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是他的痛楚,居然还说得还这么的直白。
“不过你丫的是同性恋,拿那东西不也是摆设吗?!话说潇夜刚刚真的问你要什么了?”姚贝坤继续问道。
分明可疑得很。
阿信吱吱唔唔的,半天才说道,“媚药。”
“……”
……
潇夜回到家。
差不多8点。
胃里面是有些痛了,几乎一天没有吃饭,喝得也都是些场子里面的白开水。
他翻找着药箱,找了两颗胃药,正准备吃的时候,突然又想起那天早上姚母说的话,说空腹不能吃药,更伤胃。
他不是一个很会养自己身体的人,也并不是一个听话的人,但总觉得每每想起姚母对他说的这些,会觉得很温暖。
他高大的身体从地上站起来,将药丸放在茶几上,然后到开放式厨房下面条。
下着面条的时候,大门突然被人打开。
姚贝迪出现在客厅,然后自然看到厨房中的男人。
本以为不会回来。
姚母刚刚说会留着姚贝迪在那边住一晚的?!
又是姚贝迪强烈要求要回来吗?!
姚贝迪总是不希望她父母因为她而担心,但却从来不知道,这样做或许会让他们两老更加担心。
姚贝迪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离开的时候似乎是看到茶几上的药丸,那种胃药是她之前专程为潇夜准备的,潇夜胃不好,有一次胃痛,痛得脸色都不好了,却依然没有想过去医院,那次她就问她爸从公司拿回来些进口的胃药。潇夜胃痛的时候,就给他吃两粒,吃了之后没多久就好了,所以一直以来,就对这种药丸有了依赖。
其实很久没见过潇夜吃了,在之前,家里的医药准备都是她在负责,所以清楚知道每一样药丸的还剩多少。
潇夜看着姚贝迪的眼神,看着她还是那么自若的转身上了楼。
姚贝迪的脸色其实不怎么好,但终究而言也比她刚离开心理诊所的时候好太多。
面已经下好。
潇夜端着去饭厅吃。
胃不太舒服,吃着面似乎更加难受了。
他隐忍着吃了半碗,终究还是没有再吃下去。
吃完饭后,休息了10分钟,他吃掉那两颗胃药。
再这么缓和了半个小时,胃里面似乎舒服多了,他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洗漱。
将自己里里外外的洗了很久。
他看着大大镜子面前的自己,看着眼眸看着腹肌下胡股沟处的那个lei。
雷。
其实不是雷蕾的lei。
蕾也是他母亲的名字。
他以前那个地方地方受过伤,被人砍过一刀,才10多岁的时候,他父亲后来找人给他那个地方绣了一个纹身,说是为了掩饰自己身上被人动过。
那个时候他一直以为他父亲是因为怕人笑话,笑话自己的儿子被人伤到这么重要的地方,甚至于差点就是要害,又损他黑道中的地位,现在想来,或许这是他父亲表达对他母亲的爱。
这一辈子,他想他终究重蹈覆辙了他父亲的路。
他擦干自己的身体,穿上了白色的浴袍,走出房间。
他从衣服口袋里面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装在一个二拇指大的透明带里面。
他的脚步停在姚贝迪的门口,很久。
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到了这个地步,还想要这么恶劣的方式。
真的觉得自己有些讽刺。
他转身,准备离开。
离开的一瞬间,房门突然打开。
有些触不及防,所以手上的药丸就这么直直的掉在了地上。
姚贝迪身上也穿着睡衣,手上拿着水杯,似乎是为了下楼倒水。
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
姚贝迪低头,看着地上那用透明袋装着的白色药丸。
弯腰,姚贝迪捡了起来,对着潇夜,“这是什么?”
潇夜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