品在陈醉脚下碎开。
陈醉蹲下身,仔细查看着——
好像是一只被掰开了的瓯瓶。
里面已经没有液体了。
分手后的第八天。
松润园。
“嚓嚓。”
印着药品成分分析的化验单因外力挤压而微微变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一身黑色皮衣的男人观察着陈醉紧绷的下颌线,小心翼翼的说,“少爷。各大医院还有周围诊所我们都派人去看过了,没有池小姐的就诊记录。”男人看着被陈醉紧握而有些扭曲的化验单折痕微微伸展开,心里也松了口气,“陈二那边看着池小姐六点就上了回林城的大巴,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家了。”
“嗯,你们出去吧。我在这儿等她。”
陈醉倒进沙发里,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
还好,她没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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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列腺癌会不会压迫尿道什么的?额,我不想动脑子,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