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感谢点炮。”周念卿推牌。
宋青瑶拍了一下季慕衍的手,一脸嫌弃的笑,“你可别瞎指挥啊。我都快自摸了,被你搅黄了。”
当初季慕衍打牌还是宋青瑶教的。那时候她总喜欢拉他一起玩牌。谁叫他其他方面都那么出色,让她无法企及。她就想在牌桌上狠狠虐他找快/感。没想到,他现在都快成玩成半个专业赌徒了,技术还是这么菜。
“送他的。”季慕衍云淡风轻道,“下盘你连本带利赢回来。”
他只想安安静静的摸个小手而已。谁知道那些人同时看了过来,在朋友跟前垂涎一个女人的手太毁形象了,于是他煞有其事的带着打张牌。其实,当他把女人的小手攥在掌心时,连打出的是牌是什么都没看清。
宋青瑶果然接连几盘满堂红,打的另外三个人接连告饶。季慕衍点了一支烟,才刚吸上两口,她抓住他的手把烟送到嘴边,吸了一口。季慕衍是讨厌她吸烟的,但是,看着她的唇重叠在自己咬过的烟蒂上,感觉竟然不赖。
他把那根烟送到自己嘴边抽了一口,眯着眼回味,仿佛带着那女人的唇香。接下来,不用宋青瑶要,他抽两口就把烟嘴递到她唇边。
周念卿嘿嘿笑着:“高手,高手啊……”
玩了几圈后,周念卿说:“阿衍,你的助攻太强大,我牌面上的本钱都输光了。我得睡睡,养养血,改日再战。”
牌局散去,几人分别在酒店开房。宋青瑶抓起季慕衍桌前的那叠红票子,跟着他进了房间。进房后,她坐在沙发上,拿着那叠钱煞有其事的数了起来。
数完后,她美滋滋的说:“今晚手气真不错,才打两个小时不到,赢了近十万块。”
季慕衍在她跟前俯下身,“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有啊。”她粲然一笑,扬了扬手里的钱,“这些至少要分一半给我吧?虽然是你组的局,但钱是我赢的呢。”
季慕衍有点头疼,他直接揽起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抬起她的下颚,什么都没说,吻上了她的唇。
大半夜来找他,跟他玩了半天麻将,现在又跟他进房间。他不做点什么,还是男人吗?
味道还是那么好啊,季慕衍深吸一口气,吻得愈发用力了。
他边吻边把她往床上推,宋青瑶别开脸,挣脱了他唇舌的纠缠,她抵住他的肩膀,笑:“季总,你想就这么把我给吃了啊?算盘也打的忒精了吧?”
季慕衍微微挑眉,“什么意思?”
宋青瑶脸上挂着市侩的笑,退坐在沙发上,慵懒的靠着沙发扶手,“做买卖之前,总得先谈好价钱不是?”
季慕衍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盯着宋青瑶,冷笑,“哦?那你开个价吧。”
“这个得看季总您呀,你自己琢磨琢磨,怎么样才算既不亏待我,又不辱没您的财大气粗。”宋青瑶站在身,走到他跟前,整了整他刚刚被弄得凌乱的衣领,“那么,我就等着你的条件了。你可以慢慢想,我不着急。交易能不能成,就看你的诚意了。”
她拎起自己的包包,把散在茶几上的那沓钱,拿了一半,“你组的局,我赢得钱,按照规矩,我拿一半。”
她将五万块装进自己的包里,步姿婀娜的往大门走去。
季慕衍盯着她的背影,双臂抱胸,讥讽的笑:“路家的儿媳妇,这么缺钱?”
宋青瑶拉开门,回过头,冲他眨眼一笑,“我要离婚了。”
他表情一变。
她笑容加深,眼角眉梢都是妩媚的风情,“离婚女人不容易啊,希望季总的条件能开的更有诚意一些。”
说完,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季慕衍愣在原地。他被她最后那句话,轰炸的半天没回过神。
呆立半晌后,他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再次点开那份电子邮件。上面有宋青瑶的详细经历。
简而言之,篷门小户出来的女孩,一路学习不错,考上中国传媒大学,就读主持播音专业。上大学期间,由于外形靓丽嗓子好,在酒吧当做驻唱歌手。毕业后由北京回到c市,明明是名牌大学优秀毕业生,却待业一年。后来到夜场工作,认识路司译,嫁给了他。婚后辞了夜场的工作,闲赋几个月后,在健身会所任职。几年内,已经成为业内颇有名气的形体教练。她和她丈夫的婚姻,恩爱和睦,好到令众人交口称赞。
她与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以为她是那种背着老公在外面乱来的女人,显然,她并不是。
季慕衍揉揉脑袋,手术前的很多事他都记不太清了,尤其是前两年,几乎是一片空白。或许他与她曾经有那么一段过去。她在北京呆过,他也在北京呆过。但是他并没有联系北京那边的人深入追查。因为摆在眼前的现实是,他有妻有子,她有家有丈夫。
这阵子他一直在刻意收敛自己,上次酒吧事件,宋青瑶的抗拒和路司译的暴怒,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做的是什么混账事儿。而且这事儿闹大了,他怎么都不占理。所谓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他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已婚妇女,把季家推倒风口浪尖。
即使他对那个女人很有*,成年人该有的理智他还是有的。所以这段时间,他没再招惹她。
可是,现在,这个女人来找他,跟他谈条件,她还告诉他,她要离婚了?
季慕衍盯着文件上女孩子的素颜照,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扶手,缓缓的笑了起来。
烦躁了一个多月的心情,在这几个小时内突然就被清除了。
他为自己点燃一支烟,关掉那份报告,又点开了那段保存下来的出浴视频。他仰靠在椅背上,欣赏着视频里的女人。
当季慕衍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需求,躺在房中大床上时,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落寞。他想把真实的*抱在怀里,他想嗅着她的体香,他想体验真正极爽的滋味。
该用什么价钱买下那个女人才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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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瑶离开万豪酒店后,打车回了自己家。
她家住在市中区与九龙坡区交界的袁家岗一带的老房子里。她妈妈前两年病逝后,就是爸爸一个人过。宋青瑶结婚时,想接她爸跟他们一起生活,路司译也同意了,但她爸怎么都不肯,说是不能影响他们夫妻的小日子。宋青瑶无奈,只能平常抽空看看他。
路司译曾经提出,把家里的老房子卖了,重新给她爸买个新房子住。买到他们小区,距离他们也近。但这次,她和她爸都没同意。那套花园洋房已经写在了她一个人名下,她不能再让路司译为她家出血。毕竟,她嫁给他只是想跟他好好过日子,不是把他当希望工程。
如今,宋青瑶爸爸在离家不远的奥体中心里租下一个店面,经营一家运动用品店。不累,还挺赚钱。原本他想重新开面馆,宋青瑶死活不让。面馆太累,每天天没亮就得起来干活。看着父亲这些年两鬓斑白,她怎么都不会再让他累死累活了。
宋青瑶走进院子里,在微弱的路灯下,走到自己家的单元楼前,这是老式的八层楼房,没有电梯。她家在五楼。走到家门口,她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
宋青瑶揉了揉眉心,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都到这儿了,她只能敲门。片刻后,他爸的声音传来,“来了来了,这么大半夜的,谁啊。”
他打开门一看,惺忪的睡意顿时清醒了,“哎哟,是我幺儿啊!你啷个大半夜的回来了也?”