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飞快的走进来,神色难掩焦急:“姑娘,出事了。”
大姐正在与毅哥说话,闻言,神色一顿,看向灵玉:“带大少爷出去玩。”
毅哥撒娇道:“娘,儿子不想出去,儿子想在屋中陪您说话。”
“毅哥乖,娘有事要忙,待忙完了,娘在陪你玩。”
毅哥噘着嘴,满脸不高兴。
这时,灵玉开口道:“少爷,您还没去过不远处的荷花池吧!那里有好多的鱼,好多的荷花,奴婢带您去瞧瞧。”
毅哥眼睛一亮,欣喜道:“可是比咱们家还大的荷花池。”
“只大不小。”
“那咱们快去。”小孩子心性大,一听到玩便立马忘记之前的不虞,满脸笑容的牵着灵玉的手往外走。
大姐淡淡道:“别让少爷离水太近。”
“姑娘放心,奴婢会小心照看少爷。”
大姐微微点头,待他们离开,方敛了敛脸上的笑意,冷冷道:“到底出了何事?”
“姑娘,大爷……大爷……”
大姐眉眼一冷,铁青着脸,冷冷道:“快说!”
灵石神色慌张,噗通跪在地上,将早上听到的消息哆哆嗦嗦的说给姑娘听,说到最后,只见姑娘脸色越发的惨白,小声道:“如今大爷已回府,至于老太君那边如何处置他,奴婢尚不知晓。”
“昨晚他夜不归宿,没有回安国公府而是宿醉在青楼?”
灵石觑了觑姑娘的脸色,瑟瑟道:“是。”
“脸被人挠的斑驳不堪?”
“是。”
“又被人剃成了光头,还点了戒疤?”
“是。”
“如今回了安国公府?”
“是。”
大姐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黑,狠狠捶打床铺,怒声道:“他这是要毁了两府的名声,毁了儿子们日后的前程。”
“姑娘,大爷现下如何还不知,或许老太君有办法解决。”
“老太君?我若是老太君恨不得直接将其赶出家门,或拿刀直接捅死他,省的连累我和孩子们。”
“姑娘……”
想到昨儿对宋天华说的话,孩子们是她的逆鳞,谁也碰不得,可是他呢?转身就将此话抛之脑后,如今更害得所有人跟着他抬不起头,此人……此人如此不成器,本以为经过上次的教训,日后他行事能收敛几分,没想到他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可恨至极!
只见大姐双手紧握,眼神阴霾,咬牙切齿道:“他还带翊哥去喝花酒?”
“是。”
“他是疯了还是傻了,翊哥可是要金榜题名,高中榜首之人,他自己去便罢了,为甚要带翊哥去,不怕自此坏了翊哥的名声?”爹娘如此重视翊哥,只盼着他能光耀门楣,却被他带去那肮脏不堪的腌渍地,他是何居心?
“姑娘,您消消气。”
大姐眉眼一竖,厉声:“爹娘那边可有消息?”
灵石轻声道:“奴婢去厨房取早膳时,听说太太气的没了食欲,至于老爷卯时便去上朝,是否生气,奴婢却是不知。”
大姐只觉胸口有口气上不来出不去,狠狠锤了两下,脸色苍白,怒声道:“服侍我梳洗。”
“姑娘,万万不可,您身子还未痊愈,不能轻易走动,小心扯到伤口。”
大姐铁青着脸,阴冷道:“这般时候,我能安心躺在床上吗?”眼神轻轻一瞥:“别墨迹,赶紧扶我起来。”
灵石抖着身子扶着姑娘起身,随后手脚迅速的伺候姑娘洗漱,为其梳妆打扮。
由于昨晚宿醉,今早翊哥又同夫子告了假,如今躺在双上闭目养神,砚台低声道:“少爷,您便是不去夫子处上课,太太那里总得过去请安吧!”
“无需担心。”
“少爷……”您不担心,奴才可是一夜未曾好眠,生怕翌日早上,太太罚奴才去马厩洗马。
话音一落,只见二太太带着一群丫鬟缓缓而来,二太太见儿子躺在床上,手指不住的揉捏额头,定是宿醉引起的头疼,虽有心关怀却又想趁机给他点教训,遂冷冷道:“翊哥,自打回了京城,你越发的懒散。”
听到他娘的声音,翊哥忙不迭起身,站起后,身子不自觉晃了晃,二太太脸色一白,怒视砚台:“你是木头吗?没看见少爷身子虚的很吗?”
砚台身子一颤,躬着身扶住少爷,瑟瑟道:“太太,是奴才的错。”
到底舔犊情深!
见翊哥这般难受,二太太焉还有训斥他的念头,忙上前两步,摸了摸他额头,轻声道:“可是头疼?”
翊哥虚弱的点了点头:“感觉整个头似要裂开,难受的很。”
二太太神色担忧,看向王妈妈,忙不迭吩咐:“赶快唤大夫过府瞧瞧。”翊哥是她的命,不能有一丝疏忽。
王妈妈慌张的点头,转身对身后的小厮吩咐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