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置若恍闻,在他怀里不住的娇嗔:“二少爷……奴婢心悦您已久……”
“找死!”魏廷茂左手背过身去,一把扭住她的胳膊,便听她惨叫之声,随后魏廷茂抬脚一踹,将她一脚踹倒在地,嘴角更是留了一丝血痕,丫鬟趴在地上脸色惨白,身子瑟瑟发抖,显然未料到二少爷如此蛮狠凶狠,这般田地下竟坐怀不乱,生生将她踹至吐血。
豆包一脸的可惜,啧啧两声:“自找罪受!”少爷自来严于律己,焉能被这样俗气的女子随意勾起欲念,如今没一脚踹死她,多亏少爷此番光脚出来,若是穿着鞋,她不死也残。
魏廷茂阴冷的看向豆包,阴霾道:“热闹看够了?”
豆包身子一哆嗦,少爷本就醉酒,头疼难忍,大晚上又弄出如此窝火之事,怕是怒火攻心,生怕殃及他这条小鱼,忙不迭点头:“奴才这就善后,善后……”
魏廷茂冷冷道:“倘若屋中再有一丝动静,明日你就等着挨鞭打。”话音一落,转身回到内室。
豆包吓得腿软,走到那丫鬟身边,见她神色惊恐又要开口大叫,厉声道:“闭嘴!”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其拖走。
这回不止屋中便是院子中在没一丝动静,魏廷茂微合双眼,渐渐进入梦乡。
豆包出去后,直接将那丫鬟扔在院门外,低斥道:“不想死就闭嘴,二少爷什么脾性,府中上下无人不知,偏你敢触他的眉头,真是不知死活。”
丫鬟软弱无力的趴在地上,不住的低喘,瑟瑟道:“求你救救我……”倘若引来旁人,大庭广众之下见她此番模样,她的心思便一目了然,起了这等龌龊心思,一旦老爷知晓,她怕是连明日的太阳都见不到,早知如此,真不该一时鬼迷心窍听了向嬷嬷糊弄,如今悔之晚矣!
“赶紧滚回去!再不要出现在少爷眼前,不然……”
丫鬟捂着心口,脸色苍白的不住点头,身子踉跄的离开。
豆包看着她的背影,长叹一声,惋惜道:这般娇弱的美人,怎就不来勾引他!
三公主知晓事情后,冷冷道:“废物!”
向嬷嬷低声道:“公主切莫生气,您本意也不过试一试,成不成无所谓,遂不值得同那丫鬟生气。”
三公主气愤道:“话是没错,但心中总是郁结难梳。”
“公主,咱们一直知晓二少爷阴冷古怪的脾性,比大少爷还难对付,即便此事未成,您也犯不着为此生气。”
三公主冷哼一声:“那个丫鬟记得处置妥当。”
“便是您不说,老奴也知该如何处置。”
三公主淡淡应了一声,淡淡道:“伺候我沐浴更衣吧!”
向嬷嬷躬着身子,轻手轻脚的上前伺候公主。
翌日,魏廷茂醒来后,淡淡道:“那丫鬟可是被人打发走了?”
“少爷,您就是在世诸葛亮,那丫鬟昨晚便被向嬷嬷打发到庄子上,这辈子怕是难以回府,日后您在也看不到那般的腌渍人。”
“记得将我昨晚穿的寝衣烧了。”
豆包脆声应道,随后又问:“少爷,咱们今日去京外的军营吗?”
魏廷茂淡淡道:“去镇国将军府。”
豆包眉眼带笑的点头,马屁道:“少爷,趁眼下这个机会,您定要多同六姑娘套近乎,这样才能在她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
魏廷茂斜了他一眼,冷冷道:“把我的鞭子拿来。”
豆包屁股一紧,委屈道:“少爷,奴才又说错何话?”
“快去!”
豆包膝盖一软,噗通跪在地上,抱着少爷的大腿,哀嚎道:“奴才知错了,少爷,求您饶了奴才这一回,奴才日后再也不敢随意放肆?”
魏廷茂左腿一挪,淡淡道:“哪里错了?”
“都怪奴才长了一张贱嘴,日后再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嘴,少爷……”
“记住你今日之言,再有下次,我扒了你的皮。”
豆包忙不迭点头。
到了镇国将军府,门房飞快的迎上前躬身问安,魏廷茂淡笑的点了点头,豆包会意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扔给他,冷哼道:“日后见到我家少爷来府,记得要神色恭敬。”
门房接过银子,眼里泛着喜意,不住的附和:“那是,那是!”后背比方才又低了些。
魏廷茂去了老太爷处请安,随后由小厮领着去了练功房,只见睿哥正与刘奎比划,为了跟随刘奎习武,今儿来府他特意换了一身便衣。
比划中的二人见他进来,双手及时一收,随后含笑的看着他:“你来了。”
魏廷茂拱了拱手,神色恭敬道:“刘叔,日后还请多多赐教。”
“好说,好说。”
“勋平兄呢?”
睿哥淡笑道:“今日表哥有事,唯有我二人同刘叔一起习武。”
魏廷茂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刘叔,轻声道:“你们继续还是唤我与您切磋?”
刘奎轻声道:“魏少爷同二少爷切磋下武艺,在下在旁细看你们招式,望从中寻到破绽,进而加以改进。”
二人颔了颔首,睿哥下巴微抬,哼声道:“我已跟随刘叔学了不少日子的武艺,今日定要让你刮目相看。”
魏廷茂淡淡道:“手下败将,何意这般嚣张?”
睿哥脸色涨红,气愤道:“今日定要将你打趴下,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自打知晓魏廷茂来府走动,她深谙此厮的劣根,除了请安上课外,万不得已轻易不出院子,便如此时,她躺在矮榻上,由着招银招娣打扇,自己则双目微合,渐渐有了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